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邃自知这样留下覃兮很无耻，可若要再见得她离去，倒还不如把那小半个灵魂一道儿扔了，正好还能救活粟儿。倒不用日夜承受这刺骨之痛。那日，他为了眼前心爱女子，生生地将自己灵魂撕碎，只为了那一把钥匙，更确切的说，只为了用那把钥匙就出女子让其免受酷刑。今日，二人再见，却又用这样一种方式，处于两人。

“万俟邃，你骗我……”含着泪水，直直的瞪着万俟邃，瞪得他心疼。

“覃儿，不相信我吗？”声音依旧低沉而沙哑，这几日连连受尽创伤，还要处处斟酌覃兮几人的心思，当真是好生疲累了。

“不可能的……”死人怎么能复活？覃兮刚想说出这句话，就觉得心尖好疼。死人，是啊，粟儿的死，乃是自己一手铸成的。若不是自己狠心背叛，她会这样伤心欲绝的离开？虽然此事覃兮也不得以，可若是当初自己不爱上万俟邃，哪会有这样多的事情？

在两人咬耳朵的时候，尉迟雎默然离开了。他知道，覃兮的小世界里，永远容不得自己。什么尉迟哥哥，什么宝贝小覃兮，都只是嘴巴上的甜言蜜语罢了，若要说起心底里的那股子爱，有几分是自己的？如今放下仇恨，静静等待二人纠葛无法解决，再像前几日一样，英雄似的出现，不也很好吗？

“覃儿，你变了。”

变了？当初的自己，难道不是这样清冷无情吗？不过若是要反转记忆，想想当时与万俟邃之间的事，还真的是有些变迁。他们第一次亲昵，是那汤泉阁中的一夜欢爱，第二次也仅不过是一个强求的吻。至于后来的那些暧昧关系，也只不过是两人捏造的，那为何今朝二人相见，心中无限眷恋却能得以倾诉呢？

“你也变了，你变得更冷酷，更无情。”覃兮的嗓子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了一下，她隐隐察觉到了自己身前的男子，有了一些不同，不竟是那性子上的改变，就连那原本强大的灵魂，也仿佛消失了。

“覃儿，我就这样不堪？”好熟悉的一句话啊，不知道是不是在梦中听见的。不堪，她葛覃兮，是不是更如此呢？

“你不是不堪，是恶心。”不知道为什么说了这样一句话，可覃兮却也没觉得什么，大概是无意识的。可万俟邃却觉得，这一句淡然的话语，深深地刺进了自己的心中，刺进了那一块心头肉。不过虽然血迹斑斑，却依旧能看到那心头肉上清晰的两个字：覃兮。

“好，那你便别再看到这样恶心的我了，覃儿，至少让我给你留个好印象吧。”难得这样惆怅，大手放开了覃兮，在其的香肩上拍了两下，

“……不可能，你不配给我留下什么好印象，不过现在我还无法离开你，至少在找到粟儿之前。”一句“好啊”刚要出口，心底又觉得不舍，虽然这个理由，很倔强，也不给万俟邃留任何面子，可那一种暖流，还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