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1月22日 18:26
主位上的伍影更是被郁香的这番话说的一头雾水,再加上刚刚郁香不由分说的就让叶宁跪下,更加让他惑然。不由看向叶松,轻声问着:“丞相这是……”
叶松面露尴尬之色,从他看到王爷开始就决定先将叶宁的事往后压一压,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是当着王爷的面。至少也要等王爷走后再同叶宁算这笔账,却不想郁香竟擅作主张,耐不住性子的训斥起来。
如今伍影问起,叶松也只得尴尬的笑笑,敷衍搪塞着:“家事,让王爷见笑了。”
见叶松面露难色,伍影不在多问。而是将目光投向大堂中央的叶宁。倒是好奇这个叶宁小姐是否甘愿任人摆布。
想到她策马时的得意,伍影暗觉她不是个甘愿受人欺凌的人。
可是他刚刚这样想着,就见叶宁徐徐弯了膝盖,没有吭声的跪在地上,只是她的腰板挺得笔直。
郁香本想着借由她不跪一事大做文章,却不想叶宁居然乖乖跪下,而且没有半句怨言。
心里闷了一口气,郁香并不打算就此罢手,冷哼一声,看向叶宁的目光带着鄙夷。
“宁儿,不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说你,你为何不听母亲的话,擅自从公宴上溜掉?你让人家怎样看你?”
叶宁心中冷哼一声,心里暗暗顶撞着:“哼,你不正是你所期待的吗?现在又装出一副好心的样子真是虚伪至极。”
不过这些只是她在心中的腹诽,面色却淡然无比,没有半分顶撞的意思。那一脸的淡然就好像郁香此刻的责骂的人不是她一般。
郁香见她闷声不吭,心里却并不觉得痛快,那不善的言辞更加变本加厉起来。
“你父亲为了你好,想着让我带你出去见见世面,你倒可好,突然不见了踪影,甚至都不曾知会我一声!”
叶宁依旧没有吭声,默默听着。
双膝渐渐发麻,叶宁身形微微一颤。却并不想只是这一颤在郁香眼里竟是服软的胆怯,心中更加得意。再加上叶松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阻拦她,刁难的话语更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你居然还冲撞了岳妃娘娘,害的岳妃母子身陷险境,险些就性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险些害了我们!”
听到这里,叶宁才恍然,原来他们也知道岳妃的事情,不过看样子并不知道全部,只是了解了个大概。
抬眸对上郁香那满是恨意的目光,叶宁只是淡然冷嗤,想来她不过是借此由头来报复自己罢了,却偏偏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叶松一直没有吭声,是觉得郁香说的话虽然过分了些,但确实在理,又碍于伍影在此,也不好对郁香的话语作过多的评价,便是任由她去。
而眼下突然提起岳妃一事,叶松心中一沉,暗暗瞥向一旁的伍影,见他面色微变,心中暗暗猜测着:“想来宁儿是由王爷亲自护送回来,莫不是这件事跟王爷有关?”
叶松刚想问出心中的猜测,却被郁香一声厉呵打断。
只见郁香脸涨的通红,双手暗暗紧握成拳,很是不解气的冲外面的奴仆大嚷着:“上家法来!”
听到家法二字,叶松的脸色骤变。眼看着奴仆将那粗重的棍子递交到郁香手上,再也无法默不作声,厉声斥道:“住手!什么时候这个家轮到你做主了?”
叶松一开口便让一时恼羞成怒的郁香抽回了一丝理智。她刚刚本没想动用家法,就算是刁难的话也是碍于叶松一直有所收敛,可是她一看到叶宁那轻蔑的嗤笑,又想起因为叶宁而被关起来的叶兰,她瞬间就被怒气冲昏了头脑,连那一丝收敛的理智也抛掷一旁。
此下若不是叶松出声制止,只怕她的棍棒已经落在了叶宁身上。
叶松起身走到郁香身旁,愤然抢过郁香手里的棍子,脸色颇为不悦。
在他看来,郁香如此做法已经折辱了他作为一家之主的颜面,尤其还是在王爷面前。若是他再不出手阻拦,更是将自己的威严被郁香踩在脚下。
而当叶松的手触碰到那棍子时,才突觉它是如此粗重,若是一棍打在叶宁身上,她怎么捱得住。
抬眸间对上叶宁那轻蔑的眸子,不由失神。
“不管怎么讲宁儿都是我的亲生女儿,一直将她寄养在乡下,这么多年从未尽到过当父亲的责任,她能不恨我已经让我欣慰,怎么能狠心再让她受这家法之苦?更何况王爷似乎对宁儿不一般,再加上此事若是同王爷也有关,那么杖打宁儿岂不也是在挑衅王爷?”
叶松暗自权衡着利弊,几番考虑,狠狠将手里的棍子摔在地上,那不悦的脸色多了几分愠怒,看向郁香的目光也带着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