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2月20日 19:52
,那个,心里在滴血呢!
当然,皇上发的这个圣旨只是倡议而不是立马执行,但是素来在朝堂上摸爬滚打了许多年的官油子却看出风向来了,看来帝后情深,皇上也希望民间多些和乐少些纷争,以他们过来人的眼光来看,广蓄姬妾却是是没有一点好处,浪费米粮绸缎绫罗还在其次,首先的就是家宅不宁,女子们都善妒,三个女人一台戏,家里的姬妾们多了,自然是不安分了,他们的姬妾有一些年轻貌美的,是伐性之斧,自己渐渐老去的身体不能满足她们的需求,因此红杏出墙的事情也时有发生,只不过他们都是为官做宦的人,讲究个脸面,悄悄打发了也就是了,平常的富裕家庭,好比乡间的土财主,年纪一大把却养着几个年轻的小老婆,怎么着也有一两个不安分的,和家里的佃户长工有首尾,这些都是常事罢了,倘若真的能废止这个纳妾制度,的确是利国利民的一件好事呢!于是习惯和皇上唱反调的这些老古董们,竟然口径一致拥护圣上的倡议,带头把家里的年轻貌美的姬妾通房打发了出去,家里倒是清静了许多,多年幽怨的黄脸婆也绽开的笑颜,果然是有利于家庭的安定团结。
是夜,帝后二人软语温存。
一番怜香惜玉、鸾凤和鸣之后,皇上朦胧欲睡,恍恍惚惚听得雪静叹息道:“管住了人,管不住心,本来就没有坚贞的心,就是不许纳妾又如何?养情妇、包二奶的不是比比皆是吗?”
黄书太很想问她什么叫做“养情妇、包二奶”,可是他刚才太过努力,实在是体力透支,禁不住睡了。
次日,是个烟雨蒙蒙的天气。因为朝堂上吵吵嚷嚷,皆为纳妾的是与非的辩论,皇上给吵得头疼,早早罢朝,归来却发现自家媳妇早就让御膳房的张秀丽置办了一桌子精致的菜肴,还有一坛桃花酿。问起来,才知道今日雪静竟然很开心,特备宴席来庆祝。
帝后二人在窗前浅酌,黄书太酒量不错,雪静的酒量却极浅,酒过三巡,她的脸就红扑扑的一阑春色了。等黄书太欲收酒杯时,雪静却豪气冲天:“咱们一醉方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说着却是软趴趴地俯在黄书太的怀里大笑,旋即流泪。这又哭又笑的把黄书太吓坏了。
只听得雪静道:“如今相公也有了,挺英俊!”说着拍拍黄书太的脸颊。
她醉醺醺地道:“我北方的大伯家就因为姬妾众多,那个鸡飞狗跳唉!”她大为叹息,“当然我没见过,我出生在扬州,据说那个叫做春惠的妾,也就是乌姬的娘亲,特不守规矩,红杏出墙了,然后就给沉塘了!”她笑嘻嘻地渐渐口齿不清,“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出墙,还要你不纳妾……”呢喃着醉倒在黄书太的怀里,黄书太的脸顿时黑了大半,咬牙切齿道:“还敢威胁我出墙?!”
次日,日上三竿,君王自然不早朝了。小夭夭给奶娘和芒果哄着,在门外哼哼唧唧找娘亲。
宿醉醒来的雪静很诧异,自己浑身酸痛。多年的相处知道自己肯定是昨夜“雨疏风骤”,被狠狠修理了。夫君还在拥被酣眠,雪静想悄悄爬起来,刚刚披上衣衫爬出龙床,却被很大的力道拦腰抱了回去,回眸看到的是黄书太意味不明的眼睛,“怎么?还惦记着出墙?”他慵懒而霸道地问。
“出墙?去哪里?”雪静一头雾水。
黄书太继续咬牙:“是谁说的我纳妾她就出墙?”
“你纳妾了?”雪静笑嘻嘻地问,她知道自己酒品不好,不知道昨晚都胡说八道了什么。
“没有。”黄书太老老实实回答。
“那不就结了,何必为一个假设而担忧呢?”雪静掰开了环抱着自己的手指,“夭夭在门外哭闹,我去瞧瞧。”
“没事,小娃娃哭和唱歌一般,练力气呢!”黄书太重新缠上了她的腰,扳过了雪静的脸,让她正对着自己:“安安,你放心,我这一辈子不会伤你的心的!”他说得郑重无比,雪静怔住了,难道她昨夜把前世被背叛的事情全部吐露了?心里一阵发毛。
黄书太看着她脸色变幻不定笑了,“你怕什么?你是我唯一的妻子,大汉中宫唯一的皇后,以后不要胡思乱想做那些噩梦了!”
雪静低下头,依偎在他宽阔的胸怀里,笑了。
前尘往事如云烟,前世的确是个噩梦吧,今世却很美好,耳边又传来门外夭夭的哼哼唧唧。
“走吧!你去抱夭夭,我去上朝!果然是美色误国啊!幸好不曾头上玳瑁光!”帝后二人哈哈大笑。
《文皇后野史》言:平安六年夏,后戏言纳妾之人等同乌龟,上不解,后乃笑曰:头上玳瑁光。原俚语道女子红杏出墙,夫君则被嘲戏为乌龟,玳瑁与龟壳相类,故后有此譬喻。其后玳瑁市价速速贬值,几百年大汉男子耻于头戴玳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