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6月06日 11:09
衣服已经湿了,湿答答的粘在身上,很不舒服,像是爬满了粘糊糊的毛毛虫一样。
我想睁开眼睛,问玉蓉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哪知刚开眼,一阵晕眩感随之袭来,随后,便失去知觉,只听得见玉蓉在一旁喊,“娘娘!”
好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有以前小时候第一次上台演讲,那是紧张的手心握出一把汗;有上高中时,暗恋的第一位男生,红着脸走开心砰砰砰跳个不停;有上大学时,和同寝室夜晚寻宝,结果吓得回来两个晚上不敢睡;有第一个相亲的男子,竟然在梦中记起他的名字,竟然也叫李志;还有大柱、娘还有遇见楚烨的那个晚上,美好的就如同山岗上的那轮明月;还有
纷纷乱乱,不同的碎片在脑海中一片片出现,闪光,一逝而过,就像电影回放的镜头,一个个镜头过去如同定格的老照片,停住了,已经过去了,不会回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看到有一丝光亮。
睁开眼,手好像被是谁握在手里,暖暖的,暖流一般注入五脏六腑。
是楚烨吗?
“燕来,你醒了。”温暖如玉的声音,好像水滴在青石板上发出的叮咚声。这般好听,是楚烨回来了吧。
“快,太医。”手上的力道慢慢松开。
“不,不要走。”拼劲所有的力气挽留住即将消逝的美好。
手又重新被握住,如斯般温暖,如斯般美好,如斯般安定,“好,朕不走。”
哦,原来是元奕,就算是他,也请握住。因为我实在太累了,很想休息,真的很想再一次睡着,梦见那些已经过往的缤纷。
“娘娘,您好幸福啊。”玉蓉端着碗叽叽喳喳在一旁说道,“皇上守了您一夜呢,都不愿离去。”
“是吗?”我喝下一口药,很苦,味蕾上全是苦涩的味道。
“是,是的,不信您问青菊。青菊,你说是吧。”
“是。”青菊没有抬头,只是傻傻的站在一旁。
“玉蓉,你先退下吧。”我淡淡开口,这药实在是苦的不能吃。
“青菊,你过来。”我知道青菊此时肯定有很多想说的话。
青菊走过来,手不断绞着一条手绢,“娘娘。”
“叫燕来姐,跟你说过了,私下没人的时候,就叫燕来姐。”不知为什么,每次一看见青菊稚嫩的脸庞,就想起读初中时那段美好的青葱岁月,那些没有烦恼的日子。
“燕来姐。”她极不情愿开口。
“是不是。”我话还没说,她突然打断,攥紧手绢,定定地看着我,“燕来姐,青菊说过,青菊这辈子生是您的人,死后也要下地狱服侍您。青菊这辈子跟着您。”说完,拿起旁边的药碗,“您要快点好起来,不要受任何人欺负。”
“嗯,青菊。”胸膛内有一股暖流急切的想寻找突破口,最终还是在眼眶处忍了下来。
是的,我要养好身子,不要受任何人欺负!
身子一好,我就制定了一套锻炼计划,加强身体锻炼,保家卫国,保护自己不再像上次一样,一个小小的风寒就躺了几天几夜,被敌人猖狂了几日几夜。
这一日,李容华早早就来了,“听说,皇上这几天都来你这里。”
愿意这几日的确是天天都来,有事没事都会过来坐会儿,要么带根千年老参,要么空手在这趁顿饭,要么干脆占了半个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之间好的没头绪,让人丈二摸不着脑袋。
“想好办法了吗?”底下的宫人们一离开关上门,她立即迫不及待压低声音问道。
“想好了。”我端起桌上的茶杯,清新的茶叶香沁入心脾,这茶叶还是元奕赏赐的,说是最好的雨前茶,“但是,我们必须的先除掉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人,谁?”
“许美人。”这几天我想过了,冯昭仪并不是十分有心计之人,如果非要下一个定论的话,恐怕可以说是有勇无谋。但她身边的许美人,才是真正阴毒之人。如果把许美人从她身边铲除,事情应该好办多了。
“我知道她。每一次都是她给冯若兰出谋划策。这个人,心机深沉,不得不除。”她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你可有什么法子除了她?”
我看向李容华,挽起一个笑容,“这就要看容华娘娘你了。”
“看我?”李容华一脸吃惊。
我弯下身子,细细在她耳边絮语,两人同时绽放出绝世的笑容,如同罂粟般美丽,也如同罂粟般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