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上台解释，因为这样会让那些客人知道她管束不了艳楼的人，才会让楼里的姑娘给她难堪。

艳楼的人想给她难堪她无谓，可利用可儿的清白就超出了她的底线。凭可儿的美貌和才气，她还有机会嫁个好男人，好好的过完一辈子。可如果她一旦破身接客，那她这一生就真的毁了。

红楼面无表情的下楼上台，台下一片叫价声因红楼的出现戛然而止。台下的公子少爷还没见过不笑的红楼，一时有些适应不了。

“孟妈妈，你是亲自上来挑选可儿今晚的恩客吗？”凤舞笑得妖娆而挑衅。

红楼看着凤舞，然后笑了。她别开眼，没搭理她，而是笑嘻嘻的对台下的公子哥说：“不好意思，有关可儿的初夜，刚刚凤舞没说清楚。可儿的才气和容貌，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她在青楼卖艺，也是身不由已。如果红楼就这样贱卖掉可儿的清白之身，实在是有失厚道。在座的各位公子少爷，都是怜香惜玉之人，想必也不忍心为了一夜之欢而糟蹋了一个高洁姑娘的一生。不久前，红颜阁出现了一个琴艺绝佳的女子，没几天她就被一大户人家的公子明媒正娶的用八人大轿抬走了。这给了我们青楼姑娘一丝对未来的期望。当然，不是每个青楼姑娘都有这样的福气和资格。但可儿是有这个资格的。因此我就想趁今晚告知各位公子：如果哪位公子能和上可儿弹的曲子，又愿意明媒正娶的娶可儿为妻，那么可儿就是他的了。”

红楼不给别人打断她的机会，一口气说完想说的。看台下的公子们面面相觑，也就松了口气。这些公子哥的想法她还是了解的，在青楼与姑娘玩乐或是买回去做妾都无所谓，但要他们明媒正娶就不太可能。如果真的有人愿意娶可儿，又能和她琴瑟和鸣，那么可儿嫁给他也未尝不可。

“红楼姐姐！”可儿情不自禁的拉着她的衣袖。

看着那感动又不安的眼神，红楼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然后继续说道：“如果各位都没有娶妻的打算，那可儿只能只为各位公子抚琴了。”

“好久没有听到可儿的琴音了，让她弹一曲吧！”樊篱大叫道。

其他人立刻附和道：“是呀……”

场面立刻热闹起来，大家都有默契的不提刚刚竟价和娶可儿之事，只是催促可儿弹曲子。

红楼了然一笑，同时心里又为青楼女子感到悲哀，这里只有身体与金钱的交易，没有丝毫感情。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在这里只是一个笑话！

“红楼姐，我……”可儿欲言又止。

“弹一首简单的曲子就回房休息，有什么事等你伤养好了再说！”红楼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然后皮笑肉不笑的对一旁的凤舞说道：“你是要留下来为可儿伴舞吗？”

“凤舞不是等妈妈一起嘛！”凤舞嗲着声音挽住红楼的手，像是两人有多亲密。

红楼不着痕迹的抽出手，退台。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公子说她真，与凤舞她们比起来，她的确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