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7年04月05日 20:09
这是苏见金心底之中最大的伤痛,也是他最大的隐秘,在整个开元县无人知晓,也无人能察觉,但现在竟然被南宫笑区区一个少年道破。
苏见金自然有母亲,而且是极其温顺贤良的母亲,他医道上今日能如有如此成就,母亲有莫大的功劳。
他年轻之时,医道闻名乡里,也是与人为善,甚至有些悲天悯人。虽然家境并不富裕,但他也时常倒贴为他人看病,赢得了诸多的名声。
哪里曾想风云突变,厄难降临,他外出与一权贵治病,虽未能将人救过来,但也是竭尽全力。只是如何也想不到,权贵最后将一切罪责都归咎于他身上,要将他斩杀。他虽然逃脱,但被列为重犯,被缉拿,终日惶惶,几乎每日都在逃命途中。
如此十几年,等得风声彻底止息之后,他归家竟然听闻,母亲因为重病之后,家中一贫如洗,加之发生水灾,母亲竟活生生饿死。
那一日,他几乎彻底疯了。若不是追杀他的权贵赶到,要将他斩杀,他估计会彻底失心疯。
所以,南宫笑一提到“母亲”两个字眼,苏见金瞬间就回想自己十几年无法在母亲膝下尽孝,甚至最后母亲竟然活生生饿死,如何能不炸。
当他平静下来,此刻在看着眼前的南宫笑发现自己何其的相像,同样是孝顺之人,同样是被权贵所不容,为权贵所迫害,甚至为了救母,竟不惜将如此一本可自成一派,堪称创世之作的医道之书拿出。
“若是自己,定然也是这般,但自己却没有这等的本事。”
苏见金内心之中,不论如何他都已经决定要帮南宫笑,但脸上还是一阵愠怒,寒声道:“你好大的本事,但想让我帮你救母,得罪杨家,恕难从命。”
他近乎将话说死,见得南宫笑脸上失望的神色,心不由就是一揪。南宫笑此刻他的无助,他有切肤之痛,因为他曾亲身经历过,面对实力庞大的权贵,孤身无助,是何等的凄凉。
“小子,也知道强忍所难。”
这样的一种可能,南宫笑有准备,他退而求其次:“小子是偷偷潜入医馆的,而小子会一些诗词,不知苏神医可否助小子一臂之力将之变成儒道术法。”
苏见金蓦然就是一惊,到了这时方才恍惚清醒,记起他身前的此子,不单单是在医道上天赋绝世,在诗词方面也是惊人非常。
甚至,他听说此子不但先后做出两首进士诗,两首帝皇诗,甚至将诗词演化成为最弱小的术法。
最肉小的术法,而且有史以来最弱小的术法,但终究成功了。
“这个倒是可以!”
苏见金本就打算帮助,加之南宫笑准备、考虑周全,他没有不答应之理,只是这一句“我是偷偷潜入医馆的”,这其中隐藏了许多无声的信息:此子已经替自己考虑过处境了。
心思之细腻,顾忌他人,让苏见金心中不由就是一叹。
“多谢前辈!”
不再是苏神医,而是前辈,显现了南宫笑的亲近和感激之意,同时他已经吟咏了起来:
“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清山。”
诗成,瞬间一股高贵的金黄色文气生成,而且所形成的文气量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