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12月02日 22:54
的鞭子,那白色骏马瞬间又拉开了与后面匈奴骑兵的距离。匈奴人似乎知道一下子追不上前面的那人,于是分成两队,一队继续追着,另一队却在原地勒住了缰绳,等待后面冲上来的骑兵。 战斗在意料之中发生了,没有花哨的阵型和无用的战术。跟随少女的那一队骑兵人数约有百人,待守的匈奴大概二十来个。人数上的优势,以及迫在眉睫的状况,使得骑兵团队只能选择最快速和伤亡最大的方式——不顾一切全队冲杀。只有这样才能最快速的解决眼前的匈奴。而这一小队匈奴似乎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也猜到了对方会这样做。但这二十几骑人马丝毫没有慌乱,明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但依然义无反顾。这是执着,更是决绝。 白热化的白刃战,除了惨烈,便是不断抛飞的断肢和挥洒的鲜血。金属撞击的声响,战马的嘶鸣和悲嚎。战士视死如归的呐喊。呼啸的北风,纷飞的白色雪花印着红色的影子。茫茫一片,一片嘈杂。嘈杂于这一片天下。匈奴骑兵全军覆没,不过他们的对手不会为此有丝毫的自豪,超过一半的伤亡。让那匹深褐色骏马的主人眉头紧蹙。握住宝剑的右手也因为刚才激烈的战斗细微的颤抖着,来不及思索什么,他知道如此一个小队就有这么强的战斗力,一定是有备而来,看来他们已经知道妙龄少女的真实身份,这是最致命的。来不及处理重伤的部下,带领着剩余的但凡还能战斗的骑兵,飞快的朝着那少女的方向追去。 “吁……”纯白色的宝马伴随着主人的一声令响立马停下了奔驰的脚步。马背上的妙龄少女由于刚才剧烈的奔跑,胸口不停喘息着,虽然眼前的情景并不能让她感觉到畏惧,但以目前的状况应付起来还是比较麻烦的。本来匈奴骑兵兵分两路之后,追在她身后的仅仅只有十来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前方又出现了一队骑兵,以至于她不得不停下前进的脚步。没有人先动手,后面的骑兵已经越来越近。就在这时,那妙龄少女前方的人群中一阵骚动,一个骑着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的彪形汉子从队列中出来,单手放在胸前,恭敬的对着那少女鞠了一躬,语气生硬的说道“尊贵的公主殿下,希望你不要逼我们出手,我们知道你是一个修道者,而对于此我们早就做好了准备”那妙龄少女没有立马回话,只是很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就凭你们。哼……”随后举起手中那个蓝色花边的鞭子,飞快的朝着那汉子挥去,在别人眼里看似迅疾如风的鞭子,却被那汉子随手一抓就再也动弹不得。那少女使劲拉了拉,见丝毫没动静。索性不再纠缠,松开了一双娇嫩的双手。因用力涨红的脸颊。嘟起的小嘴此刻还是那么的可爱。 就在离这地方不远处的一个土堆上,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聚精会神的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老者相貌慈祥,双眼泛着精光。一双布满岁月痕迹的双手背于身后,身上的长衫被凛冽的北风吹得呼呼作响。雪一片片落下,落在他那灰布的长衫上,落在他那与雪一样白的头发和胡须上,老者一动没动,似乎在等待什么,又或者下面发生的事情他丝毫不在乎。 此刻少女跳下了马背,盯着眼前的彪形大汉,脸上少了刚才的轻蔑。多了一丝凝重。她没有回头去看援军什么时候会来,她更不知道不远处土堆上的老翁。此时她只有她自己,和那匹纯白色的宝马。少女温柔的摸了摸马头,白马打了个响鼻,前蹄在雪地里蹭出一条痕迹,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它的主人,我可以保护你。白马没有机会保护它美丽的主人,准确地说它的主人没有给它这个机会。少女双眼一闭,双手结出一道玄印。体表瞬间涌现出一抹蓝色,那蓝色从刚开始的一点逐渐加深,深到连那间红色的披肩都被盖去了光彩,少女的脸上尽是专注和严肃,当那蓝色浓郁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停止了继续加深。而是凝聚成一匹蓝色的骏马,那少女美眉一睁,那蓝色骏马嘶鸣着朝那汉子奔去。看着那奔驰过来的蓝色骏马,那汉子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道“果然是个召唤师”,他没有下马。只是紧紧攒住了拳头,仔细望去,他的手臂上有一股土黄色的真气流动。