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9月17日 14:25
束带的谦礼剑士之后,她就对上了这五个人。
他们对着紫娟不住地发笑,带长柄的大刀,长了菱角的铜锏,两指宽的匕首,铜锤,硬木柄的铁钺,五样兵器在紫娟身旁挥舞。
“跟我们几兄弟回去吧。”拿着两把铜锤的那个嘻嘻地笑着,以为女子不过就是男人的附庸和情欢之乐的工具,他双锤一击,砰当作响,并随着几位哥哥弟弟围着紫娟转圈。
他们说些下流低贱的话,显然以为紫娟手中一根青色的铁棍子并不能把他们怎样。
“还是不行?”使锏的那个弟兄说,“想好没有?”
紫娟眼不瞧他,却溜向正挥着银羽正想吓退黑豹的银龙,而他背后书生的剑已迎风刺出,并大吼“看剑。”
“小心背后,银龙”紫娟这样说着,话未喊完,银龙已经转身用剑相抵了,他横削下刺,身体连续三转,叮叮叮又是三声剑鸣。背后毛发细密的一头豹子跃跃欲试,忽地腾空而起,朝着银龙扑袭而来,银龙向着左侧连移三步,分毫之差躲开了,另一只又奔着过来。
紫娟看得心惊,当下也不敢大意,她眼光犹如射出的利箭,毫不示弱地直视这五个人。
那握大刀的男人,叫一声“尝尝我的大刀”,从高处劈风斩下。
白色刀刃身前光闪,紫娟无甚对击,只得移动身体一分,侧身后退,刀从胸前劈下。
又来一刺,“看我铁锏。”那菱角铁锏只怕是只重不轻,男人得意一笑,往紫娟后背刺来。
紫娟感觉不对,前有大刀横着劈来,后有锏刺。她往前一扑,用青莹撑地,背离地面不到两尺。
大刀到已从头顶挥过,快要和铁锏相碰。两人咬牙收住攻势,正要接着攻击时,紫娟已到手握铜锤的那人身前。
她想借此打开缺口,避免被四面夹击。而铜锤之男亦即兴奋不已,有美人光临,也算是瞧得起他。
紫娟并无想法,她见他没有出击,只想那人耐性好,在等紫娟先出手,好让他找出破绽。
紫娟左膝后抬微弯,正是漂亮利落的一踢,已到胸前,那人朝着胸前望去,机械性地用双锤抵挡,还是被铜锤一撞,胸口一痛。
他退了几步,圆形合围已经形散,紫娟也借机突出。她往后一转,正见匕首男子和双握铜锤之人已经欺来,她再往后退,避开铜锤攻击,又与长匕首闹上。匕首男匕首唰唰猛刺,眨眼间便是十下以上,看得挥锤之人不由惊叹。
紫娟用青莹左右开打,铁棍护身。她都抵挡过去,未被刺及半刀。她借匕首男停歇之际,往左跑开。
五人追来,铁钺兵器的主人跟在四个哥哥的身后,他一下加速,左穿右突,到了最前,之前都未能插上手,他抢着说,“给我大哥当媳妇,就放你一条生路,还得恭敬地叫你一声‘嫂子’。”
握刀的大哥笑着,大刀往地上一杵,“三弟对大哥好,就是娶回去,也该是我们兄弟五人的女人,不分差别的服侍岂不更好?”
