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9月02日 23:09
卫怜身边,提前巴结这位未来的太子侧妃,要么围在潘灵萱身边。还有一些三三俩俩走着,说着悄悄话。
白瑶暂时没有和她们结交的心思,所以也不在乎被冷落。但卫怜却偏偏要把话题往她身上引:“有的人啊,仗着有几分姿色,勾搭完了这个又去勾搭那个,以为世上的男人只要她点点头,都会马上围绕过去。哪里知道,人家根本就不把她放在心上!”
“呀,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是谁是谁?”
“卫怜姐姐,您就别卖关子,快告诉我们。回头呀,我要好好叮嘱我弟弟,遇见这样的人要走远一些。”
立刻有笑闹声响起:“你家弟弟才几岁?哪里需要避忌这个!”
之前那个娇脆的女声马上回道:“怎么能不在意!再过两年我弟弟就十岁了,万一他被那不要脸的人勾引走,我爹娘不得呕死?”
那姑娘的爹娘会不会呕死白瑶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身边的小竹都快要气炸了。如果不是她盯着,只怕小竹都要挽起袖子冲过去理论了。
“小姐,她们讲话那么难听,你为什么一点儿都不在意?”小竹在又一次被白瑶拉住后,忍不住问道。
白瑶淡淡道:“她们讲她们的,我为什么要在意?讲是非说闲话,坏的是她们的名声,我和她们又不熟悉,为何要主动去提醒?”
“而且呀,”白瑶的余光瞟过一旁密密匝匝的灌木丛,慢悠悠教育小竹道,“猪在争夺猪食的时候,你在旁边冷眼看着就好。千万不要过去说这猪食不好,不然猪非但不会感激你,还会当做你是要强夺猪食,拱你一身屎。”
白瑶比喻得并不隐晦,小竹一下子就听懂了。她火气全消,抿唇一笑道:“小姐说得对,我以后再也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这才乖!”白瑶赞赏地看了小竹一眼,加快了步子。
从高楼里出来,沿着另外一条路朝外走,刚刚走到灌木丛后的世家子弟们听见这番话,个个脸色精彩。有的想笑,有的却惴惴不安,有的则面黑如锅底,愤怒异常。
谁都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白瑶把卫怜比作了猪,把太子和骆阳秋比作了猪食。太子想发火,但又不能对着白瑶发。对白瑶生气,岂不是承认自己是下贱的猪食了?
于是他绕出灌木丛,冷声对脸上还挂着灿烂的笑的卫怜道:“父皇虽然赐了婚,但距离成亲还有段时间。中间谁也不晓得会出现什么变故,莫要这么早摆出一副太子侧妃的派头,惹人嘲笑!”
说完,一甩袖袍走了。
卫怜落了个没脸,眼圈一红,当即滚落下泪珠儿来。卫景山心疼妹妹,想要安慰,但那边站了一群的姑娘,也不好贸然过去,只能焦急看着。
骆阳秋听了白瑶那番谈论,倒是不痛不痒的,骂人的话,直白的,含蓄的,含沙射影的,他听得不少,早就练出了一身铜皮铁骨。他还有心思对着潘灵萱嘻嘻一笑,拱手道:“潘小姐。”
潘灵萱扭过头去,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不搭理他。搭理了,且不是承认自己和卫怜一样是猪了?
这门亲事,潘灵萱从心底里不满意。只是她没有那个胆子当众拒绝皇帝的赐婚,只能忍耐着,想要回府求求文成侯,走走太后那里的门路,推脱掉。
所以,她更加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出她对骆阳秋客气。
然而——潘灵萱低估了骆阳秋的厚脸皮程度,或者说……无耻程度。他当初都能在一笑红尘里当众对阮莹心做出那种事,在皇宫中调戏调戏未婚妻,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