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3月07日 19:19
了,你们也拿来给我们出家人吃,也不怕遭报应!”
狱卒狠狠地瞪了老尼姑一眼,要不是头儿嘱咐这个老尼姑牵涉案子大,要好好留住她的性命,狱卒早就一个窝心脚踹过去了,什么玩意儿,老虔婆,这么大年纪了,不好好烧香拜佛,专门关起庙门做老鸨的生意,才是该杀呢!
狱卒慢条斯理道:“怎么?昨天你们的熟人送了一篮子斋饭,你们吃了后就看不上牢饭了?不吃正好,男监号那边还有几个年轻的犯人吃不饱,这些给他们分一分吧!”说着就把牢饭往外端。
潘巧云年轻,不抗饿,昨天的斋饭虽然清淡可是很美味,她吃了许多,可是倘若把今天的饭端走,她不就挨饿了,所以她忙去夺饭碗:“狱卒大哥,这些师父不吃,我都吃了,我不怕猪食!”说着狼吞虎咽地去抢着吃起来。
静虚看着气得发怔。自己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起来了,可是馊饭呢,她皱着眉头,还是不想去吃,毕竟这么多年来,除了跟着老尼姑静虚师太吃斋外,静虚一死,她就破戒了,至于吃斋饭,那是做给人家看的,她才舍不得吃了几年的猪下水呢!
狱卒看着她们二人,一个如饕餮般大吃大喝,一个盯着人家吃喝,似乎仇恨得非常厉害的样子,狱卒摇摇头,看来他真的不了解这对师徒,也罢,既然牢头说“好好招待”她们,他自然也就明白这两个尼姑的重要性,因此,也懒得多事,去一边巡视别的牢犯去了。
静失看着潘巧云狼吞虎咽的模样,把猪食一般的牢饭吃得倍儿香,摸摸瘪瘪的肚子,不由上去骂道:“饿死鬼投胎呢?这一会儿就把老娘的那一份也吃尽了,别吃了!老娘还饿着呢,留一点!”边说边抬脚踹去。
潘巧云不留神,一下子给踹到了墙角旮旯里,手里还捧着半个窝窝头。
潘巧云怒了,把窝窝头掖在袖子里,猛地扑过去反击,把静失老尼姑一下子推到在地,骑跨了上去,劈脸就扇了两个大耳刮子,“老虔婆,真的以为我对付不了你?是你不要那些牢饭的,我吃了又怎样?还以为是在庵里呢?依仗着我给你弄银子?你带着银子与那些小白脸们厮混?还自成仙姑,我呸!”
静失给压在地上,她毕竟年老体弱了些,对付不了正年轻力壮的潘巧云,脸上被打得火辣辣的,她不由告饶道:“我知错了,你放我起来!”
潘巧云却知道这个静失是个狠角色,不由冷笑一声,“我等着你再起来打我?死了心吧,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我要是一不留神你把我害死了怎么办?”说着伸手一扯,把静失袍子上的带子拽了下来,“捆住你的双手和双脚,我就放心多了!
静失暗暗叫苦,心道自己往日轻视了这个潘巧云,从后宫争斗里走出来的女子又有几个是简单的角色?她在潘家托付到自己的尼姑庵里之后,以为潘巧云也就是一个后宫里地位卑微的小宫女,可不成想她有如此狠厉泼辣的一面。
潘巧云已经吃完了那发馊的牢饭,看着绑在栅栏上的静失轻蔑地一笑:“也不过是个没什么见识的老婆子罢了,我在扬州收拾我爹的那些不安分的小妾时,你还在尼姑庵里跟着老尼姑烧香拜佛呢!今天就让你知道一下我的手段,不知道我进宫曾经伺候过谁吧,我可是原来被废的二皇子的宠妃呢!是你这个贱婆娘可比的吗?”
静失张大了嘴巴,想说什么,嘴里却早被潘巧云塞上了臭烘烘的袜子。
潘巧云道:“昨天那个老婆子是我爹的一个小妾,据说是从北方买来的,开始也是花里胡哨的想着哄走我爹的银子,没想到我仅仅出了一回手,她就老实了,你倘若不信,到扬州打听一下,扬州富商潘秃子家原来是不是很多仆妇?那其实都是我爹的小妾,被我和娘亲调理得服服帖贴,我们潘家都不用丫鬟的,从粗使丫头到针线活,全是这些小老婆们在做。”
静失木愣愣的,不知道潘巧云想说什么,潘巧云笑道:“我就是想告诉你,别左一个右一个地打我的耳刮子,我以前是不屑于理你,如今在这死牢里,我握着你的把柄呢,要是想让你的野汉子活着,就好好服侍我,倘若你不服气,我就对着牢头把那个地方说出来,反正我们都已经来到死牢,八成是活不成了。”
静失频频点头如小鸡啄米般,潘巧云轻轻一笑把那些带子解开。
于是师徒二人重归于好,似乎刚才的抓挠和捆绑没有发生过一样。在甬道的拐角,狱卒宁三站在那里,把两个尼姑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想了一下,于是径直找牢头汇报去了,应该会有几吊钱的赏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