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1月27日 20:23
了。
从小,他就受着非人的教育,无论是体力的,还是智力的,秦河谷都对他无比的苛刻。记得那一年的冬天,就因为一个跆拳道的踢腿动作不合格,秦河谷就让他在雨中练习了整整一个晚上。
小的时候,程管家总是安慰他说,爷爷是因为对他的期望很高所以才如此严厉的要求他,他也一直认为如此,可随着自己慢慢长大,他从爷爷的眼中看不到一丝的关怀和爱意,却在不经意间能扑捉到爷爷眼中闪动着的恨意。
为什么?为什么爷爷会恨我?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的父母私奔么?如果仅仅是这样,他应当将我视若珍宝啊,毕竟我是爸爸的孩子,是在他身边唯一的孙子啊?
问了自己一千遍,他都不知道理由,去问那些一直跟随着爷爷的年长的人,他们却都闪烁其词,顾左而言他。
“哥,你知道原因的是么?妈也是知道的,是么?所以你们不跟我联系,就那样将我孤零零的丢在爷爷家里,你们知道我的感受么?你们怎么能如此狠心!”泪水同雨水混在了一起,滴到了墓地前,墓碑上秦睿的照片仍旧温和的笑着,这笑深深的刺痛了秦奇,他发了疯似的一拳又一拳的朝墓碑上砸去,“你出来啊,你告诉我啊,你们为什么丢下我,爷爷为什么恨我,你们统统都出来啊!”
秦奇的狂喊声被淹没在冰雹与雨水中,他像是一头失去了理性的受了伤的豹子,眼睛里布满了猩红的血丝,让人害怕和痛惜。
“小伙子,来,陪我喝一杯吧!”耳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秦奇抬起双眼,隔着朦胧的雾气,他看到了一个左手打着黑色雨伞,右手拿着酒瓶的男人。
“我们都是有心结的人,来,到伞里面来,我们俩喝一杯!”那男人笑看着他说道。
有些诧异,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四处望了望,又定神看了一会这个男人,最终确定一切都是真实的后,他恍恍惚惚的走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给他一种莫名的、似曾相识的温暖。
“来,喝口我的酒,去去寒气!”说着,男人将酒瓶递给了秦奇,秦奇默默的将酒瓶接了过了,猛的喝了一口,“咳咳!”因喝的太急,不禁被呛住了,辛辣的白酒顺着他的喉咙滚落到胃里,顿时五脏六腑就似被烫过的一般,变得火热,这股热劲儿一下子串到了全身,整个身体开始暖和起来。
“辣吧,这可是最烈的二锅头,呵呵,没喝过吧!”那男人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
秦奇不禁也笑了,刚刚有点发胀的脑袋此时也渐渐变得清醒起来,他抬头仔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五六十岁,一顶军绿色的雷锋帽裹住了整个脑袋,脑袋的上半部分几乎全都埋在了帽子和杂乱的头发下,下半部分的脸却又被络腮胡子给填满了,看不清真实的相貌,身上裹着一件旧式的军绿色长棉袄,活脱脱一个穿越到现代的六七十年代的人。
秦奇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举起右手的酒瓶,准备接着再喝上一口,却被这个男人给拉住了。
“你别喝这么急啊,糟蹋东西,我这里有花生米,我们到前面山腰上的凉亭上坐着,边吃边喝!”不容分说的,男人已经拽着秦奇往凉亭的方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