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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篇 宿命的选择

书名:天下行谋 作者:迟到的觉悟 本章字数:6509

更新时间:2012年12月02日 22:54


引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势不可挡的刺破黎明残存的黑暗,带着一丝淡淡的暖意从苍穹极速而下。屹立在东方山巅缭绕的浓雾随着这一道骄傲的光线渐渐稀薄。山巅雾色最深处一座浩大的殿宇里响起一声沉闷的钟声,伴随着这声钟响。大地万物似乎瞬间都苏醒了一般。 这座浩大的殿宇便是天下第一门派泰山派的神殿,并不奢华的外观下,殿宇内外却透着一股无比神圣的气息。殿前两根巨大的石柱好似撑天的巨石一般牢牢的将这座天下第一派的主殿屹立在山巅之上,任凭时间的消磨和风雨的洗礼,不曾有一丝改变和动摇。流线型的屋檐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耸立在云雾之中,似乎在诉说着天下第一大派的威严和光辉历史。步入内殿之中,高耸的屋顶给人一种抬头便见苍天的错觉,正位之上供奉着天下第一派的各代祖师。这便是天下第一山,号称东岳的泰山之巅,这也是天下第一派泰山派的主殿——泰华殿 当今天下,以修行为尊,而修行当中又以三山五岳为首。泰山派便是五岳之首,有“天高不可及,于泰山上立封禅而祭之,冀近神灵也”之称。泰山派开创数千年以来,人才辈出,主修剑道。天下修道之人无不敬仰。世人更是顶礼膜拜。而这泰华殿更是世间修道之人梦寐以求之地,但数千年以来,也就寥寥数十人曾在这里悟道修行,可见登上此殿的困难程度。 其余四岳分别是,西岳华山,南岳衡山、北岳恒山、中岳嵩山。三山便是黄山、庐山、雁荡山。 西岳华山,自古华山一条路,以险著称。华山派虽不能与泰山派相媲美,但能位于五岳之中,绝非泛泛之辈。华山派也以剑道著称,虽不及泰华殿历代祖师修为,但也算是人杰地灵之处,自开派以来,也出现过风华绝代之人,数上虽不及泰山派,可量上却不弱几分。 南岳衡山,传说乃开天大神盘古左臂幻化而成,位处二十八星宿的轸星之翼,度应玑衡,好似衡器一般,更甚者传言可称天地之重量,故称为衡山。衡山派以身修道,尤以拳术为天下所知晓,即能身处五岳之中,也绝非浪得虚名。 北岳恒山,山势陡峭,沟谷深邃,深山藏宝。尤以神秘著称。主修符咒和阵法之途。修为也仅次于泰山派,在五岳之中地位极其深远。 中岳嵩山,嵩山不同于其他四岳,以一个“奥”字而立于世间。奥妙无穷。更重要的是其他四岳皆以修道著称,嵩山却以禅宗为尊。无论是身体和心性修炼的都妙到毫巅。其中尤以太室,少室二山最为著名。 刨去五岳不说,天下间便是三山为尊。三山主修的是身体和武技,以达到手能碎石,耳听千里,眼望八方。全身好似铜浇铁铸。 除了五岳三山以外,天下间还有一些神秘的修行之处,譬如说,西北的敦煌塔,西南的夜莺谷,塞外的楼兰皆是名声在外的地方。 虽说这天下间修行的去处极多,但修行毕竟需要的是天分和超乎常人的毅力。所以这天下间还是以普通人居多。如以国来划分,大致以三个大国为首,诸多小国共存的局面。三大国便是东吴,西魏、南蜀。虽说三大国之间偶有战乱,不过实力相差不大,所以多以小摩擦为主。除去三国不说。北方有匈奴。极南处有越国,西北有吐蕃,西南有西夏,东南有扶桑,东北有高丽。各国之中也充斥着修道者和习武之人。总之,这便是天下的天下。 第一篇宿命的选择 第一章塞北寒雪白茫茫 塞北的十月,已是银装素裹。白雪皑皑。大地一片苍茫。上苍用这种方式诠释着他对待世间万物的不同态度。 在西魏国的最北部和高丽国接壤的一片针叶林里,一间破旧且简陋的茅草屋安静的躺在那里。若不是屋内飘出的袅袅炊烟,没有人会相信这样的季节,这样的地方还有人生活。凛冽的寒风卷着稀碎的雪花顺着草屋破损的洞口钻入屋内。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从屋内响起,不过很快便被屋外呼啸的风声掩盖。目光移向屋内,一个不足20平方的屋内放眼望去,却显得空荡荡的。可想而知简陋到何种程度。除了一堆还冒着火星的柴火堆在炙烤着上面悬挂的铁水壶,屋内只剩下一张铺着茅草的的破木板床,一个年约古稀的老人奄奄一息的躺在上面,不时还伴随着一阵阵咳嗽。木床前半跪着一个少年,少年约莫十五六岁,消瘦的身躯在这寒冬十月之中只披了一间兽皮做得简易外衫,不过这少年似乎看上去感觉不到外面的寒冷,一双眼紧紧的盯着床上的老者,眼神里有着一丝担忧,但更多的却是坚毅。 “爷爷,你会没事的”那少年绝强的对着床上躺着的老者说道。 老者听到这话似乎并未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干瘪的脸上只剩下岁月留下的深深痕迹,艰难的从嘴角挤出两个含糊不清却又坚定的字眼“报……仇……”随后老人的眼神慢慢的失去了仅有的一丝光彩,青筋突起的双手无力的耷拉到床下,永远的在这破旧的茅草屋内,在这茅草屋内仅有的一张破木床上睡了过去,不会再醒来。 外面的暴风雪更加的肆掠起来,似乎是在为这老者的死演奏最后一曲悲伤的调调,又或者是老者刚刚脱离身体的灵魂再向上苍做着最后一次但依然无力的挣扎。少年没有眼泪,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还是像刚才一样的决绝,不过此刻似乎多了一些淡然。或许是对老人不再需要承受折磨的释然,又或者是此刻自己无须再有牵挂的离开这里,去实现、去完成老人口中最后的两个字。 在这片人迹罕至的针叶林里,一个双手浸满鲜血的少年,不知疲倦的挖着,挖着面前的土坑,鲜血早已凝固,少年的心却比这寒冷的天地更加坚硬。隆起的土堆,一块凹凸不平的木牌,用血写着“莫言之墓”四个孤寂却又洋溢着希望和重生的字迹。少年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不过在这雪地之中,声响或许没有,可被少年绝强的额头印在雪中的深深的痕迹说明着这一点。少年缓缓起身,坚毅的目光看着这片针叶林的尽头,背起一直陪伴自己的弓箭和柴刀坚定的朝着外面的世界走去,三步、七步、十一步,少年停下,回头对着那隆起的土堆,对着那四个鲜红字体,对着还一直徘徊在那里的虚无的灵魂,对着这漫天的飞雪,更是对着自己轻轻的却又坚毅的说了声“报仇”,随后再也没回头的离开了这里。离开了他生活了16年的地方,离开了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最疼爱他的爷爷。 “驾……快点跟上公主”离这片针叶林不远的地方,一群身着银灰色制式铠甲的骑兵,追着前方一个穿着鲜红色披肩的妙龄少女,其中一个好像是领头的军官对着身后的人喊道。 再看那妙龄少女似乎一点都没在乎身后的人,还是骑着那匹纯白色的骏马在这片漫天雪地里畅快的奔驰着,身上的鲜红色披肩在这纯白的天地里映衬的更加鲜明和璀璨,稚气未脱的脸庞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细细望去,少女的脸庞算的上精致之极。一双洁净无瑕的大眼睛透着对这世界无限的美好遐想,高挺的鼻梁显示着血统的娇贵,一张娇小而又圆润的小嘴微微撅起,诉说着她得骄傲和绝强。在寒风中时而飞起,时而搭在前额的秀发更突显着女孩的可爱和矜持。挺立在马背之上的修长身躯透着一股子的飒爽。就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生命与这天地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任谁见到都会垂涎三分。 一声惊警的嘶鸣声打破了这完美天地中的完美一景,只见从妙龄少女骑得那匹纯白色骏马和银灰色制式铠甲的骑兵结合部的地方突然冲出来一帮人,这一帮人骑着马,身着着不同样式的兽皮制成的袄衣。有的人甚至在这寒冷的雪地里还半裸着胸膛,可见这帮人的凶悍。如果是生长在这附近的居民,一眼看去便会知道这些人是塞北的匈奴部落的,他们经常以小股骑兵的方式骚扰临边国家的居民。匈奴人举着弯刀,嘴里喊着号子便朝那妙龄少女冲去,似乎根本无视后面的骑兵。在银灰色制式盔甲的骑兵当中,有一个身穿深褐色盔甲,胯下坐骑也是一匹深褐色的骏马,在一群骑兵中很显眼。当他看到匈奴骑兵朝着妙龄少女冲去的时候,只见他立马拔出腰上的长剑,重重的敲了一下胯下骏马的后背,对着后面的骑兵喊道“准备战斗,保护公主”此话一出,后面的骑兵一个个拔出随身宝剑,呼喝着朝前方追去。听到后面的响动,那妙龄少女回头看了一眼,顿时明白了现在的处境。可面对着近在咫尺的危险,少女没有慌乱,而是紧了紧手上的缰绳,双腿夹紧马肚子。挥舞着手中一条蓝色花边

