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泉顿了顿，只能无奈承认。

“我承认我确实有过一段放荡不羁的生活，不过都是你情我愿，从来不强迫任何人。”

“你就从来都没认真过？”

“认真会伤心，我……”

莫莫看着这未完的短信，疑惑。

“？”

“如果是自己爱的人话，伤心也是不可避免的。”

“让你这样一说反而觉得自己从来没爱过任何人，因为我觉得他让我伤心了，我不甘心，他责备我认为我错了，我很难过。”

“为什么你会喜欢上他？”

莫莫思索了一下，失笑。

“你不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这么多年我也想了好多好多次，发现唯一的问题就出在他的一句话上。”

“话？”

“他说：公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泉愣了，因为这句话的原句应该是小时候自己对莫莫说：我的公主，只要你需要我永远都在。只不过因为记忆偏差，让哲弄错这句话变成了：公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寂静的客厅里，泉一个人坐在吧椅上传出笑声。什么叫全都忘记了，没有，在她的记忆深处还记得管自己叫泉哥哥，还记得那句誓言。

“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他想要的只是长成我这样的人偶，而不是我。”

“你都已经这么清楚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莫莫仔细品味了一下泉的话，答道：

“恐惧，不想再见到他，有时候会梦到他很害怕，他说无论我跑到天涯海角他都会找到我，说我注定是他的女人，他脾气很坏阴晴不定，我有时候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惹他不开心，他总问我懂不懂他的心，我其实不懂。”

“你刚刚说逃避你爸爸是？”

“爸爸说，我的开销一直是他出的，说我是他未婚妻必须嫁给他。”

也许是因为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电话，接收的没有眼神只有文字，所以连莫莫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就这么全盘托出了，一切事实的真相。

“你能替我保密吗？”

“当然，心情好点了吗？”

“嗯，想睡了。”

“晚安。”

“晚安。”

原来如此！现在泉等于什么都知道了，这摆明就是佩蓉阿姨步的局，让莫莫背负着被哲饲养的包袱强迫她嫁给他，好达到她的目的，却没想到逼的过分使得她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删掉两个人的聊天记录，泉不会拿莫莫跟自己说的话作为证据来跟别人对峙，他需要做的只有站在她面前把一切挡下来。

“泉叔叔你……”

站在房间门口的东羽疑惑看着，大清晨一个人坐在吧椅上的泉，“早晨还要开董事会呢，你确定不睡了？”

“那我其实……”

泉映着晨曦的光，显得格外精神，“还是蛮幸福的。”

“傻子！”

讽刺他的东羽打了一个大大哈气，回自己房间补觉去了。

莫莫做了一个梦，梦见泉忽然拦住自己的腰指尖触碰瞬间特别真实，接着是将她按倒在沙发上，然后便是王子气息睡在她身旁。梦里的她也不清楚，为什么明明一开始是泉后面却变成了王子，那手掌捧起自己脸庞触感简直一模一样，分不清到底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