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种，在纸片上，会有操纵术的人的名字。

庾信看着那纤长的手指优雅的拈其纸片，然后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是平南王的名字。

罚没王府，得到谋反证据仿佛只是一天的事，天朝年轻的亲王，天启帝曾经最倚重的皇叔谋反。悲痛不已的天启帝无法面对这个事实，便委托权相全权处理此事。

十天后，一道诏书，一杯毒酒，庾信想，贤者可能已经快要到江南了吧，但是青龙君恐怕再也见不到了。他虽然并不太清楚其中的瓜葛，但是他知道分身被毁对于青龙君来说，并不算一件小事。

在平南王被赐死那天，天都电闪雷鸣，下了多年未见的一场大雨，闪电似乎要将天空给撕裂一般。人们惶恐的猜测这异常的天象是否和那位谋逆的王爷有关。但是很快人们的这重疑虑打消了，第二天，一切都恢复了和煦正常，而他们的权相则亲自出面说明那是上天对于背叛者灵魂的惩罚和撕裂。平南王背叛了深深倚重他的王族，甚至还企图污蔑帮助了皇甫帝国的贤者，连上天都无法饶恕他的罪过。

这样的消息送到茯苓手中的时候，她和庾亮刚刚踏入江南的地界。茯苓苍白的脸让他有些害怕，那面无表情之下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庾亮感到惶恐，眼前的人好像瞬间就要消失了一般。

半晌，在晃动的马车中，茯苓终于有了动作。她呕出了一大口鲜血后，就不停止的吐血，多到庾亮拿着为她擦拭的衣袖几乎都浸透了，还是没有停止。

茯苓的意识开始不太清晰，她能感到自己的灵力正在涣散，怎样也无法收拢。蓦地，有一股温热的气息堵在了她的唇边，属于人类的气流缓缓的流进。是这些天才开始熟悉的味道。混沌的思维开始慢慢清晰，原本四散的灵力终于开始停止收拢，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庾信的眼睛靠的她很近很近。那黑色的眸子澄澈的仿佛那个她曾经不忍杀死的孩子。

见到她平静下来，庾亮停止了亲吻，稍微后退了一点，但是还是将茯苓拦在怀中：“你怎么样了？”没有用敬称，不是那种小心翼翼的语气，而仿佛是一个男人再急切的关心另一个女人。

茯苓并没有推开他，颤抖着抬起那沾满鲜血的手，茯苓突然笑了，她笑得冷清，笑得庾亮忍不住抱紧了她：“你怎么了，茯苓？”

“叫我茯苓也好。”那声音暗哑的仿佛是从地狱而来：“青龙君有大劫，他说度过之后就会来娶我。现在看来，居然就是我害了他。”虚弱的少女摇着头：“我不能成仙了，称呼我贤者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已经有了怨怼之心，青龙君赐我的道，是我用爱来换的，现在我已经失去了这一切，剩下的……便只有怨了……”

“可是我们仰望贤者，百姓们仰望贤者不是因为贤者修仙道，而是因为贤者是这个国家的清白与良知。人们所仰望的是你的心啊。”情急之下庾亮顾不得冒犯她这许多事了，抓住了她抬起的手：“无论如何，亮都不会背弃你的。不管你是仙是人，是贤者还是茯苓，亮都不会离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