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10月02日 18:46
可兼得,所以,她就病了。因为舍不得忘记,舍不得放弃,所以,她选择折磨自己。而归根究底,这些都是因为他,林邶风,这个当初的完美爱人,情义兄弟。
轩辕炽烈双拳紧握,他多么想把这些都告诉邶风,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这样离奇的故事,先不说听者会不会相信,就是他自己,也是极不愿意说的。
凝望着花容泠焰的背影,轩辕炽烈心中有愧。不管你说我阴险也好,说我自私也罢,我只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个机会,一个守护你的机会。
命中注定,前世,他毁了她的一生幸福,今生,他注定永远为她守望。
“任性的大小姐!”木扬邶风忍不住咂舌,却不自觉将视线移到花容泠焰身上。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绝望深深的吸引了他,甚至是那弱不禁风的身躯上透露出的与尘世繁华格格不入的气质。这花容小姐,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呢?
“这倒是实话。”轩辕炽烈点头,很难得的没有反驳。只见他换上一脸笑容,将刚才的心疼尽数隐去后,这才朝竹林那边走去。
“大小姐,看什么呢?”轩辕炽烈朗声唤道,脸上挂着痞笑,丝毫没有皇子的高傲和自大。这也是除大皇子轩辕炽阳之外,他还愿意接触这个皇子的原因。虽然说他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很愉快,但经过后来的相处,木扬邶风甚至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说不定烈昏迷的时候你还和他有过神交呢!”这是轩辕炽阳给他的解释。神交?他可不信那一套。但慢慢接受了轩辕炽烈却是不争的事实。虽然他们仍旧三不五时的抬杠,但生活也因此精彩了不少。
“烈,你看!”花容泠焰头也不回,伸出右手指着一支竹子。那是一支长斜的湘妃竹,所以在一堆笔直的竹子间很容易就被看到了。可能是因为靠近围墙,所以竹身长成了很奇怪的形状。后又因和坚硬的墙壁挤磨,所以竹子周身布满了划痕,或深或浅,彻底毁去了竹子应有的光滑,完全看不出之前的美态了。
这是一支倍受伤害的竹子,可是,它的枝叶却比任何一支竹子都茂盛,甚至隐隐有要开花的兆头。
“这支竹子,我醒来第一天就看到了,那个时候春寒正盛,我以为它要死了。可是现在你看,它好像要开花了!”花容泠焰兴奋的说着,似乎精神头不错。
“真的呢!”轩辕炽烈抬眼望去,果在枝头看到了几枝形似于稻花的东西。
“凤有涅槃重生,竹有春过花开,生命真的很神奇呢!”花容泠焰回眸一笑,百媚顿生。只是,在看到木扬邶风的那一瞬间,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邶风……”花容泠焰愣愣的叫着,声若蚊蝇,所以木扬邶风根本没听见。微笑示意,有礼却疏离。
“你既知着竹子都能熬过苦难,等到花开,又为何偏要固执的与自己为难?”轩辕炽烈意有所指的说道。花容泠焰闻言一愣,然后低低的垂下了头,泪水早已盈眶。
我可以翻遍天力山,我也可以重启雁绝关;我可以大闹你的婚礼,我也可以笑对你的心上人礼貌有加;我可以亲手摧毁辛苦培育的火焰奴,我也可以看透湘妃竹春过重生。可是,我怎么就不可以坦然面对你?更何况,你已不再是你。
“她……不舒服了?”木扬邶风有些急切的问轩辕炽烈。该不是被他吓到了吧?他可只是遵大皇子的命令过来探望而已。莫不是她以为他是为搅乱婚礼一事前来兴师问罪的吧?
“我怎么知道?”轩辕炽烈没好气的回答。难道他看不出来她是心情不佳吗?
“我没事!”花容泠焰突然抬头,直视着木扬邶风的眼睛。她看到了什么?有几分担忧,却是对任何人都能产生的情绪。没有了爱,没有了记忆,她在他眼里就什么都不是。
“那就好,那就好!”木扬邶风有些慌张的回答,突然很想逃离这里,逃离这个女子。她的眼神坦然而忧郁,几乎没有任何威力。可是在他看来,却像是欠债的人在家徒四壁时遇上了债主。而这债,偏还是他怎么也偿还不了的。
是情债吧?木扬邶风突然想起那天在婚礼上,她曾说和他有过约定,一步不离。应是花容小姐认错人了,但那道绝望的目光,至今他仍旧历历在目。
他们之间,那是有着怎样的故事,,能让她如此伤心?那个男人又去了哪里?这花容四小姐不是沉睡了一年之久吗?
“嗯!”花容泠焰应道,转身朝轩辕炽烈走去了。就在她转身那一刻,木扬邶风竟是一阵心疼。有风拂来,空气中夹杂着若有似无的香味,似曾相识却又毫无印象。就在木扬邶风苦思冥想时,轩辕炽烈已在和花容泠焰道别了。
“走了,别扰了人家休息。”轩辕炽烈以肘推他,同时将豆豆唤了进来。
“花容小姐,告辞了。”木扬邶风拱手道,随即转身跟着轩辕炽烈离开了安栖小院。花容泠焰站在原地,久久注视着木扬邶风消失的方向,良久才回过神来,一滴清泪随即落下。
他说,花容小姐,告辞了。
如今,连唤出彼此的名字都是如此的唐突。从新娘到第三者,从焰儿到花容小姐,前后也不过数月而已。若是我什么都不做,是不是真的就会彻底从你的世界里消失,再见,也不过是陌路之人而已?
上天,你这个玩笑,开得太大,我已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