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12月23日 11:25
是你弄的吗?”
“嗯,尹梅姐说喝完这些,你的……痛经就能好一些,给,趁热喝了吧。”洪泰阳轻声说着,从茶几上拿起温热的姜枣红糖水,眉目的温柔似冰雪一样融化在心间,不留一丝痕迹。
蓝月凉怔怔的从洪泰阳手中接过温热的姜枣红糖水,双眼空洞望着他皓月闪烁的眼睛,时光似乎回到七年前那个冰雪融化的午后,她穿着白色羽绒脚步利索地踏上台阶,一抬头,她的目光不由陷入一场柔情似水的眸子里,没有半点迟疑,被那柔情似水的温柔融化在无边无境的沧海里。
那是十四岁的她第一次遇见身披光环,骑着白马而来的韩一白,他几乎在柔情似水间将她融化在一场春梦里,永无止境。
时隔七年,她在洪泰阳的眼睛里看到同样的感觉,却又不是那种简单直白的沉陷。
她脑子有些懵,变得混沌不清,她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心绪变得复杂,如在深海里,柔软的海藻紧贴着纷乱的思绪,明明紧贴着,却各自不相干,无论如何也不能使之渗透甚至相交。
她有些难受,比腹痛还要让人难受。
“你怎么了?赶快把红糖水喝了。”洪泰阳站起身,表情有些担忧。
“我没事,谢谢。”蓝月凉艰难的挤出一抹微笑,心绪突然复杂凌乱不堪,她看不透洪泰阳看不透所有人,她恍然见发觉她就是一个笨蛋,她是一个什么都猜不透的笨蛋,她看不懂洪泰阳独独对她的温柔,看不懂洪泰阳究竟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看不懂!看不懂!看不懂!什么都看不懂!
洪泰阳只是睨着她略显惨白的脸庞,她的眼睛出卖了她所有的情绪,那双之前装满阳光装满委屈的眸子里,充斥着浓烈的悲伤和凌乱,甚至他还读出了愤怒。
她是在对自己感到愤怒吗?为什么呢?明明是他要生气要愤怒的不是吗?为什么现在角色忽然转换的那么快,快到他的心有一丝错乱,将他的理智他的义正言辞推向更遥远的位置。
听韩羽说经期的女生情绪总是时好时坏,一个微小的事情都能将她们推向愤怒的边缘,她……也是如此吗?
应该是吧?
他一眼不眨注视着她将整杯红糖水喝光,她的眼睛逐渐趋向平静,悲伤、凌乱逐渐消失,但随着它们的消失,她的眼睛里似乎有多一些莫名的因素,是什么呢?那莫名的因素。
“喝完了,我想睡觉了。”蓝月凉把空杯子一番,面无表情举着杯子给若有所思的洪泰阳看。
“把热牛奶也喝完吧,热牛奶有暖腹的作用。”洪泰阳自然结果空杯,躬身端起另一杯热牛奶,低声说道。
她睨着他如此自然的动作和语气,被红糖水压下的愤怒与疑惑缓缓带起,她再次结果热牛奶,却没有立刻喝下,她低头凝着微微冒着热气的纯牛奶,微抬起头,目光里的疑惑满满皆是,“洪泰阳,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其实这些你不用做。”
洪泰阳沉默许久,十指并拢垂在西裤两边,心中的答案已昭然若揭,再清晰不过,可他却不知如何表达,只能站在那里,沉默不语。
“呵呵,其实这话我不想说,但你这样做会让我误以为你喜欢我,知道吗?很晚了,我去睡了,晚安。”,面对他的沉默,她有些难过,不论什么。他所有的举动都毫无疑问让她为此沉沦,可她却讨厌这该死的沉沦,因为她只想要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只想要一个爱她她爱的人,而不是她的一厢情愿,不是她一个人在爱情的舞台上唱着独角戏,不是她一个人的沉沦。可是为什么她的感情要这么坎坷,为什么她的感情永远是拿来交换和利用,永远不能干干净净呢!韩一白是,洪泰阳亦是如此。
她拖着困乏的躯体走回卧室,关上门,她抱着热水袋,把自己深深埋在棉绒的被子里,任由窒息包围着自己,脑海里不停回放韩一白对自己说的话,她心痛的抓紧被子,十指紧紧拽着被角,心比放在刺骨的南极还要让她冷。
她听的如此清晰,他说的如此认真,认真到她都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他秀气阳光的轮廓,在记忆深处越加清晰,他说的每一句都紧紧揪着她的心。
他说,“杨璐溪不是我女朋友,做我女朋友吧,我知道你不喜欢洪泰阳,你对我还有感觉,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可以给你,金钱、衣服、包包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离开洪泰阳,你所有的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