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12月06日 20:23
不用说了。所以一路向北的路上尽是一派萧
条的景象,而且不知道是谁定下的路线,走的全是荒无人烟的甬道和山路。这更加深了莫晨的疑虑。堂堂一国公主远嫁他国,最起码的仪仗和送亲使团都没
有,却偏偏要军队护送。可能是处于安全考虑
,这可以接受。但路线最起码应该是开阔的官道吧!但偏偏却没有。这其中肯定是有问题。而护送将军典韦的举止也是很有问题,一路上他对待轿子上的人的态度绝非是武将对待皇家子弟的样子。虽说武将也是皇家的奴才。但一般军队中的武将都是视军令为尊。对待皇室成员,除非是皇帝才会如此毕恭毕敬。所以莫晨猜测轿子里的可能不是公主,更像是典韦的上司。想终归是想,是在一个人的心里。只有莫晨自己知道,就连一旁的古三丰也未察觉莫晨的想法。
队伍在甬道之上有条不紊的行进着。越过魏国的边陲颍州。就已进入了高丽的国土。由于队伍走的都是小路,所以并未受到任何官方的干扰。中原的飞雪,似乎在高丽变得更加狂躁。在凛冽的西北风的唆使下,疯狂的飞舞着。砸在脸上硬生生的疼。但没有人喊出声来,即使有些人的脸上已经划出了血水。任由血水凝固。脸色也不该分毫。或许是冷的忘记了疼。又或者是疼的忘记了冷。
莫晨很喜欢下雪,古三丰也是。并不是因为他们不惧怕寒冷和飞雪的肆掠。而是他们生在这里,也长在这里。这里便是他们的故乡。记忆中的那片针叶林,如今应该已被白雪皑皑。雪中的那座孤坟依旧矗立在那里,莫晨很想回去,但又不能。自己的誓言自己必须去实现。汉城里的那条巷子,是否被另一个懒惰的乞丐霸占了一整个冬天。是否有哪位好心人施舍了几个馒头。只是这一切已经与古三丰无关。所以只能回忆和悼念。这回忆属于古三丰,而这悼念属于莫晨。像飞舞的雪花一般,尽情宣泄!蕴化成一股股的热流,抵抗这寒雪的侵袭和在未来路上面对挫折的勇气。
谁不说自己的家乡好?即使天气恶劣,即使没有了任何与你有关的人。即使没有任何的人欢迎。但那就是家乡,生你养你,你走到天涯,你去往海角。家乡依旧在那里。她没有向你招手,没有与你作别。当你要离开,你便离开。当你要回来,你于是就回来。她与你息息相关,无时不在你的心间。
在离国都汉城一百多里的山林里,队伍停了下来。典韦没有解释停下来的原因。莫晨便不去问。在感叹家乡美丽的同时,心里也生出了一丝担忧。对说自己不是高丽人。但毕竟是自己生活过的地方。就算这里的自然条件恶劣。但这离都城一百多里的山林里居然没有任何的岗哨。难道这是强大军事力量的自信还是自以为是的天真。无论是那样,结局都不会太好。甚至可以说很不好。
大约休息了两个时辰左右。莫晨出发前派出的那名骑兵回来了。在莫晨耳边说的话,证实了莫晨的猜测。这时,典韦迟到的解释终于还是来了,只不过,这次来的不只有典韦一人。还有轿子里的那个。不是靖上公主,应该是莫晨猜想的那样。一切都顺理成章。就像有人说过,“存在就是合理”
轿子里走出来的不是一个女人,从体型和相貌上就能看出。但这人的相貌生的也很清秀。不仔细看,却真的把他当成女人。来人身着一件纯白色的狐裘大衣,白的一尘不染,仿佛与这天地融为了一体。清秀的脸庞带着一抹摄人心魄的淡淡笑容。想接近,却又远离。那清秀男子微微向着莫晨躬身。发出类似女人的尖细声音说道:“本座乃大魏国尚礼监大党头魏延,朝廷上的文武官员给本座面子喊声魏千岁!莫指挥要是不叫也没关系。嘿嘿……”魏延极风骚的如女人一样捂住自己发笑的嘴。
莫晨有些厌烦,甚至有些恶心。但他知道场面决不能变成自己想象的那样。魏延的名头他听过,魏国最大的宦官,甚至连魏王的一些决策都会找他商量。说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毫不为过。在魏国没有谁不给他三分薄面。三分薄面可以给,莫晨也可以给。于是乎率着众人下马。躬身施礼,嘴里喊道:“见过魏千岁!”
虽然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魏延还是忍不住的嘿嘿了几声,似是得意,也有忘形。莫晨不作理会。任务既然接了,又何必去在乎所费的周折。而现在只不过是三分薄面和微微躬身而已。如今比刚从高丽出来的时候,成熟了许多的莫晨怎会不能忍受?大开杀戒或许有那么一天,但绝不是今天。至少在这片生自己养自己的美丽故土上,莫晨也不会动手。
如此美丽的家乡,怎能舍得玷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