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43
夺回信物,我便将计就计化明为暗,自毁容貌想尽办法,终于在三年前成功的混进了血煞盟内。”
“师兄你?你该回来与我商量的……”松鹤道长急道。
“与你商量又能如何?”掌门师伯叹了口气“就算我们整个玄门加起来,都不可能是血煞盟的对手,我也是无奈才出此下策。”
说到这里掌门师伯又缓了口气,继续道:“我混进血煞盟后,又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才查到了掌门令的下落。原来他们的目标根本就是玄冥剑,掌门令被随便丢弃在了血煞盟总部的藏宝阁内,我当场欣喜万分,觅的时机,终于乘去年年底他们起内讧的时机盗回了掌门令,想方设法逃了出来。”
“为何是玄冥剑?难道那剑关系着什么?咱们身为玄门弟子,可从未听说过那柄剑中有何秘密。”松鹤道长不解。
“这点我也很疑惑,可惜我虽然多方打听,却什么也没有查探出来,只隐约听得,似乎与总坛的地理位置有关,因逃出来的机会实在有限,为了把握时机,我便没有继续查下去。”
“师兄既然已经逃了出来,又怎么会变成这样?”看着师兄眼下枯瘦垂死的模样,松鹤道长再也忍耐不住,眼睛逐渐的湿润了。
“我能入血煞盟,自然是付出了代价的,我已经服了三年他们秘制的毒药和解药,眼下叛逃而出,没了解药自然也就活不长久了。”
掌门师伯很平静的回道:“你也不必难过,眼下我得回师门信物,便是死,也死的欣慰了,总好过像六年前那样莫名其妙的被杀。”
“师兄……”松鹤道长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来:“师兄,掌门令不过是块死物,那柄玄冥剑也不过是把赝品,你实在不该…”
“事已至此,我问心无愧,好歹我也可以放心大胆的去见师父和祖师爷了”掌门师伯的枯瘦的毫无血色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抹微笑,道:“这些年你代掌玄门,听阿静说你做的很好,师兄很是欣慰。”
“也多亏了师嫂照顾,她虽不是我玄门弟子,却对玄门照顾颇多,算的上是玄门的恩人”“所以今日我才破例将她带入我玄门总坛,想必祖师爷不会责怪我违反门规。
咳咳……咳咳…”突如其来一阵剧烈的咳嗽,让掌门师伯蹩红了脸,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强抑住喉底剧烈的血腥感,断断续续的说道:
“时间,不多了,以后,玄门,就交给你了,还有,我虽然已经逃出,眼下的血煞盟也陷入内斗中自顾不暇,但是,我怕迟早,迟早他们会想起来继续追究,不管那血煞盟是,是为了什么?玄冥剑都决不能落进,落进他们手中……”
“还有,我,死之后,不必发丧,就当,当我已经,死在了,六年前。”掌门师伯说到这里忽然猛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四周明媚的春光,颤抖着道;
“我,我到底还是,还是回来了,能死在这里,很,很好!”说罢将眼睛一闭,竟然就此停止了呼吸。
“师兄!”松鹤道长悲痛至极。
樊离离不解的看着大师脸上的泪水,问道:“听师父的声音好像是哭了,难道是掌门师伯出什么事了吗?”
“掌门师伯去了!”大师兄默默的撕下一块白色的衣摆,扎在了头上。
“什么,掌门师伯死了?怎么会?”樊离离大吃一惊,今日她才刚到玄门,才知道大师伯是掌门,刚刚才见了一面,这么快他就死了?是发生什么意外了么?
可惜没人告诉她是怎么回事,她也只好默不作声的任凭大师兄又撕下一块白布条扎在她的脑袋上。
闻得哭声,济宁师太缓步走过去,接过掌门师伯抱紧,平静的对松鹤道长道:“阿竹去了,他已将掌门令留在了你们祖师爷的画像前,你自个去取就是了。”
“还有,这本是我多年潜心研究出的《丹经》,里面记载了各种丹药的制法,你好歹也是道门中人,学着自己制作丹药吧!你若是懒得制,交给你弟子也行,玄门的弟子,品行上我信的过”济宁师太说着,自袖中掏出一本厚厚的书册递给松鹤道长。
“师嫂你这是?”松鹤道长的心中顿时警惕起来。
“我们成婚多年,恩爱情深,当年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会抛下我独自离去,抱着一丝希望苦等他六年,终于等到他回来,却研制不出能解他所中之毒的解药,枉我制了一辈子的丹药,我不能原谅自己,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先走,所以打定主意要陪他去了。”
“师嫂”松鹤道长惊叫出手,却已经来不及了。
济宁师太慢慢的靠在了掌门师伯身上,嘴角溢出了一缕鲜红的血液,她微笑着喃喃道;“从来没有想到,你们玄门竟然是个如此世外桃源般美丽的地方,我很喜欢,阿竹,我来了……”声音愈来愈低,渐不可闻……
松鹤道长跪在两人身前,落泪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