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年11月25日 11:45
法不自私。
而宁正修像一阵风一样跑到孤儿院前方那个停车场,飞奔着走上自己的车。
然后娴熟地驾驶着车,内心尤为恐慌,唯一能做的,就是踩油门,快点再快点。
一路上,等红灯的时间里,他几经焦虑,汗水从他的碎发前一直流淌着。
一个那么善良的人,会患一种那么强烈的病症,这让他这个朋友,心里也好不悲悯。
而当他以百米冲刺走到他们那栋别墅门口的时候,门口正屹立着一个神色担忧的男子,他没有时间,根本顾不上,而冷牧野来开门,他上前询问具体的情况,这个时候,男子也抢得先机,也进去了,冷牧野没有阻拦,宁正修感到几分奇怪。
但也没来得及细问下去,朝着冷牧野,一边走进去,一边询问道:“阿汐现在怎么样了?”
“她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反锁在卫生间里,一直在哭。”
“怎么不打开门?”
宁正修还没开口,那个男子已经开始质疑了,然后还没顾得他们做任何反应,他就已经在用脚踹卫生间的门了。
然后三下两下,男子已经率先将门踹开,开门的那一幕,看到的是沈紫汐将花洒一直朝着自己,泪水混合着水,流淌在她的脸颊上。
头发、衣服已经全部被水浸湿,她显得那么得弱小。
“今天的事情不允许你说出去,你要是敢散播出去一个字,我会让你好看。”宁正修的恐吓声兀地响起,而男子一点儿也没搭理。
冷牧野眼神示意宁正修停止,然后两人就像是局外人似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男子完全没顾及到她已经完全湿掉了样子,只上前抱着她。
像是一个已经将近冻死的人,被人给予了温暖的一幕,以这样的形式展现开来。
男子对着沈紫汐认真地说:“请你原谅我,我不该重复问你,你心里头无法被提及的事情。”
她紧紧地环抱着他,她只能依稀察觉到,自己被一个人,一个很温暖很温暖的人抱着,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见了,周围的声音她也听不到了。
她真的好想好想跟着眼前这个人一起走,她甚至也想不起身边这个温暖着他的人的名字,但是只要有一瞬间的感觉,就觉得是很好很好的人,是心里头最温暖的那处。
紧接着,她就在男子的怀抱里昏迷过去了。
“沈恒心——”冷牧野眼里充满了暴戾,他一把将昏迷过去的沈紫汐揽到自己怀里,然后示意宁正修帮忙抱出动照顾。
他朝着男子,只说:“你们今天的对话里面有炫这个名字吗,冷牧炫。”
沈恒心在听到冷牧野说到,冷牧炫三个字的时候,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还是压抑住心里头莫名的触动,还是很诚实地坦言道:“有,有的。”
冷牧野只是朝着卫生间的墙壁猛击一拳,沈恒心,不明所以,眼神里充满不解。
而冷牧野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我答应过紫汐,所以我不会动手打你。但是,她现在受了凉,受到了刺激,如果你找她有事,还是隔日吧。”
然后冷牧野直直地走向房间,此刻,宁正修正在犹豫踌躇之际,而冷牧野只说:“你外面等等吧,我帮她换个衣服,最近她已经很少这样了,这次还是因为冷牧炫,哪怕是提及到一个名字。”
冷牧野说得很平淡,也没有任何情绪,但是往往最无力的就是这样的无能为力。
如果可以,他一定会把她心里头,这么多年,一刻都没有忘记的心上人,找到,可是,他找不到,那个他唯一的弟弟,像是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除了几年前的那封电子邮件,再无任何音讯。
“好,等她醒来,我跟她好好聊聊。”
然后宁正修就掩门而出,在走至客厅的时候,与男子擦肩而过,于是,宁正修只是看到了他的背影。
宁正修有几分怀疑地想到,冷牧野适才叫他,于是也揣摩地将他的名字喊出来:“沈恒心?”
总觉得,眉眼间,有几分熟悉,却又怎么也无法跟自己认识的人对上号来,索性这个时候又来了个电话,于是,对沈恒心的疑虑也就被抛开去了。
来电显示的是“方晓月”三个字,他因为焦虑过度,加之担心沈紫汐随时可能醒来,而醒来后也恐怕会有过激的行为,所以就草草了结了电话。
“找我什么事情?”方晓月问道。
宁正修:“没事了。”
“有事了,你来找我,没事了,你就离开?”方晓月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但语气很镇定。
然而宁正修此刻并没有听出什么异样,便只说默认的说了句:“对的,好了,现在我有事情,没空跟你聊天,挂了。拜拜。”
然后电话被他挂断,手机随意地摆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此刻正处在孤儿院的方晓月心情复杂,如同五味杂陈,感觉被人耍了。
她要不是因为他说要着急见她,也不会冒着再度被扣学分的危险,上课上到一半就逃课出来的,他真的不把她当回事,这样一种认知植入她的脑海,让她再度看清楚了现实,两个人,她和宁正修这样一种人的强烈差距,这种差距感让她一瞬间再也不敢多接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