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7年01月03日 18:58
女儿眉心,笑着说:“都依你,老话儿说,长幼有序,你婚事还没一撇儿呢,哪里能轮到她呢。”
容琴抬手握住母亲的手,满脸委屈,“娘,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禁足了,这传出去,女儿脸都丢尽了!您去劝劝父亲。”
上官氏一想这事心里头就哽的生疼,自己身后还站着兵部尚书,容天权就敢落她面子,连带着自己女儿也吃了亏。心里将容婉记恨的越狠了,“你爹脾气你也知道,顺着就是了。你是容国府最尊贵的姑娘,他不舍得。这几日你好好在房里养养精神,娘替你出气。”
容琴紧咬着牙,面露狰狞,“娘!既生瑜何生亮,容国府只需要一个就够了!”手上微微用力,满怀希翼的望着母亲。
上官氏低头想了想,探手安抚的拍了拍女儿的柔荑:“你只管做好容国府才名远扬的大小姐,那些肮脏的事儿,娘替你办。”女儿是自己的希望,一个卑贱庶女,将自己天之娇女一样的女儿逼得患得患失,那她就该死!
得了母亲的准话,容琴心里头略放松了些。皱着眉,拉着母亲衣袖撒娇:“娘啊,女儿真都不想禁足,一天都不想!”
上官氏敛了笑意,正色看着容琴,一字一句的教导:“琴儿,娘今天告诉你,禁足这件事是改变不了了,你记着,暂时的吃亏,是蛰伏,是为了更好的一击毙命。示弱,是女人最锋利的武器。”
容琴听着,微低着头琢磨着,虽然懵懂,却牢记于心。
外头凌霜轻轻扣了扣门,低声请示:“夫人,方才撵了一批人离开,是不是要另挑些人来补上空置?”上官夫人在里头听着,沉吟了一瞬,轻笑一声,放松了腰肢,靠在床柱上,“就将外书房那些侍候笔墨的那些小丫头都挑能用的补上空置先,老爷总说外书房要精减人手,免得人多手杂。提了好几次,我也没上心,今儿就顺着老爷心意归置罢。”
凌霜应了一声就下去安排,里头上官氏对容琴说:“你回去吧,安心等着,几日就过了。”容琴在母亲面前一向懂事贴心,听如此说就福身告退。
待容琴离开,上官氏阴沉着面色,屈指轻叩着膝头,烛豆摇曳,斑驳陆离的灯火将上官氏的身影打在帷幔上,扭曲拉长。
门扉吱呀一声,凌霜进门后顺手掩上门扉,轻手轻脚上前来替夫人松发,手里捏着一盒香膏,挖了一勺在掌心化开,均匀的抹在夫人发梢上,甜香馥郁。上官氏吐了一口浊气,微合了眸子,漫不经心的问着容天权的事儿“老爷今夜宿在谁哪。”
凌霜拿过玉蓖,慢慢的替夫人通发,口里利索的回着话:“去了何姨娘院子,听说花姨娘着人去请过,老爷没去。”
上官氏抬手将耳坠子摘下来,仔细的搁在锦盒里头,“花姨娘心思向来活络,今儿府里出了这么大事儿,她要是不得瑟才怪呢。”
通完了发,重新挽成家常纂儿,用一丈青定着,凌霜转身去铺床。轻笑着:“奴婢可没想到,竟然是让何姨娘拔了筹。”
上官夫人径自绕过金丝秋菊屏风,换了寝衣,闻言冷笑出声:“何姨娘先前在府里跟个鹌鹑似的,如今她女儿也大了,瞧着琴儿跟容婉名声大噪,如今也耐不住了。”
凌霜从小就跟在上官氏身边,忠心耿耿,神情思绪学上官氏学了个三四分,听主子这么说,略一想就明白了,对何姨娘更加瞧不上:“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阿物,生了个阿猫阿狗就敢跟大小姐比。也不怕闪了舌头。”
扶着上官氏躺好,掖了掖被角,抿着唇。上官氏阖眸假寐,凌霜就做在脚踏上守夜,正打着瞌睡,就听床慢里,夫人清冷的声音说道:“今日撵出府的那些人里,容婉院子里可有人在里面?”
凌霜略一思索,点了点头,清脆的说:“巧了,里头有好几个二等丫鬟,平日里就好吃懒做的,爱碎嘴,奴婢想,就趁这机会,清一清二小姐的院子。”
好半晌,凌霜以为夫人睡了的时候,才听见里面含糊着透出几句话来。“如今,老爷心思放在她身上,咱们也顺着老爷的心思,去把钱牙婆喊来,让老爷替容婉挑些人使唤。”
凌霜忙应下了,再等了一阵,听里面夫人呼吸绵长,想来是真睡了,这才单手撑着下巴,支在膝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