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6月30日 15:05
在同一战线,不过这也说明了:当初的我们并没有亲手解决掉母亲大人,那么,就一定是有内奸了?不过我和苏赢都没可能会背叛对方,那么,就只剩下被父亲大人安排在我家的湛东了。
可惜,现在的他早已前往只有死人才知道的天堂或者地狱了。
由此可以推算出,湛东不过是父亲大人用过就扔掉的一颗棋子?不,父亲大人并没有这样做的理由,并且在痛失所爱的他在那一段时间里对我的折磨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
那么也就是说,所有事情的策划者,是母亲大人?
我感觉我额头的冷汗在不断的冒出,接着滑进我的眼,我虚弱的张口,准备试探的对母亲大人说:“一切,都是你么?”
母亲大人当然知道我所指的深意,显然事到如今她也没有理由再继续瞒下去,她说:“他是你的父亲。”
我听见母亲大人以品茶之淡的语气如是说,可奈何我就是受不了心,硬是满目疮痍的对母亲大人咆哮。
我觉得眼睛痛不欲生,像是有人剜去了一般,我只听见我的怒吼声震惊了在场所有人,却连母亲大人的睫毛也未掀动过。
我红了眼,说:“从我诞生以来就是个错误,所以在我记事起,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让全世界陪我下葬!”
“噢?”母亲大人姣好的眉轻挑,淡漠的瞳孔中我什么都看不见,但我仍感觉到我每说出一个字,就会牵动我身上的伤——那是顾然亲手留下的,纵然如此的我对他已全然无知无感,可该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注我的脑海。
我凄然一笑,终是明白为何痛不欲生,以及,母亲大人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我只说:“可叹我竟枉死了这么多真心待我的人,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都得被拉下陪葬?”我抓紧了牢房的铁框门,这也是顾然提出来的。天,他居然为了保护我,不惜以禽兽之处待我、疼我,还口口声声说爱我?
可我的嘴角,终是再扯不出一丝笑来,便听到母亲大人默然开口:“这么多岁月都过去了,你竟依然执迷不悟。”母亲大人掩着面叹息,这声不轻不重,我一时恍然,竟没分出这究竟是真情,抑或是假意?
可我似乎不领情,转过身,在铁笼中向后方爬去,再次抓紧牢门,敛眉,如沙般飘散的语声对上愈加不真切的顾然,乞求道:“然,放我走。”
“……”顾然此刻横眉冷眼,极淡且平静的瞥了一眼遍体鳞伤晕死过去的苏赢,眸中的深情定定的把我锁住,他说:“你,休想。”我恍然,只一眼,便沦陷。指的当真不是现在?
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这究竟能有多大的爱恨情仇,才能将我们这些性情中人折磨得不尽其意,抑或是,支离破碎?
“还没死心么?”母亲大人终究看不下去,舍弃了温和景明的模样,露出了青面獠牙,对我讥讽:“你一个将死之人,那什么去与他共度余生?那什么去偿还?落宴尔,你是时候醒来了。”说着,母亲大人拍了拍一直凝视我的顾然。可终究顾然心中没有我,木然地伸手探进铁笼内,骨节分明的手指摸索着我的脖颈,只一瞬,我便不能顺畅透气。
可我竟无半点挣扎之意,不是我被麻木了心,而是因为我在顾然死寂的眼神中,读出了一句话:杀了我,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