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2月05日 00:31
,周围被蓝色光芒点亮,但呈现在眼前的,却是一个地狱般的场景。
他脚边躺着一个婴儿,穿着暗色长袍的女人紧紧地抱着他。视线的远处,到处是被利刃刺得血肉模糊的残肢断臂,以及一滩滩暗红的血污。这是一个官员的府邸,至少也是个富家人的宅子。这么大的院子里,到处都插满了石头般坚硬的针叶,到处都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到处都是粘稠的还未凝固的污血。他倒吸一口冷气,可吸入肺中的却是四散在空气里的血腥气息。
他捂住嘴不断干呕起来,手中的剑一下子掉在地上,失去了光芒。
“你跑不掉了……跑不掉了……!”
那嘶哑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留在眼前的画面,是一个闪电划破夜空照亮的人影,苍白的左手拿着他掉在地上的剑,举过头顶的右手紧紧掐着那个刚才还在他脚边的婴儿。
下一个瞬间,他听到的是骨头碎裂的声音,以及利器刺入皮肉的“撕拉”声。他的瞳孔瞬间缩到最小,大喊着想冲上前去,可脚下的地面却忽然消失了,伴随着闪烁的点点绿光与嘶哑的狂笑,他急速坠入那脚下的无底深渊。
就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听见,有人在呼唤着他。那个熟悉而又亲切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他把手伸了出去,想要抓住那个声音。黑暗逐渐剥离,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让他安心的脸。
“姐……”
“景,你终于醒了,我去叫父亲。”
模糊的视线里,牧景看着从床边跑出门的牧鸢,那个熟悉的背影与左右摇摆的马尾让他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呼吸逐渐平缓下来,牧景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长出一口气。
又是这种梦,又是这种令人窒息的紧迫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穿着黑色长袍,拿着绿色荧光法杖的人会一直在梦里出现呢。
正想着,牧尘和牧鸢快步走了进来。牧景想努力坐起来,牧尘上前按住了他。
“先别起来,让我看看。”牧尘搭着牧景的脉,仔细看着他。
“父亲,我……”
“先别说话。”牧尘皱着眉,一脸的疑惑,“奇怪……几乎完全恢复过来了,好像没有受过伤一样。”
牧尘把牧景扶起来,问道:“感觉怎样?”
“没事,只是有些晕。”牧景浑身冷汗,颤抖着坐了起来,“父亲,我最近一直梦见一个穿黑袍拿绿色法杖的人,还看见一个似乎是大家族的府邸,里面都是尸体。”
牧尘怔住了。他紧锁着眉,低头看着牧景充满信任的脸。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转头对牧鸢道:“鸢儿,你去请子陌殿下过来。”
牧鸢点点头,拍了拍牧景的手,转身走去了大门。
“景儿,以前我说的亚夏七职阶,你还记得吧。”
“记得,但是一直在这山里居住,几乎见不到他们也没什么联系,所以不怎么了解。”
牧尘关上房门,走回牧景床边坐下:“有些事,你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