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企业大楼里，苏瑞阳在办公间仔细地看着手中的文件，只见他眉头越皱越紧。

“啪”的一声，把文件甩在了桌子山，苏瑞阳用手撑着额头，不禁叹了口气。

秘书肖倩茹端着一杯刚煮好的咖啡进来，看见苏瑞阳烦躁的模样，暗暗地吞了几下口水，一连几天来总经理都是这模样，愁眉苦脸倒说不上，只是看他紧蹙的眉头就知道他心情不好，加上冷若冰霜的表情，应该说他的心情很不好。

所以大家都很识相地避得远远的，能不遇见就最好别碰见，可是这可苦了她，底下部门的经理要拿什么文件给总经理看，都是直接塞给她，然后自己倒是一溜烟地跑了，说实话，遇上这样的事，肖倩茹也真是有苦说不出，谁让她是堂堂总经理的秘书，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自己的上司，那说不定这么香饽饽的位置就得让人了，所以咯，她就是不去也得去，再说了她每天都得跟总经理打交道，多少还是能摸清她的脾气。

像现在，肖倩茹放轻了脚步，把咖啡搁在苏瑞阳的桌上，喝不喝是他的事，反正自己该做的也都做了，所以做好还是别没事找事。肖倩茹又踮着脚尖快速地离开了，一走出办公室，忍不住夸张地呼吸了两口气，哦，真是要命，每进一次办公室，就感觉要窒息一次，还让不让人活啊！

可是没办法啊，谁让这是一份多金的工作，只好忍一忍咯。不过……肖倩茹皱了皱眉头，到底是什么事让一向稳重能干的总经理这样烦心。

苏瑞阳烦心地揉着太阳穴，连喝咖啡的心情都没有，拿起电话，“叫市场部的负责人”。低压沉重的语气把肖倩茹吓了一大跳，只能下意识得说了声“知道了”，而后不禁吐了吐舌头，遥遥脑袋，看来终于有人先要倒霉了，是福是祸总是躲不过的。

办公室里，市场部王经理大气不敢出地在一旁站着，暗自擦了把汗，猜不透上司的心思。苏瑞哲背对着他，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这让王经理更是心惊胆战。

苏瑞阳转过身来，瞥了他一眼，指了指桌上的文件，“给我解释解释。”苏瑞阳定定地看着他，结果他已经看到了，他现在比较想知道的是原因。

“额……这个……”王经理支支吾吾地，眼睛瞟来瞟去，就是不敢看苏瑞阳的眼睛，他怎么敢说？

“嗯？怎么不说话？”苏瑞阳提高了音调，他现在有的是耐心听他讲，“是不是办公室坐得太舒服了，开始懒散了？”

“不是，当然不是，我们哪敢松懈。”王经理急忙辩解道，心里是着急了一遍又一遍，他已经想到今天自己的下场了，好一点就是减薪扣奖金，要是运气差一点的话，那他可以直接卷铺盖回家了。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业绩这么差？”苏瑞阳看着对面憋屈的他，不禁来气了。

王经理一着急，脱口而出：“客户都跑别家去了。”

“什么？”苏瑞阳猛地一拍桌子，压了压心中的火气，冷冷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苏瑞阳这么一吓，就算有天大的胆子，王经理也不敢再瞒了，先保住小命要紧，什么工作啊钱的，不管了！

“最近市场上突然有一家建筑公司出现，以前，诶听说过，应该是最近才兴起的，一开始没在意，但是时间一长，就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了。”王经理看着顶头上司，吞了下口水。

“什么不对劲的？”苏瑞哲并没有看他，而是拿起桌上的咖啡品尝起来。

见上司没有压迫性地再盯着自己，总算可以送了口气，慢慢放缓了呼吸，王经理开始把所了解调查到的说出来。

“他好像跟我们公司作对似的，专门拉我们的客户，一见我们有什么举动，就马上有行动，第二天就把客户给拉到他们那儿去了。”

“有这种事？”苏瑞阳放下咖啡杯，怀疑地看着他。

“嗯。”王经理重重地点了点头，他可不敢对着他的顶头上司撒谎，这可是比杀头还要来得严重的罪。

“什么时候开始的？”苏瑞阳立马反应过来，若是真像王经理说的，那么可见对方的行动不是一时的，应该是有计划一段时间了。

“应该有一个月了。”王经理小声地说道，又下意识地小心地往后退了两步，他似乎能料到苏瑞阳接下来的反应。

“一个月？”苏瑞哲啪的一声拍在桌上，然后又噌地站了起来，身子前倾，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为什么不早点上报？”

这仗势把王经理吓得又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我们以为那个是不知名的公司，不会对我们公司有影响，然后想着过段时间就会好的，毕竟我们跟许多老客户的关系……”

“你们以为？那结果呢？为什么是这种结果？”苏瑞阳火大地指着桌上的文件，业绩下滑不说，还跑了一大堆客户。利润少没关系，但这关系到公司的名声。

王经理大气不敢出得呆站在那里，