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12月01日 12:20
哥哥说了,你为我日日割上好些血,弄得身体又受到了创伤,可我却没有来得及感激,还要来这里害你伤心,对不起……是我错了。”
一句句言辞恳切,覃兮更是哭得没了力气,在粟儿的怀抱里,没有特别的安全感,却觉得心里很踏实,这个女子,从来就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别的心思。今日,明明是她来忏悔,却不料被粟儿这样道了一阵子,心里更是酸痛。
“不……粟儿,你没有错,你一点也没有错……”覃兮眼睛红的像两个核桃,无力的四肢撑在床单上,道明了观点。可她没有力气争辩,因为粟儿这样一说,虽然让她看清了自己这些年来做过的那些傻事,可心里的那一份愧疚,却更是浓盛了。
“姐姐,你累了,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了。”
她轻灵的嗓音,没有改变过,可那离去时的背影,却饶是多了几分沧桑与沉闷。当初那个远离世俗,伶俐如精灵般的粟儿,早已被那古墓之中的阴冷个吞噬得所剩无几了。
休息,现在这种时候,还有空休息?她几乎是想要长出三头六臂,才能应付得来这么多的琐事了。
艰难的下床,先是缓缓扶着贵妃榻,一步步的走向门边,奈何客栈之中又不好开口使唤人,只好自己困难的行走。临出门前,覃兮还拿了一条披昂,看着外头风这样冷厉,若不穿得暖和一点,定是要出些事情。她可不愿意在这种危机关头再闹什么小事情,矫情的模样实在让人厌恶。
后山。
这座后山上,没有什么美好的风景,反而光秃秃的,只有一条小溪相伴。可虽然场景这般悲凉,但比起覃兮如今的处境,也是好上了许多,至少……这座荒山还有着对他痴情的溪流。而自己,什么都没有。
虽然身上披了件披肩,可终归还是觉得身子凉凉的,手脚也是如常的冰冷,既然这儿没什么风景,风也兜够了,还不如回去在暖暖的房里,看看诗书的好。
正欲回头,就感到身上多了一件质地轻薄,却极为暖和的大氅。她微微一笑,这个熟悉的味道,万俟邃。
“邃,你怎么来这儿?”几乎是没有经过什么考虑,全凭着自己拿一点直觉,就断定了是他。谁知男子剑眉微颦,修长的手臂箍上了自己纤弱的腰肢。这个怀抱,好温暖。“对不起,这几日劳烦你帮我演戏了。”
语毕,回头。长长的发丝间,她看见了那张宛如妖孽般的脸颊,确切的说,是那对眸子。不是他,可是,味道怎么会这么熟悉?
“覃兮,原来你一直在演戏,真是辛苦了。”他淡淡的笑着,她却觉得,天昏地暗。那双搂着她腰肢的大手,缓缓松开。
“尉迟……哥哥。”她的那对惊奇眸子,深深地对望着他。她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是他……倒也真是自己欠了考虑,光靠这味道与直觉,就那么肯定一定是他。可万俟邃何时会这样贴心?一副冰冷的样子,难得才是温柔一笑,唯有这个男子,才会时时刻刻惦念着自己过得可好。哪怕,他可能不是最爱自己的那一个……
“覃兮,可能,是我没有这个资格……成为你人生戏剧中的主角。那就让我做个龙套吧,若这都不行,只当我是个默默的观众……”
他低眸,不在看着她那副吃惊的样子。
“不,尉迟哥哥,你不是龙套,也不是观众……你……”她百口莫辩,语无伦次。她想告诉他,你对我来说,也很重要。可是他那对绝望的眸子,让她欲言又止。或许,当个龙套或者观众,也不错。
“那我是什么?难道,我还不配踏进你的戏院吗?”
这句话,也伤透了覃兮的心。难道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个不值钱的戏子?原本堵在心口的那些好言好语,她都不愿意说了。冰冷冷的一句话,回了过去,眼神也淡漠平常。
“我并非戏子,又何来演戏之说?”
尉迟雎缓缓愣住,自己刚刚的说法,确实有些不对。可他不愿意道歉,他到底错在哪里?为何连自己都找不出……
尉迟雎的错,就错在爱覃兮,却又不敢真正表达出来。真正说了出来,又后悔着付出了太多,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万俟邃将覃兮搂在怀中,与她轻笑旖旎。你若是放宽心,想一想覃兮的处境与感受,可能就会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