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3月06日 16:06
此耀眼,仿佛要把人的眼睛都给生生融化一般?疑惑的走近,再弯腰拾起,竟是一条绳编的七彩手链,而那发光的东西正是一个被紧紧固定在手链上的圆环。只见那圆环通体炫白,纯银所制,像极了尚未镶嵌珠宝玉石的戒指。这是谁的东西?又为何会遗落在此?木扬邶风疑惑不解,心中却希望这是花容泠焰的东西。只不过,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种可能十分渺茫,总不能说人家在这里呆过那东西就是她的吧。世间之事,哪儿有这般的巧!将手链放于袖中,木扬邶风又是一阵唏嘘。看来这花容泠焰还真不是一般人,仅这几面就把他弄的神魂颠倒了。
是她真的太过迷人,还是自己的定性不够?木扬邶风自问,本已行出数米了,却又倒了回来,掏出那根拾来的手链,又把它放回了原地。而这放下的,也就不单是一条不知主人是谁的手链了,还有他那破灭的幻想。
凄凄荒草,遍布小路,残荷已尽,早已寻不到半点踪影。半亩荷塘在这个冷冽的冬天已是空无一物,平静的水面只有在风起时才会出现波澜,否则便是死水一汪,如花容泠焰此时的心境一般。又是这个荒凉的地方,又是这个破败的荷塘,一无美景,二又偏僻,可她偏偏爱上了这里。只要一有烦心事,这便是她独自安静的圣地。
自三日前被轩辕炽烈从河边带回来后不久,她便一直处于这种消沉自弃的状态,不为别的,正是因为手上的手链丢失一事。对于半年前的记忆,她已经尽数忘却了,也早已不记得手上的手链从何而来,又有什么意义。可是,那从心底里溢出来的失落和忧伤是骗不了人的。那条手链……不,是手链上的那个指环,那一定是对于她来说极其重要的东西。
可是,那到底遗落在哪里了?翻遍了房间,安栖小院,甚至是整个天应府也没找到手链的踪影,难不成是那晚翻墙出去时不小心给弄丢了?花容泠焰自顾自的想着,却又自顾自的摇头。应该不会吧,自从发现手链遗失之后,她便已经带着人沿着当日去河边的路线仔仔细细的找过了,连整个河滩都没放过,可终是一无所获。
会是他捡了吗?可是他一个大男人,捡姑娘家的手链做什么?而且,他还把她一个人丢在河边,这样的小人,她才不要去问呢。赌气的摇头,花容泠焰却始终摇不走那个在脑海中反复出现的人影。木扬邶风的身影仿佛扎了根一般盘踞在她的眼前,任她如何努力也挥之不去。
这木扬邶风,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何她会觉得如此熟悉,但细想过后却又什么都想不起?为什么全家人都不愿意在她面前提起他?难不成他们之间真有什么复杂的纠葛?花容泠焰如是想着,起身便往天应府的内院跑去。她要去找娘亲,娘亲向来疼她,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一路狂奔,连裙摆被路上的树枝挂破也不理会,可眼看就要到叶琳琅住的内院了,花容泠焰却彻底没力气了。现在的她双手撑腰直喘着粗气,一点大小姐应有的端庄仪态都没有,不过现在的她也顾不上那些仪态了。正想起身继续前进,却无意间听到了九皇子的声音。这烈不是帮她去找手链了吗?怎么会在这里?疑惑着探出脑袋,果见轩辕炽烈正在院子里和丫鬟小厮说着什么。而此时,因为她面前有一棵常青树,所以轩辕炽烈并未发现她的存在。
“九皇子,真的不找了吗?小姐看起来好紧张的样子。”一个丫头小心翼翼的说道,而那所有人的头都狠狠的低着,仿佛对轩辕炽烈极畏惧的样子。
“我的话难道没说清楚吗?”轩辕炽烈厉声说道,冷冽的目光在一群下人之间来回扫视着,而那一身的狠戾霸道是花容泠焰从未见过的。“那只是一条手链罢了,她若是要,十条百条我都会给。你们只管回禀她没找到就是了。”
“可是……”那个丫头还想说什么,却被轩辕炽烈一瞪,连忙给吓的跪在了地上。“奴婢知罪,九皇子饶命。”
“管好你们的嘴巴,照我说的去做就是。”轩辕炽烈硬声说完,全然不管跪在地上的丫鬟,转身便欲离开。
“轩辕炽烈!”花容泠焰从常青树后走出来朝着轩辕炽烈大喊,而后者身影一僵,连头未回便知是她。纵观这整个天应府,除了她还有谁敢直呼他的名讳?
“那不是一条手链,那是和我的命一样重要的东西!”望着轩辕炽烈的背影,花容泠焰歇斯底里的宣告。可终究,他还是连头都没回,沉默些许之后便大踏步的离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除了隐瞒,还有隔绝?是要隔绝她与过去的所有东西吗?她的过去,到底是有多么不堪?花容泠焰手捂胸口,流泪不止。而心口更像是塞了一块石头,仿佛是快要窒息了。突然,一股温热从丹田漫上喉咙,鼻息间立马盈满浓烈的腥甜。
“啊——小姐吐血了!”一个丫头突然惊呼,接着便见花容泠焰软软的向下倒去。
“小姐,小姐!”
“来人啊——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