待那蓝色骏马窜到跟前,重重的挥出那一拳,想象中的惊天动地没有发生,只听到那蓝色的骏马一声低鸣,紧接着就慢慢消散,那汉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幸亏匈奴人天生就是马背民族,否则他真要一头栽下去,稳住了身形朝着对面的少女望去。那少女似乎被刚才的一拳震得有些发懵,反弹回来的力量让她忍不住的吐出一口鲜红色的鲜血,在这白雪茫茫的塞北,鲜血更加的鲜红。少女身形有些摇晃,这时那匹宝马终于有机会一展身手。用脖子稳稳的撑住了摇摇欲坠的倩影。“没想到公主一上来就用上了最强的招式,不过我说过我们早有准备,现在,公主可以跟我们合作了吧。”那汉子略带得意的说道。少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此刻她已经没有了丝毫办法,援军到现在还没跟上,想必半路遭遇了埋伏。自己又不是对方的对手,剩下的恐怕只有在这茫茫白雪之中,任凭他们实施他们口中的任何方式的合作了吧。 站在土堆上的老者在这茫茫大雪中快要变成一个彻底的“白人”,老翁缓缓的动了动背在身后的双手,体表弥漫出一股红色的气流瞬间将身上的白雪尽数化尽。老翁沉重的迈开脚步准备向下面走去,一道有些野蛮的声响让老翁又停下了脚步。“你们带不走她”那匈奴汉子和身后的骑兵似乎也听到了这道声音,四处展望着。可能由于下雪的缘故。他们没有立即发现站在上风口的一道绝强的身影。那匈奴汉子一声大喝“什么人装神弄鬼,我库尔特从不惧这套”正如所有英雄救美的老套桥段一样,从茫茫的白雪之中走出一个身影。不过那道身影看上去有些矮小,只是个少年模样。似乎有些不符合人们常态意识中的想象。这种情形当然逃不过豪爽的匈奴汉子的嘲弄,一片片哄笑声响起,连土坡上的老翁不免都有些觉得有趣,索性坐了下来看个究竟。不过少年并没有因为外界的嘲弄而展现出丝毫慌乱。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尽是坚定,少年打量了一下有些支撑不住的妙龄少女。随后就把目光投向那个叫库尔特的汉子。库尔特一脸鄙夷的望了望他,正准备驱马朝少年这边来。这时后面的一个匈奴汉子大声说道“侍卫长,这个小杂碎还是交给我吧!让我教教他这个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后面的匈奴汉子也一阵起哄,“巴图,好好跟他玩玩。小杂碎,还想英雄救美啊!是不是听阿爷讲故事讲多了啊。哈哈……”那个叫巴图的汉子驱马上前,举起手中弯刀。轻蔑的朝着少年袭来。少年没有慌乱。轻轻的抽出插在腰间的柴刀。仰起头看着正朝着自己过来的一人一马。轻轻的说了声“我叫莫晨,死了也好知道你是死在谁手里”莫晨突然的跃起,在那马距离自己十步左右的地方。紧接着急速下坠,提着柴刀向马背上的汉子劈去,那叫巴图的汉子没料到对方竟然还有这手,面对着朝自己劈来的柴刀,只能慌忙将弯刀横档在头顶。也许这个动作是他这一生最后悔的一个举动,但同时又是最后一个主动意识的动作。莫晨右手一转,本来劈下去的柴刀瞬间变成横切,一阵血雾弥漫,巴图就这样无力的朝着马下栽去。 一旁的匈奴汉子被这一幕怔在了原地,本来骚乱的人群立马安静下来了,那靠在马脖子上的妙龄少女也为之一振,似乎刚才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土坡上的老翁也有些诧异的站起身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少年。看见同伴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一向骁勇的匈奴人怎会忍受如此大辱,二三十来骑骑兵立马动了起来,举着弯刀朝少年杀来。少年迅速将柴刀插于腰间,拉出背后的木弓,顺手抽出箭矢,一根、两根、三根……匈奴一个个倒下。这下库尔特坐不住了,伸手抓住朝自己射来的一根羽箭,狠狠的折断,跃下马飞快的冲向少年,少年来不及拔出柴刀,一拳重重的轰在胸口。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少年的身体也在地上拖出一道道长长的痕迹,库特尔大步跟上,拔出弯刀。少年双手撑地,艰难的想从地上坐起来,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死,自己必须活下去。一股坚强的意志支撑着他,指引着他必须活下去。就在少年艰难的爬起的同时,他已经感觉到弯刀透过的冰凉,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就这样结束了,可他丝毫无法逃避。做好了准备也就没有了畏惧,他本来就不惧怕死亡,或者说如果他这样死去,只会有些不甘和遗憾。弯刀接触脖颈上跳动的大动脉前一秒,弯刀的主人诡异的被一团赤红色的火焰包裹,紧接着化成一片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