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疯魔了一般在铁笼中挣扎，原本就有淤青的双手在此刻也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我在挣扎，我知道。我在逃亡，我知道。我在堕落，我也知道。

“放我……出去！”我“咚”的一声瘫倒在地。原本我就没多少力气，经过现在的折腾怕是连呼吸都困难了吧？只是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

“放、放我……”我掩着面，企图控制住暴涨的神经。我这样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但事实上我有什么都知道。我知道的，再度靠近顾然之前，柳方城让最好我考虑清楚在做决定。

可我……可我……

我可却用永不后悔的眼神对他说，我决定好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你后悔了么？”蓦地，从窗外发出悲哀的叹息声。

我听见是不同于顾然淡薄疏离的声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欣喜的望去。可就在看见那人的一瞬间，我心里却又是五味杂粮，蹙眉：“苏赢？”他怎么会找到这儿？

苏赢依旧喜爱穿着卡其色的风衣，站在这秋风时常的时节，就像是进入了一副画。美得不真实。

“……救我。”我不管苏赢究竟是从何知道这个地方，也不知道为何顾然会放了我又把我抓回来，并且——我痛心的从铁笼中看着一脸悲戚的苏赢。

并且，是以这样的方式。

“小宴。”苏赢启唇，眼里的悲戚愈加浓重，亮眼的双眸令我想起了一些往事。一些，不愉快的往事。

“你走吧。”我别过头，不再去看苏赢那样痛心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其实，在苏赢出现的那一刻我就该知道，他和顾然，果然是一路人。况且，我不想看见他懦弱的样子，再度加深我弱小的事实。

“……小宴。”苏赢似乎正犹豫不决，连声音也变得弱小的沙哑。我背过身即便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可我仍然知道，现在我所做的一切，尽数收于顾然眼底。

“别让我说第二遍。”我冷了语气，尽量把语气说得冷漠，于是我又加了一句，“滚！”

“……”这次，苏赢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又在原地待了一会儿才缓缓离去。

我轻合上眼，并没有因此感到松心，我说：“这样很有意思么？”我睁眼，看见顾然正从窗外单手支撑跃进里屋，“顾然。”

“意思？”顾然眯眼，又变为冷漠的恶魔，“不不不，这是有趣。”说着顾然伸出修长的食指蹲在我眼前晃了晃，见我没什么反应也没了挑衅的目的，便说：“你可以恨我，但你不可以爱我。”

“……”我无言，只能怔怔的凝视着头一次见顾然这样凝重又带着危机的眼神。该怎么形容呢？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感觉似乎我有点明白为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