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6月17日 17:28
,仿佛有只手抓住它,全身血液停止供应,难受的就像被扔在油锅里沸腾,跳起来又落下,带着油煎的痛苦痛彻心扉。
元奕接过锦袋,翻看后面,“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是这条。”
我感觉得到楚烨在听到那句话是身子的颤抖,但是只是一瞬。就像是送去火葬的死人在遭到火烧的时候会猛然起身一样,只不过是生理反应吧。
突然痛恨自己,找什么理由不好偏偏找这么个烂理由,这不是给自己打上一巴掌吗?不,或许,他早已忘记那时月光下的誓言,那些空中花阁般的绚烂美好,那些水中月镜中花的历历场景。
“臣还有事,先告退了。”沉稳不变的声音听在耳里仿佛雷鸣。他,就要走了吗?什么时候还可以再见一面呢?
不敢回头看他一眼,不敢微笑着叫他楚烨,不敢上前问句你还好吗。
“皇上。”我想我的心已经跟着他飞出去了,“臣妾也先行告退了。”
一出明光殿,就看见那抹记忆中熟悉的黑色身影。
“楚烨。”忙飞奔过去。
“燕容华娘娘。”他没有抬头,恭恭敬敬的表情不亚于小平民在菜市场见到国家首领,有的只是敬畏,没有其中的惊喜,“您应该叫臣楚将军。”
“楚将军?”是啊,我怎么忘了,他是楚将军,我是燕容华;他是皇上的臣子,我是皇上的妃子。这不是天与地的区别,却也是一道永远跨不过的鸿沟,伦理的鸿沟。不禁苦笑,“楚将军。”
我定定的看着他,眼里嘴里心里都透出一丝苦笑,“楚将军是皇上的,楚烨,是我的。”我终究还是个自私的人,自私的要霸占一切,就算是已经溜走的东西。
楚烨惊异的抬起头,不过,很快恢复平静,“娘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微臣就告退了。”
“没有事就不能叫你吗?”我不知道此时为何会变的如此斤斤计较伶牙俐齿,“你,还好吗?”心莫名软下来,他毕竟曾经驻扎在最柔软的地方。
“谢娘娘挂心,微臣还好。”
“哦。”
沉默,沉默就像一道墙,挡住这边的风,也挡住那边的雨。在沉默中爆发是需要资本的,就像做花瓶也是需要资本一样,做不了花瓶只能沦落为大众女,爆发不了,只有死亡,死寂般的沉默。
楚烨最终打破这份沉默,“娘娘好好保重。”疏离的淡漠神情,伴着一股淡淡的忧愁。话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任凭我在心里如何呼喊,如何绝望的呼叫,也无济于事他不回头离去。岁月辗转反侧颠簸流离,来来回回,回到原点,却已经不是先前的原点。一旦以过去命名的东西,不管多么美好,就算美好的让人想想都不禁要哭出来,可是它还是回不去,只能等着岁月风干,等到来了下酒。
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在时间面前,无力地就像是永远的不到糖的孩子。
心,早已溃不成军。
“娘娘。”青菊扶起瘫坐一地的我。
一个月的时间越来越近,没有几天了。青菊一天比一天着急,而我,自从看见楚烨那次回来后,就像得道高僧坐定一样,不慌不乱。不同的是,得道高僧已经参破了红尘世间万物金木水火土生生相克,而我,只不过是死心,如同绚烂过后燃烧一地的烟灰,再也燃不起半点火星。
“娘娘。”青菊又开始苦口婆心劝我了,我很怀疑如果她能穿越到现代,妇女主任这个工作她绝对能胜任。哪个妇女主任能像她一样为了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持之以恒磨破嘴皮还继续尝试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您就算不想想自己的命,也要想想楚将军啊。”
楚烨都不要我了,我还有命干什么。我继续冥想,天马行空。
“您要是出事了,楚将军肯定会担心的。”他是他,我是我,再无纠葛。
“他要您好好保护自己,楚将军不是无情之人,说不定他已经想到带您出去的办法了。”睁开眼,看着她,她点头,闭上眼,继续想,认真想一想。
说不定,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还没有见到棺材,怎么就能苦,怎么可以提前浪费情绪浪费眼泪呢。
猛然睁开眼,“青菊。”
“娘娘。”青菊觉得我想通了,立马把脸伸过来。
“我觉得你说的有可能是对了。”我从床上下来,伸伸胳膊踢踢腿活动活动筋骨,“拿点吃的来。”吃饱了肚子在有劲。
“是。”她立马跳着跑出去端来食物。
肚子,孩子,哼,看我怎么把这个无中生有的孩子搞掉。没有男人,一样能搞大,没有冯昭仪,一样能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