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3月17日 21:20
是细想了想,谁都没有做错,即使是过分,也仅仅如此。没有一个女人会不在乎自己的面容,反倒说到底还是为了男人,薄风所做的事情虽然是逾矩,却也是因为一贯的性子里就是这样的执着,哪怕是皇帝的女人也敢去争取,在另一个角度来看不也是一种勇气?
反倒是自己……只有一个无用的地位给她,其他的什么一点都没有了。
那微微肿起的手指拂过女子瘦削的脸庞,粘成一块的发丝被拨弄着,苍白的小脸只有巴掌大小,在自己的怀抱里有些空虚,冰冷的个可怕:“阿痕,醒来。”
他不会恳求,语气却是淡然的温柔,可是女子一点也没有动静,只是皱着好看的眉头缩成了一团,无意之中还碰到了男人下身的某物,惹得他下腹一阵邪火,不过薄言也是这么多年的经验,不至于如此就会动摇。可是这车厢里的温度一点点上来,外面的冷风吹的小了,孟痕的脸色微微好转一些,他见此便托起其的后背往前倾仰,想把最后的一点水弄出来,可谁料女子发抖的越来越厉害,瘦得不成样子的胳膊勾上了自己的颈脖,一个劲的喃喃,无非就是些:不可能、不要、冷……
可他已经开始害怕,指尖泛白,指腹微凉,因为这个女人在睡梦之中总是肆无忌惮、口无遮拦,他害怕脱口而出的名字是他心中的噩梦,又或者说是一个根本没听说过的陌生……只是分明期望着,那张薄唇之中吐出的两个字会是‘薄言’。
快醒来吧,阿痕,我们分开了许久,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的味道……
心中默念,略有些不纯洁的意思,浑身湿透的她早就应该被换下衣服,可是薄言也是个漠视不理的人,她发抖的再厉害也是没什么举动,只是如今褪去了她的两条厚重外套,才发现那半透明的蝉纱之下玉体已经昭然若现,致命的诱、惑已经勾起了他心中的那一份欲望。这么久的禁锢,哪个男人能受得了?现在这么个女子摆在眼前能够忍下来的,已实属不易了吧。
熟练的手法忽然变得生疏,平日里只需要粗暴地一扯那衣衫就会自动滑落,可是现在却紧绷绷的箍在了她的身上,微微解开前胸的丝带也是开始手抖。
薄言心中也觉得莫名其妙,自己平生也算是有着许多床第经验,可是如今连衣服都不会脱了?这要是说出去可当真是惹人笑话!心里一横,大掌一扯便把胜雪白衣剥了下来,谁料就在这时,孟痕忽然恢复了意识。
“我都快死了,怎么还这么野蛮?”
十足的一愣,这个从来不会如此窘迫的男人的大掌,被犹如冰雕的一只小手轻轻拽住,搁置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之上。只见素淡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微微扯出一个笑容,好像很舒心。
很快,他就恢复了状态,心中却是百感交集,刚刚的过分想念、愤怒、仇恨以及欲望,都在此刻被这个惨淡的笑容疏解了,他依然还是从容的态度,声音略略沉着:“一直如此,你死也是我的人。”
后来,二人在没有说什么,只是这个波澜不惊的男子就在这一刻,紧紧的把瘦弱的女子狠狠搂紧怀中,好像就要折断这具身躯,可是孟痕,依然是笑着。
好久好久,她用贝齿无力的啃了啃他的颈项,含糊的声音触动人心:“言,我想你了,很想。”
第一次,她这么称呼他,好似很矫情,可是这虚弱的叫声就好像是一股暖流,冲淡了薄言这几年来心中积下的一切,仿佛一切都要重新开始:“我也一样。”
她觉得很累了,就在男人的臂弯里,沉沉的睡了下去,可是与此同时,男子身体之中被埋下的那一刻有毒的种子,也在慢慢的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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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死了,实则没有,就是这样,我如愿以偿的活了下来。
我还是孟痕,可是彷佛身边的一切都不一样了,薄言回来了,依然如以前一样对我,薄风不知去了哪儿,总之也是不再出席宴会,和从前无异,洛鹜泽被赶出境内,现在不知是死是活,荃儿……她没有再回过自己的寝殿,全天都住在我这里,桃夭宫。
晨,悉悉索索的阳光落在大殿之上,我让人扎了一个秋千,自然不是为了自己贪图好玩,这种东西对我已经失去了趣味,曾经微酒给我扎过我喜欢,可是现在只是想荃儿能够再快乐一点。
她整个人都变了,可是依然不会大哭大闹,只是一个人坐在树下发呆,见我来了就笑笑,薄言见此也就顺了我的意,拂了她的封号,也只当一个小宫女一般,省的节外生枝。只是当一次我偶然看见她身上斑驳的痕迹,忽然就决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