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10月29日 21:55
要继续来荼毒我的耳朵么?我有些厌憎地瞟了他一眼,终究还是懒于向这人开口。
那瘦子见我不曾开口阻止他自打耳光,想必是有一点儿尴尬的吧?只见他讪讪地自己放下了手,笑向中间那人道:“新嫂子上气了,弟兄们就不碍三哥的事了,三哥,明儿回见呐!”说罢向右边那人一招手,将那“三哥”往床上一扔,径自走出去带上了房门。
我紧蹙的眉头始终不曾舒展开来。对我将来必须面对的这个家,这些人,我始终充满了深深的厌憎。这样下去,我将如何面对今后的生活?
我正皱眉胡思乱想着,突然肩头一沉,原来那醉汉竟已自己爬了起来,从背后揽住了我瘦削的肩膀,半个身子都压在了我的背上。
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中人欲呕。我心里说不出的厌憎,不由得转过头去,想避开那张令人恶心的脸。
爹爹说,这人有天日之表?为什么我此时在灯下看来,眼前的这张脸,竟是如此狰狞可怖?
脸颊一痛,我的头被迫转了回来,正正地对上那张令人厌憎的脸。我皱了皱眉头,终于还是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那人说话了,开口便是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酒肉腥臭之气:“你不敢看我?哈哈,你怕了?嗯?你怎么自己把盖头掀了?害得我还没看着你的小模样,先叫狗剩子他们看了去了?嗯?刚来头一天,你就准备勾三搭四了?哈哈,你放心好了,你长得再好看也没有用,我刘三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有人敢动,你就给我老实儿的吧!”
这算什么?下马威么?
那些粗话,我已经听了一整天,此时倒也不觉得如何刺耳了。只是我有必要辩解么,向一个不可理喻的醉汉?
我仍是不愿睁开眼睛,嘴角却忍不住勾出一个嘲讽的微笑。
那人得不到回答,似乎也觉得有些没趣,便放开了我的脸,又质问道:“你怎么把床幔子给掀起来了?你是不是在床底下藏了什么人?嗯?”
甫一得了自由,我赶忙将脸一侧,尽量远离他那张腥臭的大嘴。若非他的手臂依旧紧紧环住我的肩膀,我一定会立刻挪到床头离他最远的地方去。
他说什么?我在床下藏了什么人?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方才,床下确实有人,不过却不是我藏进去的,而是他自己钻进去的。”
“是谁!”他猛地伸手抓住了我胸前的衣襟,满嘴的酒气直喷到我的脸上来,“他说没说他是谁?他惦记着来占你的便宜?嗯?”
虽然被他这样抓着,呼吸有些困难,我仍是忍不住满脸的笑意:“他的名字,我忘了问。不过他说,他爹叫刘三儿,他还说他有两个朋友叫二狗子、小三伢子。”
那人闻言立刻放开了我,哈哈大笑起来,震得我的耳朵嗡嗡作响:“原来是这个小兔崽子看他娘来了,吓了老子一大跳!没事,那是我儿子,以后也是你儿子了,虽说混账了些,倒也还好管教,不听话你直接踹他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