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3月14日 20:57
云深有些肉痛地取下鼓槌,盘子就安静下来。然后把盘子敬献给了皇上。
黄书太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就知道这个东西对他来说是个宝贝,没有接,笑吟吟地问他:“方丈这个是什么物件?从哪里来的?”
云深苦笑道:“一言难尽,这个叫做命盘钟,是贫僧从师父云海禅师那里继承的衣钵,据师父说,这是个稀罕物件,遇到异人会响,这几十年在贫僧手里从没有响过,不想今日遇到了圣上、娘娘,命盘就响了,贫僧吓了一跳,不敢问询娘娘,想问问侯爷夫人,谁知唐突了侯爷夫人。”他那一副求救的表情,看向乔翠,他可没胆子说遇到了侯爷夫人,命盘钟也响,除非他不想活了。一个普通的内宅夫人有什么特别的,也不过就是算命瞎子所说的“帮夫运”罢了,饶是云深是得道高僧却不知道文家的发迹实在是与这个内宅夫人关系匪浅,云深不过是精通佛力的高僧,他实在对红尘的俗务知之甚少,他倘若知道文家铺子里的衣裳款式都来自这个贵妇人之手,就不会那么藏着掖着了。
黄书太对这种吹捧似乎见怪不怪,如今大汉国势强盛,四海来朝,说他是一代枭雄无人可及,他也坦然接受。他笑道:“你们佛家的好东西到了宫里也就那样,你自己收着吧。”
雪静也摇头对这个稀奇古怪的黄铜盘不感兴趣,要是黄金的,她估计还瞅几眼,黄铜吗,不值钱,什么稀罕物儿!
但是云深坚决要敬献,似乎手里捧着的是个烫手山芋一般,急于脱手。
黄书太无奈,看了一眼黑胖的老丈人和蹙眉的岳母大人,笑了,他接过了盘子,递给了岳母乔翠:“既然如此,这个盘子就给母亲大人,作为云深法师的赔罪礼物吧,刚才大师不是一不小心冲撞了母亲吗?”
乔翠看着那个盘子满脸狐疑,心道,这个老和尚又搞什么阴谋诡计?难道这个盘子里有机关?文旺见乔翠不接盘子,皇帝女婿举着一个盘子不像样子,于是就上前接过来道:“谢陛下赏赐!”
乔翠赶紧让婆子把盘子接过去,她担忧地看了文旺一眼,文旺看懂了,她怕盘子有古怪。
当下不再多言,看着时近中午,于是他们在大相国寺用过了斋饭,才下山回家。
回到家里,乔翠立马对着文旺埋怨:“要那个破盘子做什么?那个老和尚非常讨厌,你们都去后山看桃花,他竟然问我对前生后世的看法,真是个神棍!”
“神棍?”文旺一怔,想到今天那个老和尚那战战兢兢的模样,不由笑了,有这种胆小的神棍?”
“嗯,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故弄玄虚的神棍,该把他们派到美利奴去和当地土著居民围着篝火跳舞,他就没那么闲了!”乔翠不满地嘟哝。
“哈哈哈!”文旺大笑。转而眼睛一亮,“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对我去告诉聪儿去,他如今愁得不得了。”说着就往外急匆匆地走了。
乔翠纳闷了半天,不知道这个黑胖子又抽什么风。也懒得理会,反正街对过就是雪聪的丞相府,他们老夫妻不习惯和儿子一大家子住一块儿,这在京城里也算是一件奇事,谁不知道文家的媳妇清闲?不用在婆婆面前立规矩。乔翠早就说了:“咱们家那么人口,挤在一起住多麻烦,何况每个人的习惯不同,还是分开比较自在,丞相夫人田氏开始以为自己忤逆了公婆,战战兢兢的,后来乔翠吩咐了她几回,她才欢欢喜喜地去过他们夫妻的小日子去了。
厨房里的王婆子进来回禀:“夫人,侯爷带回来的桃花全做成桃花饼吗?”
“嗯?很多?”乔翠这才想起来那个小沙弥带了一个大布兜,估计自家的黑胖子把相国寺的桃花全摘了来,怪不得那个小沙弥一脸的心疼。这样想着心里平衡了一些,把那个老和尚带来的不快给忘记了大半,她沉吟道:“留下一半做桃花酿,侯爷喜欢那甜丝丝的清香。”
等文旺傍晚回到侯府的时候,案上已经摆上了热腾腾的桃花饼。文旺一看就是老妻亲手做的,熟悉的香味令他食欲大增,一连吃了几个,连道好吃。
乔翠笑道:“没见过你这种人,我当初怀着雪绫、雪聪他们的时候,贪吃这个桃花饼,不想我后来嫌它太甜腻时,你却喜欢上了这个味道,真是的,天天吃桃花,也没有见你生的面若桃花!”
侍奉在一旁的小丫头憋着笑,给侯爷斟茶。
文旺毫不在乎乔翠的揶揄,他笑道:“我的夫人面若桃花就行了,我是黑炭脸,烧糊了的桃花估计很衬我!”
“去,就知道说嘴!那个饼太甜了些,不许多吃!”乔翠从文旺手里夺下第三块桃花饼,递给了他羊乳,“喝这个暖胃!”
小丫头立马把桃花饼的碟子收下去了,文旺无奈地看看,接过了羊乳,一饮而尽。他虽不明白乔翠所说的什么血糖之类的玩意,却知道吃甜的发胖得厉害,隔壁的陈国公就是嗜甜如命,结果最后痴肥得厉害,说是什么饥渴症,死掉了。自己也比较胖了,乔翠撵着他减肥,他照做,只为了有一个好身体,能陪伴着乔翠左右他就觉得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