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确实见过啊！”

吹，死命吹！不吹你会死？菲洛米娜白了对方一眼，然后转过了头去。

那霜王蝶是那么好见的吗？即使是在我活着的那个英雄横行的时代，也没谁能真正证明自己确实见过。流传在外的也不过是一些无从考究的传说。只是这种没人能证实的传说居然能流传至白莲一代，这点倒是让人颇感意外。

出了菲洛米娜的领地，白莲开始有些紧张。在九幽里，各界及各时代的强者汇聚，争斗更是从不间断，即使是蔷薇领主这个远古英雄，也必须要处处小心。若是真的在路上不巧遇到了其他的强者，以白莲对九幽的了解，起码有一半的可能会立即开战。

至于白莲他自己，哪怕不情愿，也必须承认自己就是个炮灰。说句不好听的，这样一个炮灰，却似乎一直没意识到自己在菲洛米娜身边是处于一个什么位置。如果他的好兄弟知道了这情况的话，肯定会很眼红。

——你这是被包养了！

吃的，住的，就连出门乘骑都是菲洛米娜提供，这不是被包养是什么？而且还是被一个萝莉包养！至少一眼看去就是这么个情况。

菲洛米娜会留个炮灰在身边好生伺候，一开始当然是有其打算，能让一头红龙沉睡的人，其价值肯定值得挖掘，但那也只是一开始。

此时的她没想那么多，也不需要想那么多。因为现在的她感到很满足，在九幽中，只这一点，其他的所有价值便都只能黯然失色！

落到了地上，放眼之处是一片血海，说是海其实并不准确，菲洛米娜告诉白莲，这其实只是一条河，一条小河。到了上游万里处便能看到河的两岸。虽然这条河也能通向血海，但其名不见经传，在九幽里属于真正意义上的小河。

河里的血水相当粘稠，无数的尸骨在其间沉浮，或许是经过了转化的关系，白莲并不觉得那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味有多刺鼻。只是看着河中的尸骨不停的挣扎，倒是有些反胃。

“难道这些也都是亡者？怎会落得如此悲惨？”

“悲惨？我想你可能搞错了，这些亡者死来便是这般模样，他们连最基本的念想也没有，谈何悲惨？”说着，菲洛米娜又指向了河岸不远处。

那是半具挂着腐肉的尸骨，正努力的爬上岸边。

“看到了吧，像那样的亡者才有少许的思维，不过我敢保证，他也只知道要爬上岸，至于上岸之后……”

不用菲洛米娜再继续解释，白莲便以明白她想要说什么。那亡者上了岸后就再也一动不动，就像一具真正的尸骨。而这样的尸骨仔细看的话，河岸边比比皆是。

“再教你个有趣的事情。”说完，菲洛米娜欢快的跑到了那半具尸骨前，一脚又将其踢回到了河里。

然后尸骨再爬上来，菲洛米娜再踢，再爬，再踢……

“这可是我来到九幽后，经过了八百年才领悟到的！”

“这就是你说的有趣事情？”

不可思议，白莲起初还不敢相信，视线一直在菲洛米娜的脸上停留，看到对方居然是真的在笑，不夹带其他任何意味的笑。一个可爱萝莉，正面带笑容的踢着一具残尸，这已经不仅仅只是冷酷，这根本已经完完全全脱离了正常人的范畴，是彻彻底底的扭曲！

虽然菲洛米娜只是外表上的萝莉，但眼前的画面依旧给白莲带了难以想象的冲击。

“难道你不觉得有趣吗？”

之后菲洛米娜又带着白莲去逛了很多地方，但白莲的兴致却一去不返，路上遇到的几个亡者，也都被菲洛米娜一招粉碎，白莲的沉默让她心情变得十分糟糕，同时也越来越焦急。

“这是我到九幽后一千年发现的……”

“这是我到九幽后一千五百年找到的……”

“这是……”

终于，在一处断崖前，白莲再次开了口，面对着断崖下波涛般怒吼的怨灵，他问了曾经菲洛米娜也同样问过他的三个字！

“为什么……”

“这些你也不感兴趣吗？不过没关系。”菲洛米娜没有太多的意外，有了之前的经验，白莲的冷淡她已经能慢慢接受，同时心中却更加的坚定。

在骸骨角鹰的背上，菲洛米娜朝白莲招呼道：“上来吧，我们去其他的地方！”

这次白莲没有再次动身，依旧站在原地。看那样子，对方若是不把话说明白他就不会再走。

菲洛米娜解释道：“……那些只不过是我来到九幽三千年间找到的。”

白莲问道：“那又如何？”

“之后还有很多个三千年，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看到开心的事情！用我之前寻觅了无数的岁月向你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