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1月25日 10:45
待鏖战。
正要出发,却见张猛风一般从外面冲了进来,乱叫乱嚷道:“天杀的狗皇帝!”
众人错愕,忙问缘故。那张老七却只是一味乱喊乱骂。倒是随后赶来的冷萧萧道:“程坛主他们已被狗皇帝杀了!”
众人一惊,忙问详情。
冷萧萧道:“先时闻说鹰爪子已将他们解往京城,道是皇帝要亲审,我等自然是追了过去。那时在京郊赶上了他们的囚车,见他们也没受太重的伤。”
亦嗔与楚赫随后赶到,楚赫心知冷萧萧平日甚少开口讲话,此时讲述过往之事,十分吃力,忙接着道:“当时我还混在人群里跟老程说了几句话,他还嘱咐我们,说此时暂无危险不必惊慌,一切小心为上。谁料没过半日便听说皇帝传旨把他们就地斩了。我们到得晚,连尸首都不曾见到!”
众人俱是心中一痛。冷萧萧已心痛了一路,听到此处仍旧悲不自胜。饶是她平日清冷,此时也不禁泪下。
穆羽心中尚存了一丝侥幸:“皇帝既要亲审,怎会还没解到就杀了?此中是否有诈?”
楚赫答道:“初时我们也是这般疑心,便找到京城分坛去打听。那边有人亲见程坛主等人被斩,还有两位兄弟贸然去救反被鹰爪子杀伤了的。此事,再无可疑了!”
众人一时俱沉默了下来。紫蕤见楚赫欲言又止,已知他还有未尽之言:“五哥还有何事?”
楚赫迟疑半日,方道:“这一路之上,属下一直疑心,皇帝怎会那般顺利便将安阳分坛一锅端了?又且既然捉了程坛主,就该细细审问,怎会又忽然说杀便杀了?是否皇帝已知道了他想要的消息,故而不必审问了?”
穆羽深锁眉头,缓缓道:“还有一种可能,”自己却又迟疑起来,半晌,见众人都有些不耐,只得和盘托出,“有无可能是皇帝本欲以他们为饵,钓我等上钩一网打尽,后来知晓我们计划十分周全,自知无望,方杀了他们?”
紫蕤闻言不觉倒抽一口凉气:“依二位之见,须弥峰上,有他的人?”
穆羽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郑重:“不是须弥峰上,是……我们中间。此人能探到分坛机密,能知晓我们的营救计划,绝非牵马坠蹬之辈!”
一时之间,厅中鸦雀无声。
亦嗔怪叫一声,三步两步冲到穆羽跟前,一把揪起他的衣襟:“什么意思?姓穆的,你倒说说你什么意思?我们当中有奸细?我们漏了消息给狗皇帝?在场的哪个不是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哪个跟大伙儿不是过命的交情?你倒说说看,哪一个是狗皇帝的奸细?”
穆羽挣扎着甩开他的手,下意识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此事太过蹊跷,不得不做如此猜想。不是我姓穆的信不过兄弟,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大伙儿查上一查,清者自清,总强似在这里彼此疑心。”
亦嗔闻言早已气得直跳了起来。一时之间,厅中众人七嘴八舌,吵闹不休。
紫蕤冷冷扫视一圈,众人为他目光所慑,不觉都闭了嘴。
紫蕤沉声道:“敌人尚未露面,我们自己先要乱吗?”抬眼见众人皆是神色惴惴,方温言道:“门中兄弟,皆是义薄云天之辈,又曾歃血为盟,同生共死,岂会有人行叛变告密这等龌龊之事?此时大敌当前,若尚自胡乱猜测,彼此疑心,自乱阵脚,岂非自取灭亡?”
众人俱觉汗颜无地,穆羽、楚赫二人,只觉后背冷汗涔涔,头颅似有千斤之重,再抬不起来。
紫蕤向他二人道:“二位哥哥亦是为本门着想,大伙儿只有感激。只是日后切莫再疑心自家兄弟便是了。”二人忙点头称是,又向众人行礼致歉。群雄俱是不拘小节之人,相携一笑,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