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9月23日 05:39
花衣小丑吧!他吓得两条腿一弯,跪在地上了,
皮诺乔看见这种凄惨场面,就扑倒在班主脚下,嚎啕大哭,泪水把他那把大胡子也给弄湿了,开始哀求他说:
“可怜可怜吧,吃火人先生!……”
“这里没有先生!……”木偶戏班班主冷冰冰地回答说。
“可怜可怜吧,骑士先生!……”
“这里没有骑士!……”
“可怜可怜吧,爵士先生!……”
“这里没有爵士!”
“可怜可怜吧,大老爷!……”
木偶戏班班主—听见叫他大老爷,马上噘起了嘴,变得慈祥多了,温和多了,问皮诺乔说:
“你到底求我什么事?”
“我求您开开恩,放了可怜的花衣小丑!”
“这可开不得恩。我不烧你就得烧他,因为我要把我这只羊烤得香香的。”
“那么,”皮诺乔大叫一声,站了起来,扔掉头上的面包心帽子,“那么,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来吧,守卫先生们!把我捆起来扔到火里去,不行,让可怜的花衣小丑,我的真正朋友,替我去死是不公道的!……”
这番话说得丁当响亮,声调豪迈激昂,在场的木偶听了没有不哭的,连两个守卫,虽然是木头做的,也哭得像吃奶的羊羔。
吃火人起先一点不动心,冷得像块冰,可后来慢慢地、慢慢地也开始感动了,又打喷嚏了。他一口气打了四五个喷嚏,于是疼爱地张开怀抱,对皮诺乔说:
“你是个好小子!过来,给我一个吻。”
皮诺乔马上跑过去,像只松鼠似地顺着木偶戏班班主的大胡子往上爬,爬到上面,在他鼻尖上给了他一个最甜最甜的吻。
“那么,您开恩啦?”可怜的花衣小丑问道,声音细得好不容易才听见。
“开恩了!”吃火人回答说。接着他叹口气,摇摇头,“没法子!今儿晚上我只能吃半生不熟的羊肉了。可下一回,谁要是打动我的心,他就活该倒霉!……”
一听说开了恩,所有的木偶都跑到戏台上,像开盛大晚会那样,点亮了所有的灯和烛台,开始又跳又舞。他们就这样一直跳啊舞的直到大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