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阿胜才冲到玲儿的楼下去扶玲儿，玲儿起初也要反抗，可是一看是阿胜，立刻扑到他怀里，紧紧抱着，头埋在他胸前，熟悉的画面有继续上演，只不过此时的玲儿满身的酒气，连哭都带着打嗝；阿胜将玲儿扶到房间，想放她坐下，给她倒杯水，拧条毛巾什么的，可是玲儿依旧紧紧地抱着自己，指甲都陷进自己的外套里，都要陷进自己胳膊的肉里了；几分钟后，随着玲儿抽泣声的逐渐减弱，双手也渐渐松开了，这时阿胜才扶她坐到床上去，玲儿此时应该也累了，迷糊了，要睡觉了，于是帮她脱去外套鞋子，帮她盖好被子，安顿她睡下，然后就坐在床头，拨弄着她的头发，抚摸着她的额头，脸颊，思绪再度泛滥着，万般纠结着，沉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玲儿已经很甜蜜地睡着了，只是手还是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嘴里一直迷糊说着一些让阿胜不自觉一直抽烟的话，小江和乌龟各来了几次电话，阿胜全部挂断，一包烟快抽完了，整个房间烟雾朦胧，玲儿还不时的几声咳嗽着，这没一包烟的功夫，对阿胜来说，简直比一个世纪还漫长，因为他的灵魂仍然撕裂着，摸着玲儿脸颊的手渐渐颤抖起来，被玲儿抓住的另一只手都生出汗来了，几次俯下身去想亲一亲玲儿的额头，想闻一闻那久违的味道，可是几番挣扎着欲行又止，此时阿胜恨不得找几根空瓶子往自己的脑门上敲几下，敲醒，就离开，敲晕了，就躺下像以前那样，延续这场无法清醒的梦.

谁说离去痛苦，不离不去才是真的痛苦，就如死亡一样，谁都知道死后什么感觉都没有，一点痛苦都没有，可是人为什么还是怕死，还不是因为死亡在*近，谁都逃不了，还不是放不下又拿不起，这个才是真的痛苦；而此时的阿胜不单纯只是拿不起放不下那么简单，而是手被玲儿攥着，连走都走不了；放手也许不是最难的，更难的可能是像阿胜此时这样，要掰开她的手，还得听着她在呼唤着自己的名字离去，试问几个能做到，那包烟完了，阿胜真的选择离开了，残忍地，像掰开自己的心窝一样，掰开玲儿的手，然后跌跌撞撞地下楼了；

阿胜回到烧烤摊后，就一直木讷着，脸上，胳膊上都是墙灰，灰头土脸的，乌龟和小江都想笑却没敢笑出声来，任他在旁边杵着，各忙各的；夜太长了，这是几个月来阿胜第一这么感觉，他恨不得这俩个家伙马上收摊，但其实也不知道收摊后要去哪里，只知道此时站在哪里都不合适；

是的，夜真的太长了，玲儿其实知道阿胜离开了，她是迷糊着，但不是失去知觉，阿胜那么残忍地掰开自己的手指，残忍得玲儿都敢睁开眼睛看看阿胜那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残忍得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