双匕首是三哥,脸上笑容阴冷,“这不是乱了章法,叫人耻笑。大哥既是大哥,就该大哥占得。”
紫娟从容听之,不作反驳。五兄弟只觉紫娟有意,无不欣喜。
可是,紫娟不知何时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就是轻松地一抛,打中了拿铁钺的五弟鼻子,“身上只有几个臭钱了,不然叫你吃狗屎。”
男人鼻子发酸,他用手一抹,手指上果然粘着鼻血。他挥着铁钺,那持钺的姿势像是猛着咳嗽的老者在劈柴。
紫娟脚下不动,往左一偏,潇洒地避过,脚向前踢,那人膝盖被人一踹,就从疼痛来说,紫娟那一脚竟不输他五兄弟中的任何一人。
五弟铁钺再攻,和匕首四哥共战紫娟。紫娟不怯,三人胶着,紫娟拳脚青莹送出,能抵挡住两兄弟的重量攻击。
文松双刀在手,虽双手铁勾更为游刃有余,可夺来的刀也感觉颇满心意。他在高个身前猛砍,即使有铁斧护身,也是火花四溅,迷乱人眼。他手臂双肩中刀,脚下也被砍了两刀,血往外面流,顾不得痛,连连后退,人摔倒地上,砰一声脑袋正好撞到地上一块青石,眼睛睁不开已经晕了过去。
文松本来可以一刀宰了高个,可紫娟那边情势危急,她已与两人对敌,另外三人一旦包围大姐,五件兵器一起出动,那就极为不妙了。
文松双刀一挥,刀上血滴横飞,他与刀、锏、锤三兄弟战在一起,暂时胜负难分。
云桥挨了三拳,高个子发现文松拿了兄弟二人的刀去后如虎添翼,更加气恼,狠狠地在云桥胸前一拳。
云桥后退,捂着前胸揉了几下,他脑重胸闷,外加拳头重击,脚下无力,摔倒在地。那黑胖鬼看见,先是胜利地大笑,再冲过来准备一脚踹他肚子。
云桥手被地上石子划伤,出现血纹。他不及起身,胖黑鬼已经冲到,他没多想就两指夹着石子,往对方脸面打去,一击即中,胖黑鬼捂脸喊痛。云桥起身,弯腰侧身,整个身体撞去,他人被撞得摔了地上。
正可喘息,云桥后背一刀砍来,钻心的疼痛,衣服底下一条长长的血口。
文松猛踹那人一脚,再跟着一刀,那人口冒鲜血,肚腹被一刀穿过,只一下就没有了声息。
云桥手抵膝盖站住,背上像撕裂般疼痛。文松过来扶着他,围上来的敌人让他们不能有太多的休息。
文松把死去那人的刀给了云桥,云桥有了防身之物,好像也恢复了一些生气。
文松连挥几刀,跟着一个枯瘦如柴的男子对砍,他们刀刃嘶鸣,刀花更是炫目多彩。你来我往,两人已经离开了云桥那边,不知觉地向银龙接近。
他两刀齐出,左右过去,对方的单刀无法两方呼应,左手膀子衣服哧一声撕开,一条寸深的伤口。那瘦子见血不忧,反而大喜,他刀往上飞扬,如柳絮飞天,刀光连续两闪,文松的肩头再挨一刀。
文松往后退却,两刀护住心门,然后,左手在右肩伤口处触碰,已然见血。文松咬牙,准备再战,那人却急速退去,不理文松。
文松来不及惊疑,见到一只黑豹在斗得正酣的银龙身后,银龙的剑雪白明亮,每一击都能看到一片亮光。此时,他正和书生比试高超的剑技,两人手法灵活,剑击迅速而精准,几乎不分伯仲。要是这时黑豹加入,银龙便会分心,而一分心,那北方剑侠之子便会先博头筹,刺伤银龙。
文松赶上,他一声大吼,与黑豹精光眼相对,怒气顿从心生,不可收拾。他双刀在身前舞动如飞卷的云气,蹬时一跳,与黑豹只有五尺来远。
黑豹略微退缩,再往旁走,目见之下,竟是在犹豫。
银龙以为四弟文松才和黑豹戏耍,回头看时,却是你死我活的争斗。
他又一挥剑,“鹰般锐利,蛇般沉稳”,那操练时的话回荡在脑海里,他看见对方眼神之中的迟疑和吃惊,恰到好处地把剑刺到了书生握剑的手臂,入肉半寸,那剑无声无息,却又一丝震颤。
书生用剑挑开,退后一步,身体像是掉进冰窟里似的一抖。暗自纳闷,他受剑伤也不下二十下,今次遭遇又不同往常。
书生剑换一手,又自杀来。银龙也提剑对敌。
拄着铁拐的瘸腿男人走到封命身旁,黑豹上的人眼色沉着,似有封固不化的力量紧紧缠着,他小心一问,“就让他们去受无谓的伤?”
封命无笑时,威严深沉无比,“怎么会是无谓的呢?”话音绵长,意味未尽。他看着那四人与他二十人相比,双方较量,各自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