的鞭子,那白色骏马瞬间又拉开了与后面匈奴骑兵的距离。匈奴人似乎知道一下子追不上前面的那人,于是分成两队,一队继续追着,另一队却在原地勒住了缰绳,等待后面冲上来的骑兵。 战斗在意料之中发生了,没有花哨的阵型和无用的战术。跟随少女的那一队骑兵人数约有百人,待守的匈奴大概二十来个。人数上的优势,以及迫在眉睫的状况,使得骑兵团队只能选择最快速和伤亡最大的方式——不顾一切全队冲杀。只有这样才能最快速的解决眼前的匈奴。而这一小队匈奴似乎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也猜到了对方会这样做。但这二十几骑人马丝毫没有慌乱,明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但依然义无反顾。这是执着,更是决绝。 白热化的白刃战,除了惨烈,便是不断抛飞的断肢和挥洒的鲜血。金属撞击的声响,战马的嘶鸣和悲嚎。战士视死如归的呐喊。呼啸的北风,纷飞的白色雪花印着红色的影子。茫茫一片,一片嘈杂。嘈杂于这一片天下。匈奴骑兵全军覆没,不过他们的对手不会为此有丝毫的自豪,超过一半的伤亡。让那匹深褐色骏马的主人眉头紧蹙。握住宝剑的右手也因为刚才激烈的战斗细微的颤抖着,来不及思索什么,他知道如此一个小队就有这么强的战斗力,一定是有备而来,看来他们已经知道妙龄少女的真实身份,这是最致命的。来不及处理重伤的部下,带领着剩余的但凡还能战斗的骑兵,飞快的朝着那少女的方向追去。 “吁……”纯白色的宝马伴随着主人的一声令响立马停下了奔驰的脚步。马背上的妙龄少女由于刚才剧烈的奔跑,胸口不停喘息着,虽然眼前的情景并不能让她感觉到畏惧,但以目前的状况应付起来还是比较麻烦的。本来匈奴骑兵兵分两路之后,追在她身后的仅仅只有十来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前方又出现了一队骑兵,以至于她不得不停下前进的脚步。没有人先动手,后面的骑兵已经越来越近。就在这时,那妙龄少女前方的人群中一阵骚动,一个骑着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的彪形汉子从队列中出来,单手放在胸前,恭敬的对着那少女鞠了一躬,语气生硬的说道“尊贵的公主殿下,希望你不要逼我们出手,我们知道你是一个修道者,而对于此我们早就做好了准备”那妙龄少女没有立马回话,只是很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就凭你们。哼……”随后举起手中那个蓝色花边的鞭子,飞快的朝着那汉子挥去,在别人眼里看似迅疾如风的鞭子,却被那汉子随手一抓就再也动弹不得。那少女使劲拉了拉,见丝毫没动静。索性不再纠缠,松开了一双娇嫩的双手。因用力涨红的脸颊。嘟起的小嘴此刻还是那么的可爱。 就在离这地方不远处的一个土堆上,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聚精会神的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老者相貌慈祥,双眼泛着精光。一双布满岁月痕迹的双手背于身后,身上的长衫被凛冽的北风吹得呼呼作响。雪一片片落下,落在他那灰布的长衫上,落在他那与雪一样白的头发和胡须上,老者一动没动,似乎在等待什么,又或者下面发生的事情他丝毫不在乎。 此刻少女跳下了马背,盯着眼前的彪形大汉,脸上少了刚才的轻蔑。多了一丝凝重。她没有回头去看援军什么时候会来,她更不知道不远处土堆上的老翁。此时她只有她自己,和那匹纯白色的宝马。少女温柔的摸了摸马头,白马打了个响鼻,前蹄在雪地里蹭出一条痕迹,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它的主人,我可以保护你。白马没有机会保护它美丽的主人,准确地说它的主人没有给它这个机会。少女双眼一闭,双手结出一道玄印。体表瞬间涌现出一抹蓝色,那蓝色从刚开始的一点逐渐加深,深到连那间红色的披肩都被盖去了光彩,少女的脸上尽是专注和严肃,当那蓝色浓郁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停止了继续加深。而是凝聚成一匹蓝色的骏马,那少女美眉一睁,那蓝色骏马嘶鸣着朝那汉子奔去。看着那奔驰过来的蓝色骏马,那汉子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道“果然是个召唤师”,他没有下马。只是紧紧攒住了拳头,仔细望去,他的手臂上有一股土黄色的真气流动。待那蓝色骏马窜到跟前,重重的挥出那一拳,想象中的惊天动地没有发生,只听到那蓝色的骏马一声低鸣,紧接着就慢慢消散,那汉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幸亏匈奴人天生就是马背民族,否则他真要一头栽下去,稳住了身形朝着对面的少女望去。那少女似乎被刚才的一拳震得有些发懵,反弹回来的力量让她忍不住的吐出一口鲜红色的鲜血,在这白雪茫茫的塞北,鲜血更加的鲜红。