更新时间:2017年11月07日 11:13
以如此云淡风轻地描述自己禽兽般地人贩子行为!要不是柏林强摁住的话,她此时一定已经冲过去找他血拼了。她愤恨地盯着他,恨不得将他的背部盯出一个窟窿。 柏林在一旁安慰,道:“当人老婆就算是妾也比做丫头强,郡主你应该为她感到高兴才对。” “滚!” “人性还不如那丫头值钱。” 他转过头去,事不关己地前行了几步,在娅楠摔门的空当里,又从衣钏中掏出什么东西揉成团扔了过来。 她的怒气还没有消散,重重地摔上车门,狐疑地打开纸团一看,正是念奴留下的信。 从东陵赶到安南,他们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终于用两个月的时间走完了三个月的路程。只是因为他说:“危险随时随地都有,不是绝对安全,就绝不能有半点松懈。机遇是卡在时间的指缝中,有充足的时间才能做好万全的准备,抠缝打洞去抓住那个机遇。” 他一直是一个生活严谨,小心翼翼的人,被别人以性命相挟当众逼婚后,担心对方出尔反尔,她能理解。可是他却说机遇,她不会笨到以为他说的是夏侯诩放过他的事情。 昨天午时过后,他们才风尘仆仆地到达安南都城。 天气不如前几日浮躁,因雨后又起了一点南风,空气变得湿润凉爽与近日里大雪不断的东陵气候完全相反。 仪仗队一直从城外排到宫门口,沿途的百姓也遵照旨意,家家门口高高挂起了红灯笼,扯上了红绸带。她蒙上喜帕,被等在车外的宫女请下马车,扶上了一顶红纱铺面、花瓣布满软榻的金鸾轿。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好了一身金龙红袍,英姿勃发地骑着枣红良驹,周身洋溢着一团暖气。 百姓们簇拥着迎亲队伍跟在花轿后面,洒下漫天花雨,街道上处处人声鼎沸,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沿着红地毯步入大殿内,一阵微风拂起喜帕的一角,她瞥眼,不禁意间,仿佛看到二哥也站在百官群中,站的位置还是百官之首。 他牵着她走过所有的宴席,按照安南国的习俗牵着她穿行于宾客间,告诉她该给谁谁敬酒,每当她要仰头喝下的时候,他总是拦下酒杯“王后不会喝酒,就不要勉强,朕很愿意代劳。”然后不管宾客们怎么调侃,他依旧应对自如,帮她挡下了所有的酒杯。隔着喜帕,她看不见他的脸色,只感觉握着她的柔荑的宽大掌心渗出了微薄地湿意。 “陛下,您少喝一点。”她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不让别人听见。 手被握紧,她吃痛地闷哼一声。 周围的人跟着瞎起哄:“王后说的极是,陛下还是少喝一些,待会儿好办事。哈哈。” 怕她经不住那些人的戏谑,他命人提前把她送进了新房。如所有的新娘一样,她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在喜房里等着新郎的到来。 有时候她感觉他并不是对自己完全没有感觉,只是那种感觉微弱到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抱着这样的心态,她决定接受他给的所有刁难,她相信终有一天,他能看清自己,接受自己。恋爱中的女人容易神经敏感,我想大概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吧。她浅浅勾唇,满怀期待地听着宫女们进进出出,房门开到闭合,闭合到开,从忙碌到人流渐渐稀少,报吉祥的声音逐渐消失在桌前,最后房间里除了她自己的呼吸以外,再也听不见任何动静了,而她的那股兴奋劲也彻底泄了气。 原来在人前对她的好,不过是逢场作戏,即是戏,当然要演的真。 而她竟也跟着傻傻地相信了…… 场下,唯独只有她一人不愿意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