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3月11日 16:18
,躺到床上,手捂着心口,心里说不清楚是痛,是酸,还是憋闷,总之很难过。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了出来,是呀,自己有什么理由悲伤呢,云黎到底爱不爱自己,已经不重要了,自己中了噬心散,无论如何都是不能留在他身边了。就这样也好,这样自己就能对他彻底的放开手了。
月西自我安慰了好一会儿,感觉心里稍微舒服些了,才闭上眼睛,然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可是睡得并不安生,噩梦连连,不是梦见满身鲜血的云黯就是梦见孤军奋战的云黎,等她挣扎着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黑了,身手摸了一下额头,满头的冷汗。
拿衣袖擦了脸上头上的汗水,月西起身,穿了鞋子,想开门招呼三儿的娘方氏给自己送些食物来。由于月西是个女子,小二是个男人,到女子的房间送饭不方便,于是月西便让方氏给自己送饭,然后再打赏给她一些银两,这样她就不用如此辛苦的在厨房里做苦力了。
月西打开房门,下了楼,想到后厨去找方氏。谁知刚走到楼下的大厅就看到了一个大熟人。那个一身青色长衫的男子,不是司徒隐是谁?他还是那副洁癖的样子,吃完饭后拿着一张雪白雪白的帕子擦着他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擦啊擦的。他旁边的桌子上坐着的正是那个赶车的老伯和脸上带着刀疤的武士。这大夏天的,这小子怎么会来京城?而且还来喜乐居投宿。
月西想到数月前拜托司徒隐去救治云黯的事,于是径直走到他跟前,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你怎么来京城了?云黯他现在怎么样了?”
司徒隐看到突然出现的月西时,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他擦完手后,将帕子丢到一边。说道:“小黑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只可惜一条胳膊残了……”
“你说什么?他真的没事了吗?胳膊残了,是哪一条胳膊残了?”月西担心地问,他可是为了救自己才受的重伤啊。
司徒隐漫不经心地说道:“左胳膊,经脉断了,残了。其余的伤势恢复得不错。你不用担心了。”
月西仔细想了一下,左胳膊?那天自己中了软骨散,动弹不得,他不就是用左胳膊搂着自己吗?好几次刀风袭来,他都是用自己的胳膊去挡刀,以避免自己的身体受到伤害。照那天晚上的情形来看,他的那条胳膊没被砍断已经是万幸了。哎,自己欠他的,什么时候才还得清呢。
司徒隐叫了一壶茶,悠闲自在地倒了杯茶喝了起来,忽然想起什么,对月西说:“对了,当初你答应的,我去救治小黑,你去帮我找媳妇。如今小黑他好端端地活过来了,你给我找的媳妇呢?”
月西正想着云黯的伤势,忽听司徒隐这么一说,顿时没好气地说:“自己的媳妇自己找去。我当初就是不答应帮你找媳妇,你还不是一样的救治云黯?他是你的好朋友,救他是你义不容辞的责任。”
“哎……”司徒隐叹了口气:“这下我完了,我娘给了我四个月的时间让我找个媳妇回去。眼看着这都过去了三个多月了。再找不到媳妇,我回去了又要被我娘狠狠地惩罚了。早知道这样,我说什么也不去小黑那里了,白白浪费了我三个多月的时间。”
时光荏苒,月西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司徒隐也是二十上下的人了,这个时代里男女都早婚,寻常男子,到了司徒隐这个年纪孩子都满地跑了,难怪司徒隐的娘亲崔夫人会如此的着急,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就指着这个儿子抱孙子呢,可是司徒隐这个榆木疙瘩就是不成亲,这可把崔夫人急坏了。给了司徒隐四个月的时间,已经很是大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