少女身形有些摇晃,这时那匹宝马终于有机会一展身手。用脖子稳稳的撑住了摇摇欲坠的倩影。“没想到公主一上来就用上了最强的招式,不过我说过我们早有准备,现在,公主可以跟我们合作了吧。”那汉子略带得意的说道。少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此刻她已经没有了丝毫办法,援军到现在还没跟上,想必半路遭遇了埋伏。自己又不是对方的对手,剩下的恐怕只有在这茫茫白雪之中,任凭他们实施他们口中的任何方式的合作了吧。 站在土堆上的老者在这茫茫大雪中快要变成一个彻底的“白人”,老翁缓缓的动了动背在身后的双手,体表弥漫出一股红色的气流瞬间将身上的白雪尽数化尽。老翁沉重的迈开脚步准备向下面走去,一道有些野蛮的声响让老翁又停下了脚步。“你们带不走她”那匈奴汉子和身后的骑兵似乎也听到了这道声音,四处展望着。可能由于下雪的缘故。他们没有立即发现站在上风口的一道绝强的身影。那匈奴汉子一声大喝“什么人装神弄鬼,我库尔特从不惧这套”正如所有英雄救美的老套桥段一样,从茫茫的白雪之中走出一个身影。不过那道身影看上去有些矮小,只是个少年模样。似乎有些不符合人们常态意识中的想象。这种情形当然逃不过豪爽的匈奴汉子的嘲弄,一片片哄笑声响起,连土坡上的老翁不免都有些觉得有趣,索性坐了下来看个究竟。不过少年并没有因为外界的嘲弄而展现出丝毫慌乱。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尽是坚定,少年打量了一下有些支撑不住的妙龄少女。随后就把目光投向那个叫库尔特的汉子。库尔特一脸鄙夷的望了望他,正准备驱马朝少年这边来。这时后面的一个匈奴汉子大声说道“侍卫长,这个小杂碎还是交给我吧!让我教教他这个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后面的匈奴汉子也一阵起哄,“巴图,好好跟他玩玩。小杂碎,还想英雄救美啊!是不是听阿爷讲故事讲多了啊。哈哈……”那个叫巴图的汉子驱马上前,举起手中弯刀。轻蔑的朝着少年袭来。少年没有慌乱。轻轻的抽出插在腰间的柴刀。仰起头看着正朝着自己过来的一人一马。轻轻的说了声“我叫莫晨,死了也好知道你是死在谁手里”莫晨突然的跃起,在那马距离自己十步左右的地方。紧接着急速下坠,提着柴刀向马背上的汉子劈去,那叫巴图的汉子没料到对方竟然还有这手,面对着朝自己劈来的柴刀,只能慌忙将弯刀横档在头顶。也许这个动作是他这一生最后悔的一个举动,但同时又是最后一个主动意识的动作。莫晨右手一转,本来劈下去的柴刀瞬间变成横切,一阵血雾弥漫,巴图就这样无力的朝着马下栽去。 一旁的匈奴汉子被这一幕怔在了原地,本来骚乱的人群立马安静下来了,那靠在马脖子上的妙龄少女也为之一振,似乎刚才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土坡上的老翁也有些诧异的站起身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少年。看见同伴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一向骁勇的匈奴人怎会忍受如此大辱,二三十来骑骑兵立马动了起来,举着弯刀朝少年杀来。少年迅速将柴刀插于腰间,拉出背后的木弓,顺手抽出箭矢,一根、两根、三根……匈奴一个个倒下。这下库尔特坐不住了,伸手抓住朝自己射来的一根羽箭,狠狠的折断,跃下马飞快的冲向少年,少年来不及拔出柴刀,一拳重重的轰在胸口。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少年的身体也在地上拖出一道道长长的痕迹,库特尔大步跟上,拔出弯刀。少年双手撑地,艰难的想从地上坐起来,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死,自己必须活下去。一股坚强的意志支撑着他,指引着他必须活下去。就在少年艰难的爬起的同时,他已经感觉到弯刀透过的冰凉,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就这样结束了,可他丝毫无法逃避。做好了准备也就没有了畏惧,他本来就不惧怕死亡,或者说如果他这样死去,只会有些不甘和遗憾。弯刀接触脖颈上跳动的大动脉前一秒,弯刀的主人诡异的被一团赤红色的火焰包裹,紧接着化成一片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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