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6月21日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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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林婕妤一向与世无争,不爱牡丹不爱玫瑰独爱菊,一个病怏怏的美人,会有什么事呢?
难不成她也像付昭仪一样,隐藏的极深,更像一只深海中的老龟。不到产卵时分绝不上岸。可是,所有人都说她谁也不搭理,昨天遇见,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心机十分深沉的蛇蝎女子啊?
“娘娘,您在想什么?”
露出一个促狭的笑,“我在想,该怎么把你嫁出去?”
“娘娘。”一说到嫁人的问题,青菊脸红的比苹果还红,跑的比兔子还快。
不管了,不想了,随她怎么着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要是犯我,我决不轻饶她。
这几天好不容易有个安心日子,付昭仪也不敢轻易招惹我,见到我,都是笑眯眯的打招呼,皮笑肉不笑,笑的更让人心惊胆战。
这一日,闲着无聊,发现没有人斗真是无聊。难怪伟大的毛爷爷教育我们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穷穷!
生活没有乐趣,无聊啊!
就在打完一个瞌睡,继续打一个瞌睡的时候,来人了。
是上次那个拣到长公主钗子的宫女。
“有什么事吗?”我支着头,半眯着眼。
“我们娘娘请燕容华娘娘去静慈宫一趟。”消息一传达,人也跟着转身离开了。
也太没有礼貌了吧,竟然就这样走了,也不怕我不去。我就是不去,等你回去后看你主子怎么打你屁股。
闭上眼睛,继续瞌睡。
“娘娘。”玉蓉在一旁轻轻开口,“娘娘不打算去?”
“有什么好去的,我一想和她井水不犯河水,没必要去。”
“但娘娘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林婕妤一向不讨人喜欢,也不刻意讨好皇上,却能在后宫中如此稳坐婕妤之位?”
猛地睁开眼睛,看着玉容。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如果想林婕妤这样,不出一个月,必然在后宫争斗中被倾轧,但是,她却稳坐婕妤之位,甚至连昔日的冯昭仪今日得势的付昭仪也不敢惹。难道真的是与世无争的缘故吗?
里面必然大有文章!
“青菊。”玉蓉太过于聪明,如果一不小心,说不定反而会被她捉着鼻子利用。这样的人,不能紧跟在身边,“陪本宫去静慈宫。”
于是,再一次七绕八绕,终于绕到人失去耐心的时候,静慈宫到了。
“谁?”这次看门的换了个宫女。
我使了个眼色给青菊,“昭阳宫的燕容华娘娘。”
“是燕容华。”宫女让开道,“请随奴婢来。”
静慈宫如果不是一个尼姑庵就是一个道观,太过于清幽了。
一进静慈宫宫门,烟雾缭绕,徐徐青烟,仿佛是进入仙境。浓浓的擅香,清人心脾,仿佛把五脏六腑之内的污浊之气都清除的一干二净。
道路两旁是菊花,已经凋谢的菊花,个个耷拉着花瓣,仿佛都像这里的主人,病西施。然后通过一条羊肠小道,青石板铺成的道路,仿佛隔着很久的年代。小路旁是一处竹林,现在快春初了,竹林却是碧绿的,仿佛四季在它们身上留不下任何岁月的痕迹四季的沧桑。
远处,传来一阵清幽的琴声,若有若无,近近远远。
如欲断的丝线,如落入玉盘的珍珠,如夏日里池塘开出的袅袅婷婷的荷花。但是,明明是清幽的曲子,却夹杂着一许忧愁,浓化不开的忧愁。
果然是林婕妤在抚琴。依旧是一身牙黄色百褶裙,仿佛与世隔绝的仙人。
宫女在离林婕妤一丈有余的地方停下,自己不上前,也挡着我的去路。无奈站在她后面听琴。
可惜的是,我不是种子期,对琴声不敏感,只感觉像小时候临睡前的摇篮曲。扭头看一眼青菊,她到听得津津有味,似乎陷入琴声中无法自拔,头还一晃一晃,跟着拍子,好笑极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反正我快瞌睡睡着时,琴声终于停了下来。
“弹完啦?”这个女人有毛病,好端端叫人来,结果让人听了半天的琴,腿都站酸了,更主要的是,连茶都不知道要上一杯,比赵巠娥还要小气。
“上茶。”她好像是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林婕妤果然一手好琴。”没事找事,没有事的话,我就回去吃饭了,今天元奕来蹭饭,我的回去准备准备。
“比起你的歌声如何?”林婕妤抬眼,一双流波如秋水,绵延泛着波光粼粼。
她是何意?我开始认真揣摩玉蓉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