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5月29日 14:35
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恐怕会诱发心悸之症。想要享受天年,怕是难事啊……”大夫捋着白花花的胡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二夫人一听,转头望向温墨,一双杏眸中满是哀伤,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哭着道:“我儿,你受苦了!”
夜幕降临,整个京城早已华灯初上。热闹了一阵的京城,终于在宵禁之后,宁静下来。
温如初一家住在远离朱雀大街的偏僻燕家巷中,温府是一座小小的两进两出院子。
京城地皮贵,能找到这样一个院子已经实属不易。
为了买下这院子,赵氏还把自己的嫁妆贴进去一千两银子,东拼西凑终于买下来了。
府中一切事务,也都由她打理。
对此,温如初没有任何异议,甚至多加支持。因为在京城,他还要多多仰仗着他的岳父——督察院右都御史。
小小的温府看起来人丁稀少,可是个个都心怀鬼胎。
不过两天下来,温禾便将这温府上上下下打听了个清楚,好做到心中有数。
是日,刚吃过午饭。
赵岚满面愁容,忧心忡忡,心中多的是着急,她问道:“小姐,您同大夫人约好了要在五天之内找到大公子的玉佩。这都已经整整过去两日了,奴婢看您怎么还没有一丝动静呢?”
温禾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毛笔。伸了伸酸痛的手臂,活动一下脖子。
赵岚见状上前为她按摩,瞟了一眼桌案上的旧纸。她虽然不识字,更不懂得欣赏,可只扫了一眼,便觉得纸上的字墨彩艳发。
她心中暗自惊诧,伺候了小姐十一年,从她一出生便是喝自己的奶长大。朝夕相处这么久,她这是第一次见到温禾写出这么多字,并且还这么好看。
眼前的小姐似乎有些陌生,陌生到赵岚以为自己伺候的是别人。
香姨娘识字不多,写字更是不在行。老爷不会管这一个庶小姐,而大夫人更不会为了一个庶女而请女先生。
所以,温禾长到十一岁,真正提笔写字的机会少之又少。
“奶娘,你何必惊慌,咱们现在好不容易过上两天安生日子,你也该宽心两天才是。不是还有三天时间的吗?你放心吧,我心中有数。”温禾胸有成竹地说道。
从方才的诧异,在听了这话后,赵岚心中开始恐惧起来。
她上下仔细端详了温禾一番后,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小姐,你还记得香姨娘叫什么吗?”她突然问道。
温禾一愣,抬头望着赵岚,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怀疑和恐惧,心中一凛,暗道不好。
她装作局促不安的样子,讪讪地道:“奶娘,我……我记不大清楚了。”
赵岚又望了桌案上写的那一张簪花小楷,继续问道:“小姐,你的书法,是谁教的?”
温禾心中咯噔一声,这问题她答不上来,更找不出搪塞赵奶娘的理由。
她很想告诉赵奶娘,自己早已经不是那个温禾了。
可是她不能确定,赵岚究竟会不会相信自己,更加不确定,这件事要是被人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