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穿过了对方的身体：“这个女孩早就死了，你现在看到的，就是她的死法。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她的存在概念遭到了损坏，作为最糟糕的一种结果，她开始回溯自己死亡的过程，而更为糟糕的就是……就像你所看到的这样，她所经历过的死亡体验可远谈不上寻常……”

　“那……我们就看着吗？”程千凡皱着眉问道，望着这个不相识的女性，他却敏锐地察觉自己内心某处正在刺痛，在滴血。

　“连这个也管未免操心的也太宽了……这个女孩生前的事情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至于现在为什么变成这样，大概也是因为想在背后对你做什么手脚却受到法器的反噬了吧。”贝尔推测道：“像之前彭建琪那样因为试图毁掉法器而被焚烧殆尽的在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不过一些做出出格蠢事而被法器反噬的事件倒是层出不穷。”

　“不！————”

　伴着一声凄厉的喊叫，一道绿色的光球不知从何处嗖地一声窜了出来，继而停在地上女孩身边开始发起光来，最后化作一个身形有些模糊的女性模样的绿色光影。

　“这是怎么了……”绿色女孩大声喊道，然后将头部转向程千凡二人大声喊道：“是你吗，是你做的吗，为什么，为什么！？我虽然刚刚冒充君南睿，可我并没打算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啊，我只是单纯地想让你离开这里啊！你……程千凡，你居然站在她那边帮她吗！？”

　“稍微有点麻烦了，没想到居然真的被你说对，会有复数的幽灵啊。”贝尔将自己的双手伸进身上白大褂的口袋里说道：“看这样子马上就要化作恶灵袭击过来了，好在……好在我让你点了光，这样多少也可以应对一下。”

　“光，有光在，就能对付她们了？”程千凡伸手试图拦住对方说道：“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先试着讲道理，她对我们有些误会，只要讲清楚告诉她我们什么都没做，那就没事了。”

　“跟幽灵讲道理？你的天真还真是登峰造极了啊，程千凡先生。”贝尔微微一笑，将自己的双手从口袋中拿出，那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戴上了一双像是实验用的乳白塑胶手套：“不好意思，我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不和非同类讲道理。”

　不行……必须要……制止这一切……

　程千凡急得满头都是汗，他望着地上的女孩，眼镜女孩已经疼得整张脸都扭到了一起，而她身上的状况更是惨不忍睹，以至于生物系的程千凡看了都有些胃部抽搐的感觉。女孩的腹部被多道口子惨烈地划开，鲜血浸泡中的器官在里面依次完好地陈列着，伴随着女孩粗重的呼吸还有规律地进行鼓胀与收缩。

　这个女孩是……我……似乎……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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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什么名字红色。”自己有些吃力地写下对自己来说不算轻松的粉笔字。

　“苏橙”随着自己笔锋落下，一行字凭空出现在自己文字下方，是一行非常漂亮的红色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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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橙？

　果然……果然自己认识她们……　　

　阻止他？

　阻止他，快，不然……就来不及了！？

　保护她们！这是你没尽的责任！

　思考，好好思考，伴着自己心中响起的三声自己的声音，程千凡用尽全力运转着大脑，拼尽一切地去思考，思考如何打开现在的局面。

　有什么……有什么好的主意吗？

　“这个空间并不稳定，你要是动静太大我们可能就被直接强制弹出去了。”

　就是这个！

　程千凡深吸一口气，调动起自己全身所有的注意力在自己脑海中，将自己不常调动的破坏欲给强行支撑起来。

　我受够了一切，所有的一切都给我……散去！————

　“啊！！！————”

　伴随着程千凡一声怒吼，压抑的破坏欲一口气从他的体内喷勃出来，然后面前出现的一切都尽数散去，迎接自己的是一个有些苍白的世界。

　在这片苍白的世界中飘着三团火焰，分别有着不同的颜色，红色，绿色与黑色。其中绿色的火焰燃烧着炙热的火焰，火苗也非常之旺盛；红色的火焰则是黯淡不少，似乎随时都会消散；黑色的火焰则是陷入一片死寂，与其说是正在燃烧不如说是被某种说不清的东西固定住一动不动。

　“不要再来了！”绿色的火焰中传出有些愤怒的声音说道：“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相遇，我们是不同世界的存在，我们谁也无法帮助对方。经历了这么久的时间，我总算是认知到了这一点。离开吧，程千凡，我们是无法帮你解决人偶症的。如果你多少还念叨着一些我们五个的情谊，你就放过我们吧！”

　隐约中，程千凡似乎看到黑色的静滞火焰动了一下。不等他回应什么，一股巨力迎面袭来，让他来不及反应就被踢出了这片白色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