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7月26日 08:15
打断他的话,“我又不是来砸摊子的,你至于嘛你。”
“不...不是啊?”那人抬头看了一眼沈晴,又看了看腰间带刀,寒着一张脸站在她身旁的北野寒...您,您说您不是来砸摊儿的我也得敢信呐我。你说这条街斗蛐蛐儿的人那么多,您怎么老逮着我一个人宰啊......满腹的苦水没敢倒,那人努力扯了扯嘴角,“那敢问两位来......”
“斗蛐蛐儿。”沈晴拿过自己的蛐蛐往那只瓷碗里一放,不由地皱了皱眉,“哎?之前不还是玉的嘛?”
那人拿毛巾擦了擦汗,小心地回话,“碎,碎了。”
“怎么碎......”一句话没给说完了,沈晴便记起了那只玉碗是怎么碎的了,抬起眼悄悄地瞥下北野寒,果然他的脸上又开始结霜了。不由地在心底咒那个摊位老板,怎么那么没眼力介儿啊,没见自己身边儿还站着人呢嘛,怎么什么实话都敢往外说。
忙喊了喊老板扯开话题,“哎,老板,赌注怎么算啊?”
那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小声地问,“一赔...一赔五?如,如何?”
沈晴皱了皱眉,回过头去问北野寒,“哎,一赔五是什么意思啊?”
北野寒哪儿懂这些东西,皱了皱眉头,“不知道。”
沈晴也不管那些,“好好好,那就这么定了。一赔五就一赔五。”那人正回身拿蛐蛐儿,一听这两个什么都不懂,暗自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早知道说一赔一也好啊。
赌局开始。
沈晴的大将军在瓷碗里捋须蹬腿儿耀武扬威。这不只是狗,就是个蛐蛐儿也得跟对了主人,那个摊贩哪敢给这位祖宗找不快活,净挑些老弱病小与她手下的那只宝贝蛐蛐对战,还不敢放开了挑那些残的,免得姑奶奶看出来自己让着她,那别说另一条胳膊了,就是自己的两条腿她也敢给自己废喽。
旁边的赌客哪儿看不出来摊主的心思,跟在一旁下注,别的不押,单赌沈晴的蛐蛐儿赢,自是跟着狠赚了一笔。北野寒在一旁盯着那位老板的皱成苦瓜的老脸自己都替他心疼,看了七把实在看不下去,转过身,拉起沈晴就走。
沈晴估计也是赚的差不多了,心满意足地跟着他就往回走。
“那个摊主今天输了很多。”北野寒冷着一张脸训话。
沈晴颇是不服气地偏着脑袋,“谁叫他今天赖账来着。”
“你已经把他的胳膊打折了。”
沈晴张了张嘴却无从辩驳。北野寒神色一正,又对她讲,“往后天寒了,蛐蛐儿一少,他的生意很快也就做不成了。再加上胳膊还折着,这个冬天他怕是熬不过去了。”
沈晴停住脚,仰头望着北野寒,忽然觉得自己做的好像确实有些过分,让自己的蛐蛐儿把他手里的咬死了不少不说,连带着周围跟风的赌客估计也赢去了他很多银子。
“那,你觉得我是不是该回去?”沈晴仰着一张小脸看他。
北野寒也不说明,只是道,“沈将军自己决意就好。”
沈晴看了看手里赚回的银子,又回头望了望远处蹲在地上的摊位老板,咬唇思量了一番,终究是转过身走了回去。“等着啊,我一会儿就回来。”
北野寒望着沈晴跑远的背影,唇角不由地轻轻扬起。看来沈晴确实很善良。如果利用这一点的话,会不会比之前的那些计策更容易地达到自己的目的。
正想着,沈晴又像之前一样又蹦又跳地回来了。北野寒心中忽然莫名地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每次沈晴这么欢快,后面总会跟着各种各样的坏事儿。
北野寒敛了神色问她,“钱还给他了。”
“嗯。给了。”沈晴乖巧地点了点了头,一双手却往背后藏了藏。
北野寒心中一惊,大概猜到了什么结局只是依然不死心地开口问她,“你手里是什么东西?”
沈晴见混不过去,只好坦白地将手拿了出来。北野寒定睛一看,不是别的,正是十几个装满花花绿绿蛐蛐儿的花笼。
“这次不是我抢的!”沈晴瞪大了眼强调,“真的,我把钱都给他了,然后他过意不去就把这些给我了。”
北野寒难以置信地皱了皱眉,“真的?”
“嗯,我发誓。”沈晴信誓旦旦。
北野寒点了点头,忽然又作死地问了句,“不对,你哪那么多钱?”
沈晴闻言也是一惊,上下摸了摸口袋。半晌后,小心地仰头望着北野寒。低声地说了句,“我...我好像把我们的盘缠钱也都给他了......”
北野寒心脏一抽,再回头,哪儿还有刚才那个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