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0年04月29日 10:07
,抽碎了她的衣服,抽碎了她的皮肤,血顺着她粉色衣衫流下,像一朵娇艳的小花。五岁的她,在那一刻知道什么是痛,什么是恨。她觉的头越来越沉,在她闭上眼睛时,看到天上分分扬扬的雪花,看到银装素裹的世界。就在那一刻,她钟情白色,痛恨红色。红色会让她想起那个手持鞭子的女人,会让她想起那个家里红色的装饰。 等她醒来时,她躺在另一个地方,一个她陌生,一住,就住了十二年的地方,一个改变了她一生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是她身后的大山,大山里有她的师父。 她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母亲,因为母亲躺在她对面的床上,还在昏迷中。她看到的是一张俊美,担忧的容颜,这个人就是她的大师兄方云天。 当时,方云天二十岁,身着白色交领衣衫,外披长衫,长衫外是厚厚的披风,披风是用白狐狸皮作的。 看到她醒了,师兄方云天低下头,伸过宽厚,温热的大手,试试她额头:“师父,她醒了。”他的声音很好听,是她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接着是一位苍老,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响起:“云天,让菁菁留下照顾她们母女。” “是。”方云天站起身来,从脖子上取下红绳,红绳上系这个桃核雕刻成的小船,轻轻的,柔柔的,系在她的脖子上:“丫头,这条红绳会保佑你,平平安安,无灾无难长大。”他身上的披风,长长的白狐毛缯着她的脸,那种感觉痒痒的,很温柔。 从此,她迷恋上了白狐毛,总以为所有白狐毛都会带有师兄的温暖和味道。一度她认为师兄是白狐传世,因为师兄身上总是白衣。 十二年岁月里,师父对她相当严历,很少跟她说话。 师兄方云天成了她惟一的亲人,不禁照顾她,还照顾她的母亲。后来,她不记的她几岁那年,师兄方云天娶师姐菁菁为妻。 菁菁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女孩。菁莆有一双很大很大的眼睛,那双眼睛能点亮人们心灵的那盏灯。 菁菁有一双很温暖很温暖的手,不关冬天炎夏,只要她牵住如梦的手,如梦就不会再害怕。 想起往事,如梦抬起手,紧紧握着红绳和那只桃核雕刻成的小船,小船上还惨留着师兄的味道。 两只手合在一起,好像师姐菁菁就在身边,握着她的手,为她驱赶冬天的寒冷。 低下头,看向手里的药,新月眉微微皱起,眼里的柔情被一缕寒光带提。五岁那天的冬天,是她一生中永远的冬天,那年的雪,是她生命里永远不会化掉的雪。那场大雪,冷伤了母亲。自那一后,每年的冬天,都是母亲生命里的冬天,都是母亲逃不掉的劫数。 几近日天气突然变冷,母亲又犯病,整天咳个不停。昨天夜里更是咳的历害。 如梦照顾了母亲一夜,天刚亮就启程向山下小镇走去。小镇离这儿有二十几里地,小镇里有几家郎中,如梦常去,自然成了那儿的常客。 郎中们都夸如梦漂亮,孝顺,懂事。自然也会摇头叹息:“如果她能笑就更美了。”这么个大美人,整天苦着一张脸,真是浪费。 笑,多么遥远的词汇,从她五岁那年冬天起,她就不知道笑为何物。 大雪继续下着,似乎要把她掩没在银色的世界里。弱小的她行走在雪地里,像一片会移动的雪花,缓缓的向前移去。 耳边狂风大作,吹的她睁不开眼睛,抬起一只手,用衣袖挡着风,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