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3月02日 09:00
些回去吧,回去莫要忘了给孩子找个奶娘,刚生下来,可不能饿着了。”月西笑着说,重获了自由之后,心中格外的清爽。
牛元笑着点了点头:“我都记着呢,马车就送给二位了,我这就回去了,多保重!”
“多保重!”月西回应道。
看着牛元一步步走远了,月西才有爬上马车,对坐在里面的云黯说:“你说还会不会有人追上来?我们真的自由了?”
云黯再一次扯起嘴角轻轻一笑,手指在月西的额头上敲了一下:“真是个傻女子,你难道没看出来,牛元送我们出城是另有人授意的?不然就他和守门的说的那些话,我们就能轻易地出城?”
“另有人授意?你觉得会是谁授意?”月西还是想不明白。
云黯再次开口:“牛元在户部做官,他的官职当初还是我亲封的,你觉得他会认不出来我?”
月西恍然大悟:“你是说他根本就是故意装作不认识你,想要送你出城,他敢如此做,说明授意他的人是……”
云黯点了点头:“正是他,想必他也看出来了,我撤走逍遥门的人,又毫不反抗地出了宫,根本就是把皇位拱手让给了他,他今天放了我一马,是在向我表态,今后各不相犯。”
“真的是这样吗?我怎么觉得怪怪的啊?”月西皱起了眉头,云黎真的打算就这么放云黯走?随后拍了拍脑袋说:“算了,算了,不想这些了,过去的都过去吧。”
牛元回到了京城,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喜乐居,径直上了三楼的一个清幽的雅间。
“他们走了?”那个坐在窗子边上的竹椅上的白衣男子,静静地看着窗子外面嘈杂的街道,开口问道。
牛元行了一礼说:“已经出城了。”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云黎拿起身边小几上的茶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可是那只紧紧地握住白瓷茶杯的手很是用力,筋脉突起,昭示着主人的很不平静的心情,就在牛元准备转身出去的时候,啪的一声,白瓷茶杯应声而碎。碎瓷片割破了手上的皮肉,鲜血顺着手腕,蜿蜒而下……
牛元大惊:“皇上,你的手,要不要请大夫?”
“我叫你出去!你没听见?滚出去!”云黎大声的冲着牛元吼着,如此震怒的黎小王爷,百年难得一遇。
“是,下官这就出去。”牛元恭敬地行了礼,然后垂着头退出了房间。
云黎等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才渐渐地放下那只受了伤的手,无力地搭在椅子的把手上。另一只手无力的揉了揉眉心。如果她想留在自己身边,那么依她的性格,是不会出宫的,她如此费尽心机的想要出城,只能说明一点,她不想看到自己,她心里想离开,就是硬把她绑过来也没用。而那个云黯,迟早有一天会好好地收拾他的,如今大局刚定,还是先忙好登基大礼吧。
想到这里,云黎起身,走出了房间。
与此同时,京城郊外的一条小路上,云黯一身粗布衣服,扬起鞭子,赶着马车。马车在崎岖的路面上行驶着,车厢有些颠簸,月西撩起车帘往外看去,外面是春天一望无际的绿色田野,田埂的矮草中开了一朵朵的小花,空气芬芳,一片自由广阔。
昨日种种都已经过去了,云黎终于如愿以偿坐上了皇位,接下来大姐林柔进宫,他们夫妻团聚,而自己不过是云黎和林柔之间的一个过客。和现实比起来,那些苍白的诺言没有任何坚持的余地,
月西望着车外一闪而逝的景物,心中升起浓浓的空洞感,天地之间,就只留自己一人,自由到极点的时候,居然是孤寂。浓浓的孤寂。就好比前世的那些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工作压力大烦闷的时候很像辞掉工作出去旅行,可是当那自由轻松的一刻到来时,忽然感到无所是从,一个人的旅游,没有同伴,除了孤独荒凉,别无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