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怕死，别以为我不敢开枪。”老爷子心里不得不为她小小的勇气喝彩若不是儿子的缘由也许他会很欣赏她。许月蕊誓不低头的态度，他一把枪顶在她的脑门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一时间老爷子面子上挂不住。

“我怕死着呢，也确实相信你要开枪绝不会手软。不过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小刁民弄脏自己的手的，所谓虎父无犬子，我想这个道理若反过来应该也有几分可靠。”如果流川枫的父亲是可以无视生命不折手段的人，流川枫也断然不会留在他身边，他既回来还承认老爷子的身份就说明这个人流川枫还是认同的，许月蕊相信的是流川枫的眼光。

老爷子收回枪，终于肯正眼瞧她，眼中流转的狠厉收敛了几分，“你接近我儿子的目的是什么？我绝不会让你有机会伤害他。”老爷子也只不过是个爱子心切的父亲罢了。

“老爷子，还相信爱情吗？”许月蕊放好茶杯端正地坐着，表示现在的话题很严肃。

“哈哈哈……爱情只不过是一种商业的手段。”老爷子转过身去再次点上雪茄烟，望着窗外的眼里一闪而过的痛被烟雾掩盖。

“流川妈妈，现在很幸福。”许月蕊像是不经意的说出一句话，让老爷子的背一僵，转过身来骨头还发出咔咔的声响。

“你见过她？”声音已然破碎不堪，有着追悔和期待，已然被眼前的小女人收买。

“几年前。”许月蕊点点头，“有一个真心爱她的人陪着。”

“你怎么看得出来？”老爷子，缓缓落坐于窗边的太师椅上，一下子老了十岁，仿似绷着多年的神经终于在知道答案的那一刻得到了释放，疲惫尽现。

虽然是没头没尾的问题，许月蕊仍然详细地一一道出她的答案：“虽然我真不知道你们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若你真的不在乎他们母子两就不会在18年后仍然未取，更不会让唯一的儿子从了母姓。虽然当年的情妇芳华老去却依然留在身边，想来你也不是无情不义之人，否则依流川枫的性格断不会回到你身边。”她分析得头头是道，让老爷子不得不认同。这个女人不简单，不仅赏心悦目还有勇有谋，儿子的确很有眼光。

“你们聊完了吧，我的女人我可以带走了吧。”流川枫抱着手，斜靠在门口也不知道听了多少。

老爷子，挥一挥手，依然看着窗外，算是点头默认了许月蕊这个儿媳妇。

流川枫大步晃到许月蕊面前，拉起她仔细审视着她肿得半天高的左半边脸，心口一揪眼色又沉上几分，有了找人干架的冲动。

“还疼不疼？”

“你不是挺心疼那支清新小百合的吗？还来问我做什么？起开，我要回家。”许月蕊推开他人就往外走。

“女人，别乱跑，上药。”流川枫急急地追出去生怕又一个瞬间再把她弄丢会受更大的委屈。

老爷子瞧着急急脚追出去的儿子，曾几何时见过自己冷酷的儿子会这么关心一个人？除了那个无缘的妻子连他这个老子都不曾获得这样的关注，再反对恐怕儿子就要没了。嘛，这样也不错。

“不要你管，走开，你去心疼别人好了。”许月蕊使着小性子。

“喂，女人，给我适可而止。”低不下头却又心急不自觉地语气就变得有点差。

“你还凶我，为了别的女人凶我！走开，就不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