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4月11日 16:49
前这个像神一样的男子,几乎每个午夜梦回,她都会从梦中惊醒,脑海中是慕一臣抿嘴高傲注视自己时的情景。不知何时悄悄地,无声无息的被融进骨髓里。
她换上干净的连衣,裙慌慌张张来到客厅时,慕一君已经换好干净的衣服,正在被慕老太骂的狗血淋头,而她名义上的丈夫,坐在沙发上,低垂眼帘,嘴角紧抿,眉头紧绷,显然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离栎来了啊?”慕老太一眼瞧见在走廊小移碎布的离栎,上一秒还凶杀神顿时笑容满面笑脸相迎。
慕一臣微台眼睑,眼尾扫到苏离栎迈着小碎步走进客厅,只是一下,便又合上眼睑。
慕一君小声念叨,嘴巴撅的老高,这待遇,明显不公平。
“奶奶。”离栎慢步上前,悄悄瞅了眼被训的满脸不满的慕一君,心里愧疚满满。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不舒服,需不需要一臣带你去医院。”慕老太说完又恨铁不成钢瞪了眼垂头不满的慕一君,脸色又暗沉几分。“一臣,你开车带离栎医院看看。”
离栎小心翼翼看眼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慕一臣,想起之前狼狈一幕,脑袋隐隐做大。
“不用了奶奶,我真的没事。”离栎一听慕老太要冰疙瘩送自己去医院,吓得只差大跳起来,要他带她去医院,那她宁愿掉进水里不出来。
慕老太暗自叹气,心里的愧疚感只增不减,她是过来人,自然看出两人的无意,可是木已成舟,只能一错再错。
她故意那样说,只想为两人制造机会,奈何,当事人却没一点感觉。
慕家老太又说了好一会,离栎听得心不在焉,直至慕老太说可以回去休息,走出几人视线,她才重重吐口气,迈着愉快的步伐朝楼上走去。
慕一臣晚苏离栎一步,所以,他目睹了苏离栎的小动作,心里对苏离栎更加不屑。
一进到自己的安全领域,离栎一头栽进华丽的床上,毫无淑女形态。
她觉得一生中最痛苦的事就是和她名义上的丈夫呆在同一个空间里,虽然他帅的她忍不住色心大发,不过,看他拽拽的样子,她对他的兴趣也趋然下降。
“咳咳!”
“慕一君,拜托你走路有点声音行……”离栎脱口而出,一看清来人,硬生生咽下最后一个字,麻溜的从床上跳下站直。“对不起,我以为是慕一君。”
慕一臣被她一系列的动作弄呆,一时竟被堵在那里。
离栎见他不说话,忽又想起,眼前的男人竟然没经自己允许就进来,心下不愉,“你怎么不经别人允许就进别人的房间。”说完,离栎又觉得自己底气不足,难以镇倒冰疙瘩,暗自苦恼。
“我进我自己的房间,为什么还要经过别人的同意?苏离栎,你似乎忘了,我不是别人,而是你丈夫,难道我进自己老婆的房间还要经过别人的同意?”慕一臣一字一字从口中挤出,目光犀利嘲讽。
苏离栎,你似乎忘了,我不是别人,而是你丈夫!而是你丈夫!而是你丈夫!而是你丈夫!而是你丈夫!而是你丈夫。
离栎满脑子里全是这句话,一时间她觉得原本阳光温和的下午,骤然冷却,好似头顶有一块乌黑的云朵,形成一道道冷冽寒冰每一道都直中自己心尖。
那里,微微疼着,然后,逐渐,苔藓一般占领整个胸腔,挤得她喘不过气来。
“奥,说来是我有些唐突了,真不好意思啊,我以为我没丈夫的。”离栎抬起头,目光干净清澈,嘴角的微笑阳光纯粹。
慕一臣险些被这一幕刺到,微微转移视线,声音依旧冰冷,“那你现在记住了吗?慕大少夫人?”
呵!
慕大少夫人,多么嘲讽的字眼。
“嗯,劳您提醒,我记住了。谢谢,慕大少爷!”
慕一臣没再说话,脱掉西装外套,径自走到床边,将衣服搁置衣架上,“我要休息了,慕夫人有何打算?是要继续留在这里,还是去外间坐坐。”
离栎撇撇嘴,我当然是……去外间坐坐了。“那您老好好休息吧。”
“砰!”离栎走的快,一甩手将门带上,头也不回的走出本该属于她的房间。
走就走!她还不愿意待呢!谁愿跟你这个冰疙瘩共处一室啊,折她寿啊。
慕一臣掀起眼睑,瞅着她任性倔强的背影心里暗嘲:一只青涩的刺猬!呵!看你何时露出你虚伪的尾巴。
离栎也不敢下去溜达,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翻来覆去,这是慕家老太的安排,她和慕一臣的新房是原来慕一臣的专属空间,现在成了两人的新房,而她离栎却被某人赶到客厅,独自对着空气发呆。越想越气,凭什么他要怎样就怎样,她偏不如他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