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年09月14日 11:07
那间点燃着她所有的战斗力,她一只手伸出,三四个巴掌呼在女人的脸上,然后还毫不留情地踹了她几脚。
将其从屋内三下两下推到了门外,一把将门关上。
奈何她动作都太快了,欧韩蕾还没有得到及时的反应,就已经感知到了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感。
门外的敲门声不断,于是她打给了专门保卫这一带小区兼学生公寓的保安。
“谢谢。”
不下两分钟,某人已经被当中扰民对象驱逐出去了。
然后镇定地拨打了冷牧野的号码,告知她关于温来的一些事,她觉得,她知道了这些,但是证据不足,除了适才的录音。
所以,冷牧野是温来的大学同学,除了他,她也没有什么特别相信的人。所以就告知给了他,希望他可以继续搜集更多的证据,毕竟温来变成了如今的这副样子,欧韩蕾是脱不掉干系的。所以,犯了错,就有法律,将其绳之以法,而不是放任一个人逍遥法外。
然后沈紫汐才后知后觉到项链还是在欧韩蕾手上,想到这有些无奈的笑。
有些东西,并非那样东西价值本身。也许,欧韩蕾第一眼看到那条项链便喜欢上了,因为那确实在国内还买不到,很贵重,是某人从国外专门为她定制回国的。可是于她这个被赠者而言,却是一份心意。
曾经,年少,在那个青春,有关女生痘痘的年纪里,也有不少美好的少年赠送给她过很多礼物,也都很珍贵,同样被欧韩蕾毫不收敛地捡拾去。
她当时就当这个大小姐,是个要饭的。
以强盗之名要饭,确实是大小姐的一贯作风。
但是这回,就算是要饭,她也别再想要到属于她的东西了。因为,现在每个人都长大了,成年人,每个人都有守卫自己的能力。除此之外,还要遵守这个成人世界的各项规则。
又一度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安静的景物,瞬间又陷入思索。
其实,人在安静的时候,很容易将自己的心事翻个底朝天,自己骗自己,真的无法做到的一回事。
所以,当欧韩蕾说出南宫墨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个人将自己毒害多深了。连欧韩蕾那样较真的人都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
所以,她不得不,要制止了。
所以一连几天,他打的电话她都拒接。
而且还很理智地删去了通讯录里他的号码,可惜,某串数字,已经熟记在心。
后来,一个暴雨的傍晚,她在公寓门口遇到他。
“为什么拒绝见我?”一连数月,她不肯接自己的电话,他快疯了。
她说话声音很轻,有没有锋利,反而较柔,说:“不再有任何意义。”
“为什么?”
“为什么?难道你这么容易就忘记了,你用你卑鄙的手段打压着凌氏的时候,那个时候你怎么不问一下自己为什么?”
“小汐,对于那件事如果对你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但是这是商场之争。”
“不要叫我这个名字。”她咆哮道,然后顿了顿转过身去,看着他说:“商场之争?你敢说你没有一点私心?”
如果说,为了她,算不算私心。
于是他点头。
看到他点头,她脸上布满嘲讽的笑。
“凌若辰说你是魔鬼果然没有错,你太可怕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这样对你,你还会想着他!”南宫墨的眼神里写满了困顿。
其实没有缘由,如果偏要说一个理由,那就是:“因为他死了。”
很多年后,沈紫汐才搞懂当初自己如何执意与南宫墨划清界限,是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面认为凌若辰都已经失去了她,为什么南宫墨还害她失去公司、钱财,如果没有失去公司,一切都会不一样的,她这样固执地认为着。都遗忘了去深究一些事,南宫墨很单纯,只是为了她才这样做,也没有什么私心。
“如果我也死了呢?”他有些刻意地问。
“你不用拿你自己的死来威胁我。”她说。
然后他郑重地再问了一遍,异常的冷静,他说:“如果我死了,你是否也会这样想着我?”
她冷然地说:“你对我而言,从来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然后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沈紫汐从房间内的窗口探出身子,看着雨水下的南宫墨,雨一直在下,且越下越大。
“没有意义的。”她看着楼下的他,像是自言自语。
她的声音依旧如同湖水般,平静无波澜。
他闭口不语,就站在那里,任意雨水将他这个人冲刷掉。
她向下喊去:“就算你死,我也绝不原谅。”
那夜,他接到了凌若辰的电话,他说:“我并没有输给你,我只是输给了她。”
“沈紫汐是一个纯粹的人,她因为一些经历的缘故,很容易看透一些东西,连并我同她两年来的感情,我相信,在时间里面,她也可以在不久的将来一笑泯之。因为她就是那样的。”
“我了解她,只不过有些晚了。因为在我了解她的同时,却疏忽了自己,不了解自己才会疏于严于律己,害她难过,害她用最后的伪装来离开自己。”
“因为不甘心、不愿意,就这样走出她的记忆。”
“所以,以这种方式,我相信这也是唯一能让她铭记我的方式了。”
……
南宫墨这下子,才真真正正意识到凌若辰那晚那通电话的内涵。对啊,也唯有死能让这个女人记住自己。
然而她却对他说:“就算你死,我也绝不原谅。”你可以选择任何一种你愿意的方式活着,但那里面绝对不会有我的参与。我和你,永远都只会是两道平行线。就算连朋友也不是。
对啊,凌若辰于她而言,是为时两年的恋人,而自己呢?
他扪心自问,却找不到答案。他不过是一个不被她承认的人。
一个不健全的人,连记忆都是拼凑出来的,模糊不清的。即便是他死了,她也不会动容,因为她现在视他为魔鬼,魔鬼,人人避之不及。
恍恍惚惚穿行在马路上,他的心如同划开的口子,再一次流血,好不了了……马路上,刹那间,响起一阵鸣笛声,和一个人的尖叫声(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