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3月22日 12:09
是像此刻躺在床上的秋风澄。
望了望跪在地上有些战战兢兢的奴才们,东雨梨不由的提高了声音,道:“本宫告诉你们,就算皇上现在昏迷不醒,人事不知,但还有本宫这个皇后娘娘,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站在这儿,你们不要以为在这含凉殿里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完全不将皇上放在眼里。本宫现在就告诉你们,只要本宫一日还是这后宫之主,处置你们几个奴才比捻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好,你们不愿伺候皇上可以,本宫便衬你们的心,如你们的愿,把你们调去该去的地方,本宫不相信在这宫中,便找不到几个识情知趣,愿意伺候皇上的奴才。”
这一番话,东雨梨说的气势磅礴,霸道凛然,尤其是那一口一个的“本宫”,还真的有皇后娘娘的风范,小帽子在一旁瞧着,只觉得她家小姐威风极了。
几个奴才听了皇后娘娘的这句话,更是心底叫苦不迭,原听说这皇后娘娘是个不大理事、性情大大咧咧的主儿,再加上个多月来,几乎没有踏足过含凉殿,伺候的奴才,便自然心散了。
现在突然发觉皇后娘娘竟有这样的气势,心中不敢小瞧,简直悔不当初。此刻,平日里的乖张精明,悉数不见,只余被发配辛者库的恐惧,只剩一个劲的磕头赎罪:“求娘娘饶命啊,奴才们知错了,奴才们再也不敢了……”
听着他们声泪俱下的求饶,还有那磕在地上砰砰作响的脑袋,东雨梨有点心软。不过立马告诉自己,不能轻易放过他们,非得给一点教训才行。这样一想,狠了狠心,道:“现在知道错了,知道不敢了吗?晚了。”
听得皇后娘娘如此发话,几个奴才心里都是一凉,心想完了。这下是非去辛者库不可了。求饶的决心便纷纷有些冷了。
就在这时,突然听得其中一个太监道:“不晚。娘娘,奴才曾经听人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现在奴才们知道错了,得到了教训,自然会加倍的尽心尽力的服侍皇上。再也不敢有分毫的懈怠。况且奴才尚懂得几分医术,伺候皇上,总算有一些优势。娘娘,您就大人大量,饶了奴才们这一次。今后娘娘如果再认为奴才们做的不好,到时不用娘娘出声,奴才们自己便收拾包裹滚到辛者库去。还请娘娘再给奴才们一个机会。”
剩下的太监、宫女纷纷附和。
东雨梨看看那个说话的太监。但见他一张平凡无奇的脸,但胜在语气诚恳,眼神也真挚。看起来倒是一个可靠的人。
东雨梨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便听那奴才答道:“回禀娘娘,奴才名叫祈大恩。”
“祈大恩?”东雨梨重复着这个名字,道:“名字倒是很有趣。”
便听那祈大恩道:“回禀娘娘,奴才本来不叫这个名字的,只是后来,遇到一位恩人,为了纪念他,奴才才改的这个名字。”
东雨梨点点头,懂得记住别人恩情的人,总还有一丝可取之处。
再看看跪满了一地诚惶诚恐的奴才,东雨梨在心底暗叹一声,然后道:“好了,本宫今日便暂且饶过你们。如果再有下次,本宫发现你们对待皇上有半点不尽心,那就休怪本宫无情,而你们也决计不会是去到辛者库这么简单。你们听明白了没有?”
几个奴才如蒙大赦,忙不迭的谢恩保证。
东雨梨看看先前说话那个太监祈大恩,然后道:“祈大恩,你以后便是这含凉殿的掌事,负责一切事物。做得好,你们个个,本宫都有赏,若是不好,也不需本宫再多言了。你们可听清了?”
又是一阵磕头的声音。
东雨梨道:“好了,你们先都下去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只留一个人,去为本宫打盆温水来。”
众人领命而去。一番扰攘之后,含凉殿里总算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东雨梨、小帽子和躺在床上浑然不觉的秋风澄了。
待所有的奴才都退了下去,小帽子还在为皇上和她家小姐愤愤不平,不解地问道:“小姐,你的心太好了,那几个奴才这样的对待皇上,单凭几句好话,小姐你便饶过了他们,也太便宜了。”
东雨梨看看紧闭着双目的秋风澄,心中却是内疚,说道:“小帽子,其实也不能全怪他们,是我不好,这么些日子来,我竟从来没有来看望过澄大哥,对他不闻不问,要说最对不起澄大哥的人,是我才对。”
东雨梨的声音渐次低了下去。脸上的神色充满了愧疚与自责。
小帽子刚想安慰她家小姐几句,却听东雨梨接着道:“不过,没关系,从今天开始,我以后都会天天来看看澄大哥的,陪他说说话。这样说不定澄大哥还能早日醒过来。小帽子你说好不好?”这样一决定,心中便似松了一口气,神情也明显的一震。
只是她的话音刚落,便听得门外一个冷冷的声音接口道:“皇嫂对皇兄可真是情深意重,羡煞旁人啊。”
然后东雨梨便看见随着说话的声音,含凉殿的门口,俏生生的站着秋月白,却是满脸满眼的怒气,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