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8月25日 21:49
们,甚至有人想上来帮忙,但是又看到那盖虽然容貌普通,但是一身白衣,眉眼间蕴着一股雅韵,整个人有着谪仙般的超尘脱俗,可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沾染的?所以一时间便又自惭形秽地收回了欲帮忙的手,只是自发地给花慕青和那盖让出了一条路来,目送着他们往医馆的方向走去。
而肇事的马车早就在花慕青嚎啕大哭使得那盖也方寸大乱的时候逃之夭夭了。
而在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里,一个戴着斗笠的青衣男子此时也安静地转身拐进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瞬间就失去了踪迹。
那盖的伤要脱了衣服检查。
大夫让花慕青帮忙将那盖的衣服脱去,而那盖却拉着衣襟连说不用她帮忙让她出去。
因为战乱,医馆里面的这些大夫每天都忙得要死要活,脾气也随着看的病人数量不断增长着,此刻见那盖十分不配合,大夫不由也来了脾气,坚持要花慕青替他将衣服脱去。
一个说要,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一个说不要,语气躲闪尴尬害羞。
而花慕青本来就哭得脑袋疼,现在被两个声音左右着,不由更觉得头大,所以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声道:“都别说了。”
两个人都被她这一吼吼得愣住了,而花慕青趁着他们愣住的时候,三下五除二地将那盖的衣服快速却又小心翼翼地除到了腰间。
大夫这时才走了过来,仔细地查看着那盖后背上血肉模糊的伤口。
花慕青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因为她知道,那盖受的这个伤完全是因为她。
先不说她们是因为她编造出来的故事而上街,就说她只顾寻找拓跋勰在盛乐城的店铺,却忽略了身边的危险,等到马蹄声都近了,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而那盖,他完全没有必要对一个刚认识两天的人如此,因为情况紧急,他冲过来的时候力道十分之大,然后两个人带着惯性摔倒又向街边滚去,途中他将她护在了怀中,却用自己的背垫在了她身下从街边的石头上滚过,他的衣衫本就穿得不多,再加上她的重量和惯性,竟然不仅让尖锐的石峰划破了他的衣衫,还划破了他后背的皮肤。
“还好,没有伤到筋骨,我已经给他止血又上了金疮药,以后每天换一次,不要让伤口沾水。”大夫用纱布将那盖的伤口包扎好了之后,转头对花慕青说道。
花慕青点头,随后又问:“以后每天都是到你这里来换药吗?”
她把此刻当做了一个伤风感冒都要跑无数趟医院的21世纪,所以问了一个十分愚蠢的问题。
果然大夫十分不耐烦地吼道:“来这里换药?你们不怕麻烦我还怕呢,要换药他够不着,你也够不着吗?你这个做弟弟的就不能帮忙吗?”
大夫看花慕青比那盖要年轻几岁,又对那盖十分关心,所以便理所当然地将她当做了他的弟弟。
“是是是,我知道了。”老大夫发火的样子像极了以前那个总是骂她笨的生物老师,所以一时间花慕青像是回到了21世纪的课堂,十分乖巧而害怕地答应着。
大夫这才满意地哼了哼到一边忙别的患者去了。
花慕青自然不好让那盖就这么光着上半身,因为虽然他长得十分普通,但是他裸露出来的身体肌肉紧绷,看上去结实有力,足够让人想入非非,所以已经有不少女患者往这边悄悄看来了。
她从后面帮他小心翼翼地将衣服穿上,又怕他受伤不好动,所以便又到前面来帮他整理,谁知道这时却看见他的两个原本白玉般的耳朵变成了粉红色。
“那盖大哥,你耳朵怎么了?”花慕青关切地叫起来。
没听说过后背受伤对耳朵有什么影响啊,为什么他的耳朵变成了这样一副模样,不会是还受了别的什么伤吧。
想到这里,花慕青十分担心地准备去叫大夫,但是却被那盖拦了下来:“我没事,我们走吧。”
花慕青指着他的耳朵道:“可是你的耳朵这么红……”
那盖似乎有些尴尬地避开了她的眼睛,望着外面不知名的地方含混地说道:“我……那个……可能是刚才有点疼,等会儿就没事了。”
“疼了耳朵会变红吗?”这么个怪异的现象她可从来没有从别的地方听过。
那盖含混地点了点头,似乎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自己起身就向外面走去。
花慕青再也顾不得研究他的耳朵是怎么回事,立刻追了上去,扶住了他的手臂道:“那盖大哥我扶着你。”
那盖的身体僵了僵,随后他便想要不动声色地将手臂从花慕青手中抽出来,但是花慕青却抓得很紧,感受到他的动静之后,道:“那盖大哥不要动嘛,这才刚包扎上,要是将伤口再次撕裂,那就可疼可疼了。”
那盖没说话,也不再挣扎,但是耳朵的的颜色却又有的趋势。
你可知道,现在就算撕开伤口,也没有你扶着我让我更加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