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徐梦零看着她红红的眼圈，淡淡地问。

言雨晰摇摇头，握着她的手，“没事，我想你了。”

徐梦零淡淡地一笑，“陪我到处逛逛吧，去外面。”

已接近傍晚，天色也暗了下来，路上的行人没白天那般拥挤，不过也正好，两个女孩也想落个清静。不知不觉，言雨晰推着徐梦零走到写着“灵犀”的甜品厅，言雨晰仰头，这甜品厅好像一直都空着，根本就没正式经营过。这几个月发生太多事了，一切都来不及适应，心里又一股伤感涌了上来。

“这里……是哪？”徐梦零迷茫地看着，努力地拼凑着脑海中少得可怜的记忆碎片，只瞬间闪过某个人的眼眸，然后——头疼的感觉又来了。

“梦零怎么了？”看着徐梦零痛苦地抱着头，言雨晰紧张地皱紧眉头。

过了一会，痛楚似乎减少了，徐梦零摇摇头，但脸上的苍白掩饰不了她依然虚弱。

言雨晰正想说什么，无奈却听到了嘲讽的声音，“我还以为是什么绝佳美人呢！原来只是个丑八怪！”慕筱絮看着她脸上触目惊心的疤痕，轻蔑地说。

言雨晰的脸凝上寒霜，一脸阴沉地走到慕筱絮面前，身高的优势让她的气势明显添了几分，“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想打架吗？”她挑衅着。

言雨晰也不甘示弱，“到底谁才是丑八怪，你觉得邃会看上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吗？凭自己小小的姿色就出来勾搭，会不会太自信过头了？丑！八！怪！”看着慕筱絮的脸色一点一点发青，心头涌上一股快感，“出来混……也要数数资本啊。”

慕筱絮瞪着眼睛说不上话来，虽然她承认，她、她的确不够面前的两个女生漂亮，但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身边有谁不夸她漂亮的！一想起言雨晰刚才那番话，她就气得发抖。

“小晰，算了。”徐梦零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抬头淡淡地看了她一下，身子往轮椅后靠，然后沉沉地闭上眼睛。

慕筱絮愣了愣，不得不承认，徐梦零回眸的样子真的很美，脸上像蜈蚣的疤痕依然掩盖不了昔日的魅力，苍白的脸色更令她像一个水晶娃娃。她自嘲地笑了，果然是两母女，真像……

言雨晰没有留意到慕筱絮轻轻掠过的异样的眼神，推着徐梦零急急地走了，担心过一会她又会发生什么事。慕筱絮看着她们的背影，心中无限交集，“老师，你的任务我能完成吗？”这是她长大以来，第一次对自己失去信心。

“梦零，别把她说的话摆在心上。”怕徐梦零胡思乱想，言雨晰轻轻地说。

徐梦零吃力地睁开眼睛，微微一笑，“我才不会介意这些事。”

言雨晰暗暗舒了口气，对！这是梦零！

“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去刚才的甜品厅去看看。”徐梦零突然说。

“好啊，我亲手做给你吃吧，我手艺很不错的哦！”

“真的吗？”徐梦零一脸狐疑地看着她。

“假的！哈哈——”寂静的街上，传来难得的少女笑声。

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安静地看着轮椅上的女生，心痛地无法言语，“幸好你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