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2月05日 12:52
畏的背影,冷哼一声,袖中飞出一只短剑落入脚下,便已御剑东飞。
施无畏转身看着天际那道绿光,心中,顿时蒙上了灰尘,雷符,已经是他最强的攻击手段了,如此轻易的被人破开,难道还要指望那只有牢笼之用的“六座峰”去克敌么?!
为何,他一直都任人摆布?!为何,他毫无反抗之力?!
五年前,三桃县外的树林,他任杀手处置。
前日,他任天月处置,毫无还手之力。
下午,他对抗龙智却全无让对方一拼之能,方寸之间,便能夺他性命。
傍晚,被人当众打了耳光,男子之耻,还有几样比这更过?他依然没有对敌之能,连自己最依傍的雷符也被他随手破开。
他,凭什么不再忍受?
施无畏擦去眼角悄悄流出的泪水,不禁更加愤恨‘说什么不再忍受,我不过是一个只有背地里流泪的本事的懦夫罢了!!’
一滴滴泪水顺着面颊滴下,他将一切都忘却了,只有无尽的懊悔,痛恨,愤怒,还有,嫉妒……他心中明白,那是嫉妒,绝非羡慕。
不知何时,久不正从屋中来到了他的身后,那一双沉稳的大手,又一次按在了这个十五岁的青年肩上。他陪着他望着天空,问道“无畏,怎么了?”
在你难受时,唯一的依靠前来安慰,你会笑,还是哭的更厉害?
从那肩上的双手传来的温热,瞬间化穿了施无畏心墙,泪水,更加放肆的流淌,只不知,是对自己的悔恨,还是对别人的愤恨呢?
他摇着头,抽噎着说“没事…没事…”可双肩,却抖动的更加厉害。
久不正感觉着他身上传来的颤动,轻轻的拍着他的双肩,就如他幼时,每一次思念亡父而嚎哭时那样。
“没事便好……便好……那便好……”久不正一边说着,一边向着施无畏的脸上擦去。
那掩于云中的明月啊,那仁慈的后土啊,你们可听到,这翠首峰上,这哭泣的受难男儿心中,那一句简单的心愿——“我不要被欺负,不要师父被人欺负……”
施无畏握着饭盒的手,攥的更紧了。那俨如慈父之人的手指,轻轻擦去了他脸上的泪水,却在无意间,触碰了那高涨的脸颊,下意识中,施无畏向着一边躲闪开来。
这一举动自然为久不正所察觉,他立刻发现了施无畏脸上的不对,一把将施无畏转了过来,令之面对自己。
若是父母,见到自己的子女被人打得肿胀青紫,血丝道道的脸颊时,会是怎样一番感觉?
在施无畏的记忆中,久不正那张向来无浪的脸上,这是第一次布满寒霜。他的话音,令春日的花儿也要枯败“谁干的!”
没有安慰,没有关心,可那三个字中却全是安慰与关心。
施无畏看着师父那满是焦急愤怒的双眼,轻轻摇了摇头,没说话,但眼泪又开始在脸上泛滥。
久不正轻轻摸着那伤处。
屋外,起风了。
另一只手,紧握成拳。
天宇,聚云了。
时间,仿佛被人从空间抽离……
“弟子灵碧茹,奉恩师天月镇峰之命,前来送药,望久不正师叔赐见。”
屋外草地上,传来了清脆的女声,屋中的久不正与施无畏都是一愣。久不正立刻拿过一块毛巾,轻轻擦了一把施无畏脸上的泪水,又将毛巾给他,低语“眼泪擦了,面靠墙盘腿坐着。”
施无畏明白师父是不想让自己以这幅样子见人,立刻照做。
“进来吧,茹儿”久不正见施无畏已然盘腿坐好,向着屋外喊道。
不一会儿,灵碧茹便捧着一个白瓷瓶儿走了进来,先是看了施无畏的背影一眼,颇有些担心的向着久不正作了一揖,弯腰时,又看到了床上那份镶了翠边的信封,将药瓶递给久不正“这是白鹿驱风散,着水外敷,令无畏师弟一日清拭三次为佳。”
久不正眉头一皱,喝问道“是天月那婆娘打的?!”
灵碧茹闻言一愣,瞬间明白了因缘,连忙摇头“师伯息怒,并非家师所作。”
久不正听完眉间虽散,语气依然不善“你既然送药来了,若是说不清楚,便不要走了。”说着话,衣袖一拂,“砰”的一声,那木门已然被风带上。
这话说得十分霸道,灵碧茹听完之后不禁心有怒意,可一看到施无畏的背影,心中叹了口气,道“无畏师弟没有说么?!”
十四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