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有说，就这么陪着这个孤独的帝皇。

“朕登基至今也有十六年了。”像是自言又像是话题的起始，带着多少无奈和岁月流逝的慨叹。

“皇上有什么烦心的事，不妨说与老奴听听。”孙全见玉汐开口，便松了一口气。

“先皇在位时，也是你陪伴在身侧，朕和先皇——”玉汐说了一半便顿住，像是在心底找寻着合适的措辞。

“自朕夺回政权，真正君临天下，便觉得真真步入了寡人之境。”

“这后宫众妃夜夜莫不盼着皇上驾临，皇上想寻一知心的老奴想亦不是难事。”

玉汐摇头，将手中酒壶放在一侧，夜风真凉，她和念儿究竟是生是死他还是留有执念。

“老奴斗胆，宫中众人对媚妃刮目相看，老奴特意瞧了，发现这媚妃倒有几分和香贵妃相似。”

“你也这么觉得？”玉汐一听这话眸中光芒骤亮，又说道：“只是，在朕的心里再没人能比得上她了。”

“逝者往矣，这活着的还是要好好活着，皇上该为了这天下保重身体才是，更深露重，老奴送皇上去揽星阁？”

“揽星阁？朕不想去。”

“皇上，那是媚妃的居处，皇上忘了？”

玉汐面色带着疑惑，在心里思索一会，才想起来。

“来人，摆驾揽星阁！”一高声唱喏，皇上的龙辇随即缓缓驶向揽星阁。

皇后因为方才之事还未入睡，在床上听到辇车行驶之声，猛然惊起，靠在椅子旁边打盹的侍女拨亮了灯，问道：“娘娘又做噩梦了？”

“你听到没有，皇上是不是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