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7月14日 08:25
上的蚂蚱。”
对这个答案明显不满意,但沈晴也没再强求,而是道:“放心,那么多人看着呢,他肯定不会做什么手脚,就算洒了什么东西,我回头去换件衣服不就得了?”
北野寒迟疑着点了点头,不再多说,径自回了营帐。沈晴回去之后也换了衣衫,仔细嗅了嗅除了淡淡的熏香没有其它香味,便放任不管了。
而于江的帐内,一群人却是怒发冲冠。
“于师,刚才你确定那沈晴身上有刺兰花的香味?”木德急声问道,帐内的几位将士统领也都看向面色苍白的于江。
于江沉重地点了点头,将和沈晴碰过的衣袖抬起,示意几人闻闻。几个将领低头轻嗅,仔细分辨之下,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若不是于师方才一试探,只怕惊马一事就要被二王子给含糊过去了!”左统领阴沉道,北庭人崇尚力量武力,他本就对实力较弱的北野寒没什么好感。
“如今不也是被糊弄过去了吗?就算我们已经知道是他动的手脚,方才却没拿到证据,也没法真做出什么,毕竟这还是在大齐的地界。”右统领沉声道。
“于师,刚才你为何没有指认他?”木德问出了所有人想问的话,眼中带着质疑,“我木德是个直性子,有什么话便直说,于师刚才该不会是为了维护着大齐的面子,看在同时大齐人的份上,才没说吧?”
于江摇摇头,微笑道:“木德将军性情中人,于江佩服。不过此事我确实没有藏私,也不想包庇。只是还是如那位将军所言,现下还是在大齐的地界,离着京城还不远,不要说惊了马伤了人,便是沈将军杀了人,我们也不能真拿她如何,那这件事捅出来又能对她有什么损失?恐怕反而让此行很难顺利。”
“他们还敢拦下使团不成?”护卫长愤道。
“这倒不至于,但给个小鞋穿,使点小绊子,也未尝不可,”于江道,“不过最怕是事情闹大,给了个由头免了这次和亲,咱们如何且不论,到时候王上那边也必然难做。”
几个将领凝眉思索,纷纷点头,“不能为这些事惊扰了王上。”
“但是,于师,惊马一事算起来极有可能是暗算二王子之举,二王子为何还要帮着那沈晴?”护卫长不解道。
此话一出,众人相视一眼,左统领冷笑道:“惊马的时候不是二王子骑马之时,而且我记得出事的时候二王子隔了很久才出来的吧?”
“左统领!”一直沉默的拓跋燕呵斥一声,“慎言!”
左统领冷笑一声,偏过头去。
帐内气氛沉凝,但是于江和拓跋燕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满意的笑。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一件小事,就可以离间本就不坚定的人心。
次日启程,沈晴又百无聊赖地坐上了马车。不过坐了没多久,车门便被打开,一个穿着玄色绣袍的人弯腰进来,背对着光线的英挺眉目柔和了些许冷淡,洒满斑驳的温暖,落进沈晴的眼底,蔓延开一丝笑意。
“你怎么来了?”沈晴往旁边挪了挪,给北野寒腾出一块地方来,“想我想得紧,来陪坐马车了?”
“没了黯月,其它马我骑不惯。”北野寒说道。
沈晴给他倒了杯茶,整了整软垫,确保人坐得舒服,才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并且极为自然地顺过北野寒的手,握住,凑近些。
北野寒一手端着茶,除了脸色僵了一下,倒没推开他,任他握着,就听见沈晴道:“我早就知道你武功不高,没想到还不勤奋,这手上都没多少茧子。”
“年少时不懂这些,习武怠懒。”北野寒垂着眼道。
沈晴轻轻捏了捏北野寒泛着点微红的指尖,北野寒手指一抖,想要缩回来,却被沈晴更紧地握住,“没有茧子,摸起来才舒服。”在腰间摸了摸,沈晴靠过去揽住北野寒的腰,将样东西塞进他手里。
“之前就想着送你样东西,这回回府拿来了,可不能便宜了沈礼那个老匹夫的儿子。”
北野寒蹙眉,正要推开沈晴,却被手心里的冰凉惊了一下,拿到眼前一看,是一柄小巧精致的短剑。剑身不足三寸,顶端镶嵌着一颗纯粹无瑕的黑玉,镂刻着细细的花纹,外面套着镂空薄金鞘,隐约可见里面流泻的寒芒,如星子点缀。
“这把剑叫镂玉,”沈晴从身后揽着北野寒,“我第一回看见你,就想把它送给你。这是我小时候自己锻造的。”
北野寒忽然觉得手里冰冷的剑身有些烫手,让他想扔回沈晴的怀里,“这剑……”
“你就当朋友相赠,”沈晴握着他的手攥住镂玉,飞快地打断他,笑意里带着几分失落,“我第一回送人东西,你可别打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